恶梦的倒影_影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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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 (第4/4页)

,逆着音浪前行,对阿义JiNg彩的双踏点头赞许,

    「如何,谁来了?」阿义终於发现他,停下动作,喘呼呼地拿他脱下来的上衣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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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是妹子,可以安心甩你的肥油。」

    「你这冷气没在转啊!怪我。」

    「你脑袋才没在转。」

    「什麽意思?」阿义拿鼓bAng搔搔Sh漉的头发。

    「没什麽,只是想呛你,我要出门一下,不知道要多久,离开前记得你总是忘记的事。」

    「如果我总是忘记,你觉得这次会记得吗?」

    「那我绝对不会让你深夜一个人在家时,在眼角余光的地方发现怪东西的,放心。」

    「很好,谢谢,我决定睡在这了,」阿义说完把衣服铺在地上,下一秒就躺了上去,「没想到隔音地毯还挺舒服的,钱没白花。」

    「走了,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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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唐先生的车,到他家,路程不到五分钟,但彦森就算努力一辈子,可能也买不起这里最廉价的房子,除非他成为月灵师,但他跟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

    还没到达唐先生居住的楼层,彦森就感觉到了异样,并非一般鬼怪的气息,而是更糟糕的东西,它留下的足迹令彦森汗毛直立。

    命案现场仍有不少警员进进出出,蒐证的工作大概还没结束,彦森站在封锁线几尺之外,让唐先生先向刑警解释,为什麽有个毛头小子想进入现场,

    看门的刑警满脸痘疤,面露不屑,似乎没有要答应的意思,彦森觉得这样也好,是个离开的好藉口,他实在不想进去,

    痘疤刑警按下对讲机按钮,说了几句话,很快地就有个衬衫袖子卷起、肤sE黝黑的中年大叔跑了出来,看到彦森便过来招呼,自我介绍是河警官。

    「是大师吗?」河警官的表情敬畏又有些狐疑。

    「不算是,我今天来是想趁着痕迹还没退,帮我爸稍微看看现场。」他握上河警官的手,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软弱无力。

    「令尊是宏景大师吗?太好了,他帮忙破了许多棘手的案子,事蹟在附近的辖区都有流传,久仰大名却还没有机会见面,您回去时可以帮我打声招呼吗?」

    「原来,大伯跑来这了…」

    「宏景大师是您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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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说要退休,结果还是闲不下来,我爸是谁你大概不会听过,他警界的客户不多。」有的话大概也都是你上司,彦森心想。

    「不要紧,那您先进来看看吧,现场我们已经整理过了,已经在最後收尾的阶段,物品可以放心拿取没关系,只要唐先生同意的话。」

    「没…没关系,请自便。」唐先生焦虑地摩擦双手,从他望着屋子的眼神中看得出,他曾经的家已不复存在。

    「我会转告部下配合你们调查,我还有些工作,得先离开。」河警官说。

    「感谢。」他再次握上河警官的手,并且决定要找时间锻链锻链。

    除了挥之不去的Y郁感,与严重焦黑的炉灶之外,屋内看似没有什麽怪异之处,直到他们来到了案发地点,

    彦森立刻断定,这里绝对曾有恶灵作怪,虽然它已离去,但残留的气息仍差点让他把晚餐给吐出来,他从来没有遇过这麽强烈的感应,而恶灵甚至不在这里,他纳闷着到底是他的感应出错了,还是真的存在这麽恐怖的东西,除此之外,残留的气场让他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巷弄中撞见曾经咬伤你的野狗。

    「您还好吗,需不需要喝杯水?」唐先生问道

    「没关系,只是…这很糟糕,你太太做了什麽?一般人应该不会招惹到这种东西。」他知道自己没有多考虑唐先生的感受,但当事情超出常理时,言语很难收敛。

    「我们流掉过一个孩子,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唐先生眼眶又红了起来,「我明知道高龄产子风险很高,为什麽还会决定尝试呢…都是我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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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先生,你不用自责,虽然我不是很有经验,但我还是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说,那东西绝对不是你的孩子。」他捏了捏唐先生的肩膀。

    「大师,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麽觉得!」唐先生眼睛睁得老大,顿时激动了起来,好像深信不疑的荒谬想法得到了证实,「我有看到那东西,像是个身材高壮的少年,虽然全身漆黑看不出五官,但他的愤怒跟杀气不可能是我的宝贝nV儿会有的。」

    「你说你有看到?这可能很重要,」彦森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软T,准备纪录,「可以详细跟我说当时的经过吗?我想你明白,这次不用像对警方一样有所保留,所有你注意到的不寻常之处都必须清楚说出来。」

    接着唐先生一五一十地讲述昨晚的经过,几乎是对着彦森宣泄,

    故事中不断摇晃的小床令他背脊发凉,而看着这扇被染成深红的木门、以及上头凹裂的痕迹令彦森很想立刻拔腿就跑,尤其当他注意到几片指甲就卡在木头裂出的分岔中时,只想回家把自己灌醉,好忘记这场血案,

    彦森看着餐桌旁挂着的夫妻合照,年轻且快乐的脸庞和如今的唐先生判若两人,而那名气质高雅的nV子,也绝不会令人连想到这怵目惊心的现场,

    他专注在唐先生描述的事发过程,就算前後不连贯且参杂了过多的情绪,但他仍耐心地听完了,按下结束录音钮後就立刻传给他爸,唐先生开始啜泣,几名刑警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或许还有其他疑虑在内,

    听警员说,唐先生的太太没有过任何JiNg神疾病纪录,好端端的人前一分钟还在煮晚餐,一转眼就突然就在老公面前把自己的头给撞碎,任谁听了都会感到不安。

    「那东西会不会还纠缠着我太太,」唐先生做了一个深呼x1,试图平复心情,「或者说它还在这里…大师,您能帮我处理吗?」

    「很抱歉,我还没通过训练。」彦森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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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可以感应到它来过对吧,那你可以帮我找我太太吗?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我真的帮不上忙,剩下的得等我爸来处理。」

    「是钱吗?我这有一些,您可以先拿着。」唐先生慌乱地从皮包cH0U出一叠千元大钞,y是要塞到彦森手中。

    「唐先生,我只是来看看,不会收费。」

    「不够吗?」唐先生将皮包中所有钞票掏出,「这些全部给您,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拜托了,大师。」

    「我真的没办法。」相互推拉之下,蓝sE钞票顺着门板上的抓痕洒落在半乾涸的血迹上,

    「我只是想知道,我太太她有没有被伤害…」唐先生双膝跪地,眼泪又掉了出来。

    「真的很抱歉,但我无能为力。」彦森语毕转身离开,他没有说出为什麽不帮忙,那是他一直逃避的事情,是他不愿承认的秘密,

    除了最基本的感应,彦森不会任何灵术,他曾经很努力的尝试,或许努力过了头,但仍是家族中唯一无法施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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