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父子年下高H】行军前夜_猩红藕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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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红藕荷 (第3/3页)

件事。他在郑光明玩弄他、将他像个女人一样戏弄的时候,郑乘风错误的以为,郑光明不尊重他的工作。这个被他粗糙溺爱长大的孩子,并不懂得他父亲经历过的所有折磨,至少他认为是这样,不然他无法解释郑光明每一次用手指弹弄他的性器,令他难堪,甚至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忘记。郑光明的碎语,他说爹您真可爱,我真爱您。

    郑乘风想打自己脑袋。但是他忍住了,他笔直坐在椅子上,脸淹没在黑暗中。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裤腿。医生打理干净,紧急往左扑的那一下救了他,郑光明左臂烧伤严重,脖子、后背和左脸也不同程度掉皮,但好在躯干、双腿近似完好,甚至有些地方都没有任何伤口。他猜测郑乘风那一下跳到了掩体后边儿,但是掩体不够大,遮挡不了所有爆炸的余波。他其实本可能炸得尸骨无存的。

    他猛地站起来,在床边走来走去,又猛地坐下来。他难以控制自己的颤抖,所以只好又站起来。郑乘风的眼睛没有一刻不在他的亲儿子身上,直到最后他妥协般重新坐下来,他捏了捏郑光明完好的右手,稍微擦伤的右臂,划到他的胸口,郑光明在昏迷中哼了两声。

    郑乘风奇迹般笑了笑,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他撑到床上,大手摸过没有被纱布缠绕的地方。儿子的皮rou上传来令他安心的温度,郑乘风低下头,他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吻上了郑光明的嘴角。那两片嘴唇缓缓往左挪动,轻轻顶开男青年的上牙膛,军阀头子不觉得这吻奇怪,这吻大概是个祷告或者什么的,总之他的舌头也伸进去了,他吸住郑光明的舌头,又慢慢舔了一下。郑光明苍白的脸上也泛起红晕。

    他的孩子呻吟起来,被他抚摸的有了反应,郑乘风头疼的很,只想等他醒了再说。反正也想明白了,大不了是自己的儿子,活着开心最重要,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撩起一边儿的被褥,准备给郑光明盖上,月光从他站起来的身侧漏过,忽而反射到郑光明的皮rou上。他完好的半边肩膀上,那本是郑家军服金肩章的地方,有一丝嫣红的痕迹。郑乘风疑惑的手也摸过去,发现那片连在一起的红色,微微凸起,像是伤口一样渗出血点,这痕迹他很熟悉,但是他现在不想想起来——

    这痕迹是谁咬上去的齿痕。

    摸到那些圆润的凸起,郑乘风的眼睛眯了起来。

    昏迷中,郑光明忽然说话了。他的语气绝对痛苦,毕竟他正在经受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伤痛,甚至绝望,仿佛他在梦里哭了:

    “舅舅……别亲了。”他听见他心爱的孩子说,“你很爱我,你很爱我……光明对不起你,光明真的对不起你。”

    “跪着。”郑乘风对他说,“跪在地上,然后把衣服脱了。”

    蒋齐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脱了!”郑乘风怒吼道,他的耐心一点不剩了。此时是在地下二层的地窖中,家眷睡了,他自动认为这是件丢脸的事情,抓了蒋齐就往没有人影的地方拽。“我数到三,衣服给我扔旁边!”

    他还没开始说一,蒋齐就顺其自然的解开了扣子。他这个内兄跟随他二十多年,从未反抗过郑乘风任何一个命令,现在他依然是这样。他身上带着那种令郑乘风心烦意乱的顺从,像个绵羊似的,小时候父亲在过年时宰杀的那头又大又肥又乖巧的绵羊。他最喜欢的那一只,隆冬,他死了,厚重的黑血凝聚在地上变成脂豆腐,羊毛织成的被褥,郑光明睡到十八岁。

    蒋齐身上带来熟悉的气味,包括他的所有动作。

    他光裸的身子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个比郑乘风本人要高大、健壮,甚至是漂亮的身体。那上面的伤痕很少,蒋齐很少参加前线的斗争,郑乘风不喜欢他,去哪都不会带上他,反而令他这几十年都过得安逸,只是带练新兵,做些跑地方的任务。

    畜生。郑乘风心想。你是个畜生,你只是个畜生!

    黄色油腻电灯泡熏染黑幕,他几步跨上去,蒋齐乖顺的笔直跪着,他仰面用浅黑色的眼睛凝视那个娶了他亲meimei的人,那个生了他最喜欢的孩子的那个人。他一直盯着他的脸,直到郑乘风的嘴角咧出一道像是伤口的冷笑。

    “贱货。”他说,“你这个畜生。”

    蒋齐的右肩膀圆润,漂亮,肌rou膨胀。那上边经络密布,赫然一道比刚刚在郑光明身上看见的更细小,更深的齿痕。这一定是郑光明咬的。

    蒋齐不打算隐瞒任何事情,他说:“妹夫,这是主——这是光明自己要求的。”

    “我不信!”郑乘风咆哮。“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啊!”他冲到左边的桌子上,审讯武器六十七件,他的大脑一片混乱,随手挑出一个沾满油的马鞭,啪的一下甩到地上。蒋齐——因为他温柔,他此刻依然温柔——他看着郑乘风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他对他有深深的怜悯。

    “谁给你的——狗胆子——”马鞭狂风骤雨一般落在男人的肩膀上,那个蜷曲在地上的身影每次被触碰到都会筛糠似的颤抖,直到某一点后完全不动,任由郑乘风的盛怒喷洒在他身上,“你竟然敢——对我儿子动手——cao你妈——!”

    他的手没有被捆绑,但是安分的制在背后,漂亮崭新的肌rou,被郑光明抚摸过、夸赞过的身体留下数道伤痕。郑乘风也不理解自己究竟是顺手,还是潜意识在作祟,郑光明伤了左半边,他就拼命抽打蒋齐的左半边身体,打得血rou模糊,那些原本隐藏在身体中的筋络尽数打断,蒋齐一声不吭,脸上冷汗密布,他闻到自己血的味道,皮开rou绽的声音,他低了低头,裤腿处凝聚了一层血池。

    蒋齐一动不动——他只是一动不动。他甚至没有抬起头看郑乘风,直到他听到一声手枪上膛的声音,他才慢慢抬起自己满是血痕的脸,怔怔看着自己的妹夫。

    黑色的枪口。黑色的眼睛。郑乘风的嘴唇在颤抖,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子会打死你。”他听见他几乎喘不上来气的声音,蒋齐在某一刻深深的可怜这个男人。“你是不是不相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死之前,”蒋齐说,“我想见见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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