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偈-废佛残卷_第三卷废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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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废佛 (第35/66页)

是我唯一的儿子。」

    太子看着转身离去的父皇,愣在那里久久不发一语,直到内门侍走进来轻声说:「皇上已经离开了!小的恭送殿下离g0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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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衡与皇帝之间有特殊管道,今天是他主动奏请晋见,坐在炼丹房的蒲团上,心中忐忑不安,这是他接手内候官总管以来少有的。约一炷香的时光,拓拔焘着玄sE道服走了进来,也没招呼他,自己放了适量的养生药草入铁壶,在炉上引火煮了起来,穆衡对陛下的习惯知之甚详,只默默的望着轻烟袅袅的炼丹炉沉思。

    拓拔焘坐上首座蒲团後说:「司徒崔浩说要与我谈些事,我叫他明天早朝後再谈。」

    穆衡拱手说:「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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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焘说:「因为没重大的事,你不会主动来找我。」

    穆衡也不客气,面sE凝重的说:「玉芙蓉从长安带来的讯息,证实叔孙家族有非法通商与通敌行为。」

    拓拔焘上身前倾,慎重的问:「人证与物证都有吗?」

    穆衡回覆:「当晚玉芙蓉在长安弥陀寺亲眼所见,叔孙麟与副将奚牧召云裳楼的艺妓陪酒,在座的还有沮渠安周的密使秦裕,以及南方刘宋的巴蜀商人。」

    拓拔焘皱着眉头问:「你没说错吧?在长安弥陀寺?佛门重地会让官商召妓饮酒作乐?」

    穆衡觉得事情在佛寺内发生并不是重点,他继续说:「玉芙蓉事後还找了当场的艺妓确认过,当晚赴宴的还有一位酷似宜都王之子穆平国。」

    拓拔焘忘了炉上的茶水已沸,大声惊讶的问:「穆寿的儿子吗?」

    穆衡为了缓和气氛说:「陛下!茶水沸了!」

    拓拔焘站了起来,拿块厚布取下铁炉,取出两个陶碗,为自己与穆衡各倒了一碗,让情绪缓和了不少,不过头脑仍一片纷乱。

    他端起药茶,递给穆衡一碗,回到蒲团後说:「能让左巡察史玉芙蓉亲自参与侦查行动,应该早握有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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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衡点头说:「半年多了!黑狐令首琴岚早就开始监视叔孙家族,淑孙家族与崔浩家族多有往来,这事崔司徒是否知情,需要深入调查。」

    拓拔焘开始对此事有些头绪,他沉思了一下说:「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哪里?因为任何一项罪行坐实,都会是一场政治风暴,也让我联想到被盖吴戏耍的叔孙拔,长孙道生说他是个大蠢材。」

    拓拔焘接着说:「这事还涉及佛门寺院,崔浩一党及道教道长们会紧抓着不放,这将会成为进一步打压佛教的藉口,也会以此事打击笃信佛教、敬重佛门的太子,这是我不乐见的结果。我会下手谕,寺院内召妓饮酒作乐之事,交由监福曹详加调查即可,不需张扬。」

    穆衡还是不希望把焦点放在佛寺,他轻描淡写的说:「京城佛门发生的事,消息已传到关中,商人最能看风向,故供养金转而入了道观,而佛寺的财务日渐困难,才使商贾秘密聚会进了佛寺,我想不只弥陀寺一家。」

    穆衡望着主子说:「陛下英明!沮渠家族在我朝已无威胁,沮渠安周在我国境内,当无着力点,重点应先放在与刘宋的非法通商,刘宋对我国威胁不减。」

    拓拔焘点点头说:「对叔孙家族需要下重手,也可消消崔浩的气焰,明日腊八宴後,我会密召廷尉卿来,你再把手上证据交给他。」

    穆衡喝了口药茶说:「属下建议再给廷尉两个月蒐集罪证,二月正式下旨彻查与审案。」

    拓拔焘皱了一下眉头说:「二、三月可能要亲征长安,一旦发动搜索与逮捕,後果如何无法预期。」

    穆衡并未有立即的反应,因为这已涉及政治斗争与权力运作,已超出外侯官的职责,只盼廷尉司不要辜负他手下半年多来的努力。

    拓拔焘见他沉默无语,望了他一眼,心中已然了解穆衡的想法,外侯官不能卷入政治斗争,穆衡能帮他做的只有这些,他从未担心盖吴会威胁到他的政权或国家,他只担心几GU威胁太子地位的势力,如果太子在京城监国,是否能承受此政治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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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勇与白玉芝在艾拉的安排下,终於在「赵家砖瓦铺」与章妤会面,章妤一身nV仆打扮,由赵池引导走侧门,於酉时末进了「鹿鸣堂」,彼此寒暄之後,章妤直接了当的问:「你们想从我这里知道甚麽?」她有点激动地说:「任何可能伤害程郎的事,我都不会说。」

    慕容勇与白玉芝相互看了一眼,还是白玉芝先开口:「我应该叫你程夫人,还是章妤meimei?我了解你的立场,同样是nV人,你对程公子的情令我感动。」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不代表朝廷或官家,我与夫君都是被迫还俗的修行者,听艾拉说,你也是虔诚的佛教徒。」

    章妤心情平静了些,泪水还在星眸里转。慕容勇看着她说:「以下谈的事,不得不对你说,可是绝对要保密,相信做艾拉的密探,这是基本功,我们能信任你吗?」

    章妤微微点了点头,白玉芝接着说:「你是程公子最亲近的人,请你为我们安排一场密会。」

    章妤沉思了一下,脸带困惑地表情说:「既然你们是佛门在家修行者,程郎则是盖吴的军师,两者相去甚远,我实在无法理解,密会的目的是甚麽?相信程郎也会有此疑虑。」

    慕容勇与白玉芝又互看了一眼,慕容勇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有求於程公子,这与护送一批佛教经典有关,烦请如此告知程公子,有一群来自大凉的高僧,正为保存佛典而努力。」

    章妤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慕容勇夫妇耐心的等着,赵池提了一壶茶走入「鹿鸣堂」,为三人倒完热茶,望了一眼章妤轻声地说:「刚才收到细作来报,程军师连夜由新平赶回了北地,应该与五天前李闰堡兵败有关。」

    章妤的眉头皱得更深,凝视着厅外小池边含bA0待放的寒梅,点缀着一地白雪,她叹了口气说:「我出身妓院酒馆的琴娘,对分析男人的个X稍有心得,一心在称王、称帝的盖吴,李闰堡的兵败是无法容忍的,对程郎的信任将受影响,程郎可能因此会被迫回杏城,我明日就启程回瑜坊等他。」

    她心里祈祷程郎不要出事,紧拉了一下狼毫披风,她喝了一口热茶後说:「你们是艾拉的朋友,我相信不会害我们,促成这场密会不难,你们就等我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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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站了起来,赵池忙起身引导她离开「赵家砖瓦铺」,离开前赵池问:「如何得知你的讯息?」

    章妤头也不回的说:「我们组织有自己的方法,艾拉会告知你们。」

    章妤离开之後,白玉芝瞪着慕容勇说:「取得兵器的方法不只十种,找我爹帮忙,他也会帮忙到底,何苦向敌人要武器?」

    慕容勇无奈地说:「这是最难的方法,可也是道家与崔氏一族想不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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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弘赶回北地城的盖王府,本想部队刚遭遇惨败,应该士气大振,不想从里到外都是摩拳擦掌,待命出征的氛围,来到议事厅,盖吴正与各路将领围着沙盘,讨论对敌战略,让他有几分失落感,原来盖吴不一定需要他这位军师。

    盖吴狼卫统领乞安走到他旁边,告知军师程弘刚到,他抬起头来兴奋的说:「程弘!你到的正是时候,明日我们将出兵直击长安。」接着转头对刚取代托乌雷克的路那罗说:「你向军师简报一下我们的作战计画吧!」

    路那罗是典型的羯族武士,程弘曾听白广平提到他,是在陇东安定的部落长,组织义军多年,中军统领托乌雷克在h河边战Si後,白广平推荐他接任中军统领。他朗声的说:「我们将出其不意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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