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遗落在一九九八年的爱情碎片_09.6tact-相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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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6tact-相思 (第4/7页)

托~各位大姐,管牠是鲫鱼、吻仔鱼还是樱花钩吻鲑,那不重要,我只想来罐泰山仙草蜜。」

    「少年耶歹势啊~找呒开,去跟别人借啦!」蜂群一哄而散各自寻花采蜜,留我在原地哭笑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众人吃乾抹净。

    我向来是不跟别人借钱的,当下一声暗叹,心想眼不见为净,便往来时路走回,郑老板和詹怡仁在树下看见便问了,他俩听我说完,笑得好不灿烂。

    「子邑哥很MAN喔~愿赌服输,马上就为我们示范如何g蠢事,佩服!佩服!快集合了,我先去旁边撇一下,你们自己注意时间。」

    「邻兵,拿去啦!」一条抛物线在半空中朝我划了过来,握在手里一阵清凉,是一罐久违的维大力。

    我在树荫下席地而坐,喝着两个礼拜以来、除了白开水以外的第一罐饮料,心情单纯到无以复加,就跟那句广告词一样──「It’sgoodtodrink.」

    一阵菸味袭来,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班长在旁边吞云吐雾,我皱起了眉头,郑老板却贪婪地猛x1二手菸,那士官看在眼里也不搭理他,cH0U完一根、又点起一根,哈没两口便朝我们走来,距离剩不到两步时,手一松、大半截菸掉了下来,自顾自地说:「机灵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脚步不停,迳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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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老板几乎是用飞扑的将那半根菸抢了过来,二话不说,便cHa进永久脱哨的门牙缝中狂cH0U猛x1;亏他还舍得拔出来问我要不要,他见我摇头,还不Si心:「饭後三根菸,快乐似神仙。」

    「三根?那麽猛?你这样很快就会集满三炷香,到时真的变神仙。」其实我也有点好奇,於是秉持实验JiNg神浅嚐一口,还没x1进去就一阵呛咳,连忙摇摇手敬谢不敏。

    他接过手去,挂着满足的表情静静地把菸cH0U完後将其摁熄,正要随手抛去,我问他可不可以送我?郑老板龇牙一笑我focus在那缺口上,便递了过来:「邻兵,别人来靶场都想捡弹头,只有你这ji8毛捡菸头,拿去啦!」

    「这是我这辈子cH0U的第一口烟、大概也是最後一口,想留下来做纪念。」我又咳了一下:「劝你趁着当兵戒菸也不错,起码少cH0U一点。」

    「g恁娘耶~我哪知道要多少才算少?」

    这时远远传来哨音、以及差点被遗忘掉的吼叫声──「部队集合。」我俩一起骂了声g,触电似的跳起来,我拍拍沾在PGU上的h沙,郑重地将这根别具意义的烟蒂收进x前口袋:「一天一根,菸加一、馒头减一。」

    郑老板笑着夸我有学问。

    ※※※※※

    当天傍晚,尽管天气热到不像话,四十人的大通铺又臭又闷,但大夥儿已经累得不省人事,熄灯後迅速睡Si。我在一片震耳yu聋的打呼声中被摇醒,一看表,差五分钟凌晨一点又熬过了一天,在上铺呆坐了几秒钟,原来,该上哨了。

    我放轻手脚下床、穿戴整齐,到中央楼梯找安全士官报到,签了名、记住口令後赶紧去接哨;今晚的哨点在西侧厕所,和我交接的上一班卫兵刚好是詹怡仁,他将木枪交给我,然後S腰带一脱、像是摔角手般的披在肩上,转身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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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便听到水龙头哗啦啦的声响,脚步声传来的同时,一回头就看到这厮朝我猛甩手,冷冽的水滴登时溅了我满脸。

    「听说洞么洞三这班最y,帮你提振一下JiNg神。」

    哇咧…敢情好,这下瞌睡虫全跑啦!

    这家伙也不急着回寝室,倚在墙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我们边注意安官桌方向的动静,一边小心控制着音量。

    「赶快回去休息啦!明天…应该说今天才对!还要练刺枪术,别到时JiNg神不济T0Ng到你邻兵。」

    「讲到这,我反而b较担心你,你的邻兵状况特多…」

    一想到郑老板,我不由得大点其头:「那倒是,不可不防啊!」

    「我是夜猫子,平常晚睡惯了,入伍前两天才刚辞掉小7的大夜班,多陪你一下没差啦!」

    「就等你这句,来~这边交给你,我先走一步…」说完作势把枪「督」过去,两人一起用气音笑了出来。

    「子邑哥,我觉得和你特别聊得来耶~该不会是因为入伍第一天我们在澡堂坦诚相见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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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相瞒,在下确有断袖之癖…想太多了你~看招!」

    詹怡仁露出欠扁的笑意,闪过我的「原地突刺」後出奇不意地问我:「对了,为什麽你会想跟我借毕业纪念册啊?还指名要理学院?」

    他看我不说话,又接着问:「借是没问题啦!只不过…当时我一说是成大应届毕业,你的反应让我很好奇,是不是…有认识的人?」

    我抬头看着没有光害的星空,一弯月sE隔着树影若隐若现g人思绪,即便眼前这位不是我「忠实誓言」的守誓对象,但想到拨交以後大概不会再见面了,倒是没有後顾之忧,而且也还欠他一个秘密…

    「也罢。就跟你说了,其实我读大学时曾经认识一个nV孩子,我很喜欢她,後来她转学到成大…」

    谁知这一开口,好b水龙头被扭开一样,往事哗啦啦地倾泻而出,我刻意不提nV生的名字,詹怡仁也识相地没问;记忆流淌之际,时间的沙粒漏得飞快,我不得不在下哨前的半小时将他赶回寝室补眠,另一方面,我也必须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不然又怎麽睡得着?

    夜sE如水,我想起与暄英自初识以来的若即若离;抬头所见,满天星斗全是她的一颦一笑,如同白日饮尽的金hsE浮沫,在拴住思念的拉环移开後,逐渐泛lAn成灾、淹没了我。

    ※※※※※

    过几天的傍晚时分,当冠麟排长背着「月经带」和辅导长走进中山室时,一如往常地将整叠信往掌心轻敲,「啪啪」几声,弟兄们全都静了下来,接着便开始唱名──

    「姜,你祖国同志写信给你,不要给我通匪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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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名人发音相近的弟兄唰地立正:「报告排长,是我妈。」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想家就哭出来啊!说不定我会同情你。」

    「报告排长,真的吗?」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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