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酒,醉一口_第四章 那你克制点想我(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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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那你克制点想我(9) (第1/1页)

    「醒啦,醉鬼。」

    这一声唤回白荺的神智,她啊了一声,怔怔的喊:「李窗沂。」

    「有事说事,在约会。」

    「你还记得我学测英文考几分吗?」

    话落,另一头沉默几秒,白荺犯了焦虑毛病,便下意识抠皮,忽地,她想起顾维醹的话,又默默松手。

    「你还没醒,回去重睡。」

    「……李窗沂,我是认真的。」

    李窗沂荒谬致笑,「不是,这位同学,学测都已经是两三年的事,你自己都记不清怎麽还问上我了?」

    「哎,而且你怎麽回事儿,至於这麽折磨自己的肝吗?平时酒量那麽好的人能喝成酩酊大醉,得是多少杯多少h汤下肚——」

    这会儿说到点上,李窗沂免不了要叨念一番,白荺捕捉到关键讯息,自动忽略後边那长串的训话,随後,面上是排山倒海的失落。

    梦,铺得太长了。

    以至於她足够深信不疑,穿越这等猎奇的事儿,会戏剧化的发生在她身上。

    甚至妄想能够阻止顾和煦,妄想砍人的不是他,妄想有个少年,会在她十七岁的那年冬天,怀揣几许温柔,只身走过枪林弹雨,前来拥抱她的缺憾。

    思及至此,白荺自嘲的笑了,哪有什麽三胞胎,不过是她太寂寞了。

    乌托邦再如何美好,也只存在於幻想。

    「你也不能每年接近那个日子都这麽Ga0,还记得大一的新生健检吗?你的肝指数已经是肝炎的程度了。」

    「什麽日子?」白荺r0u着患处,半弯腰杆,方才撞击处生疼未退,她漫不经心地想,不会是被李钦劈腿的日子吧,她至於这麽窝囊吗?

    ……不对,李钦和她是在今年年底分手的,哪来的每年?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好半晌,久到白荺以为对方断线的同时,李窗沂才慢吞吞的回:「白白,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白荺觉得有些好笑,顺势仰起头,发现衣柜正中央有块镜子,她凝视自己,竟觉有几分陌生。

    「不行,你等我。」

    彼端,扬声器传来断续的杂音,听起来对方正在翻找东西,「我现在就去找你。」

    「怎麽还来找我了,你不是在约会吗?」白荺拱着背,想仔细端详仪容,碍於脑袋还是晕的,走起路来不免嗑绊,「我是真没事儿。」

    小姑娘身上只套了件宽松衬衫,侧着身,自领口能隐约瞥见上半身肌肤,披着大半Y影,所经骨线之处略为起伏,她定睛一瞧,发觉x口至上臂横了条线,bY影深了一阶,乍看像是在肋骨间裂了缝,往下贯穿肺叶,直指心脏。

    白荺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你要是没事,就不会每年都在这个时间点躲起来独自酗酒,因为愧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寝不食,成天抱着顾和煦的照片流泪,老觉得自己害了他什麽的。」

    白荺徐缓翻开衬衫,刀疤随着掀开的面积歪斜地延展开来,是褐sE的,外围有层深sE焦圈,边界凹陷成细长的G0u,上头铺排着密密麻麻掉痂的痕迹,看得出当时所伤不浅。

    随後,梦中画面衔接而上,历历在目,先是硫酸淋上刀片的烧焦声,那个顶着和顾和煦同样面容的少年蓦地抬首,眨眼间双目腥红,提刀劈向李钦。也是在那刹那,白荺感受身子前所未有的烧灼,待反应过来,她已经横在李钦面前,替他扎扎实实挡下那刀。

    硫酸腐蚀肌肤的细密声响至今仍不散耳畔。

    「白白,顾和煦已经——」

    话未落下,白荺直接挂断通话,她额角沁汗,盯着那些纵横的伤疤,忽然没有勇气去听完那些句子。

    不会的,不会的……

    小姑娘失神的想,自己原来并没有这条伤疤,唯一能解释的只剩下——

    「不会的。」

    她喘着气,撩起浏海,倏尔狼狈跌坐在地,「不会的……」

    梦,好像还没结束。

    雨下得甚紧。

    平安夜这天,街上车水马龙,各sE雨伞彼此紧挨,应景的佳节音乐於缝中流窜,被人cHa0推散,最终在灯火通明处聚集。

    看起来天气丝毫没有影响过节的气氛。

    白荺披了件外套,让自己看上去不那麽狼狈,她焦急往萤幕按了串数字,雨幕掩上苍白的面容,正好冲淡一身酒气。

    拜托,一定要接通……

    「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後再——」

    小姑娘烦躁地将萤幕摁熄,呆望着黑屏好半晌,直到屏上的倒影被新的雨水反覆刷洗模糊,她才慢吞吞的接回思绪。

    她分明记得顾和煦当时联谊填的是这支电话……难不成还能记错?

    雨势渐强,小姑娘只身在人行道上,任由凉水渗透神经,特别惹眼,途经行人只遗下几秒注目,便又返回周身的圣诞气氛,没有人走来过问。

    她缓缓抬眼,偶然发现不远处巷弄分外眼熟,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漫步到梦中那天跨年夜,她和顾维醹躲避李钦的地点。

    那时他们俩身子是guntang的,鼠尾草香混着瑞香花,T温加速香味的挥发,搭着某些流动的情愫,缓速溶解在夜sE中,交由巷内黑影吞纳。

    我们来g点坏事吧。

    思绪又拉到跨年後第一声的烟花。

    她踩回地面,望着少年眼中的自己,时间宛如被挤出这b仄方寸,等待对方眨眼的期间好像一个季节那麽长,巷内安静到能听见喉结滚动的声音。

    「好。」他说。

    与子夜的第一束烟花同时炸入耳。

    溦murmur

    100珠!!感谢宝们TT

    围炉估计会消失一阵子,但是,偷偷说,可以期待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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