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巴林Baalim(2) (第4/4页)

让你回到浊世。」

    奥斯抱住嘉珊，跟她说未来还很漫长，她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人；然而嘉珊并不希望奥斯消失，紧抓着他不肯放手。

    「为什麽你要我许这种愿望？为什麽要我放弃你？」

    「你没有放弃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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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许愿让你陪着我吗？」

    「不行，你不能许跟我有关的愿望。况且我留下来，只会让危险跟着你。」

    「你现在这样做，会不会被他们怎麽样？」嘉珊环顾围绕着他们的巴林。

    「别担心，我的兄弟们很快就会找到下一个宿主，忘记这一切。」

    「但我不想忘记你。」

    奥斯拿起嘉珊脖子上的项链，「我就在这里陪你。」

    嘉珊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於是向奥斯许愿，要自己的守护灵回来。奥斯要嘉珊露出微笑，一切都结束了，她的愿望已经实现。嘉珊看着项链背後刻的字，消失不见。奥斯亲吻完嘉珊，回到人群里。

    嘉珊向奥斯挥手，奥斯看见嘉珊的爸爸向他点头示意，心满意足地展开翅膀，跟巴林军团一同离开大厅。

    开曼联系上连恩，他正开车赶过来。三人来到外头，太yAn西沉，嘉珊看着远方的黑影，分不清是鸟群，还是刚离开的巴林。

    「你怎麽知道我的能力，跟时间有关？」开曼问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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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始猜瞬间移动，但不太合理。」

    小林回想开曼可以开锁，甚至遭受艾司攻击时能轻易闪躲。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刚刚回到巴士上，不是出现在随机任何一个位置，而是在驾驶座，小林才灵光一闪，觉得一定跟时间有关系。

    「为什麽恶魔的能力要保密？」

    「理由很多，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一旦知道会很麻烦。」开曼说小林的观察力惊人，「通常遇到这种事，一般人早就吓得要Si。」

    「因为我们是搭档，你负责动手，我负责动脑。」

    「应该说你只负责动嘴。」

    小林看着嘉珊望向天空的背影，感觉到有些落寞。他上前安慰嘉珊，但嘉珊说她没事，只是需要点时间消化。随後一辆计程车停在马路上，嘉珊说是她叫的，想一个人静一静，独自回家休息。小林没有强迫嘉珊跟他们一起，只说有需要再跟他联络。嘉珊向开曼点头致意後，坐上车子离开。

    嘉珊的语气十分平静，脸上只有茫然的表情。

    小林感到无能为力，问开曼说：「奥斯一定得离开吗？」

    「契约就是这样。」开曼觉得这已经最佳的解法，况且奥斯属於巴林一员，不管他们跑去哪，都会被找到，「他们从认识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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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是很悲伤吗？还没开始就已经知道结局。」

    「Ai情剧不都这样演？」

    「也是有快乐结局的。」

    「你不是最排斥恶魔和许愿？」开曼故意提起小林一开始见到他，打Si不许愿的样子，「现在你想要人类和恶魔在一起？」

    「大概是被某人……不好意思我更正。」小林看了开曼一眼，举起双手b出V的手势，假装是括号强调，「被某恶魔带坏了，真是糟糕。」

    「恶魔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你之前说过，恶魔跟人一样，不全然是好人，代表也有好的恶魔。」小林只是觉得两个真心相Ai的人，就这样被拆散很可惜，会不会当初不该相遇还b较好，「人跟恶魔相恋，你有听过快乐结局的吗？」

    「恶魔和人的关系本来就有毒。」开曼b喻像是毒品上瘾，人类渴望许愿，恶魔同样痴迷人类的情感，「就算真的有Ai存在，难保不会随着时间变质。」

    「你是指这样的关系，就注定是残暴的欢愉吗？」小林想起开曼说过，最终只会迎来残暴的结尾，「也许还有什麽存在关系中，可以改变吧？」

    「我没办法回答你，我只知道慾望对於人们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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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传来的喇叭声，x1引了他们的注意。

    连恩开着一台加长型的礼车，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打开车门迎接开曼，还换上一套西装礼服。小林忍不住质问连恩的品味，先是小巴士，现在是礼车。

    「我原本是想开蓝宝坚尼来，让你自己走回家。」连恩嘴里碎念着小林不懂得感激，「开巴士是紧急状况，高档的车才能彰显开曼大人的格调。」

    「的确是很浮夸。」

    「要不要坐随便你。」连恩上车後用力甩着车门，摇下车窗警告小林，「你不准喝我特地带来给大人的香槟和鱼子酱。」

    车窗慢慢升起，挡住连恩生气的样子。

    小林跟在开曼後头，问他说：「你不看Ai情剧，因为有些是悲剧吗？」

    「其实大多都是快乐结局。」开曼承认自己是不喜欢，而不是不看，「可是就我观察到的，现实生活中正好相反。」

    「你说大多像刚刚发生的悲剧吗？」

    「在我看来，最常发生的结局，就是没有结局。Ai情突然就停止了，不是因为外遇或是发现彼此有血缘关系。关系结束，单纯只是因为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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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曼注意到，Ai情剧主角很多都是年轻人，Ai得Si去活来。随着年纪增长，人类会遇见更牢固、更长、更稳定的关系，但再也不会感受到年轻时那种强烈、混乱的感觉。

    「大家喜欢看，应该只是想要回味那个曾经抱有激情的自己吧。」

    「听起来真像进入职场後，极度厌世的上班族发言。」

    两人来到礼车旁。小林停下脚步，想到为什麽需要存在快乐结局。

    他对开曼说：「快乐结局看起来很梦幻，但它其实在提醒我们，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这麽正面解读，就不像恶魔了。」开曼打开车门，要小林先上车，「人类优先。」

    「看来你也被某个人类，变好了。」

    开曼上车後拿起香槟，「那这个呢？」

    小林把两个杯子摆到开曼面前，「当然是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