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凤凰y〉 (第2/2页)

有全部错乱，便可以继续修练。

    可是那很疼。

    那是让人宁愿去Si也不愿忍受的疼。

    良久，月姜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入夜了，翠鹰，你去服侍小姐洗沐，我去准备晚膳。」

    翠鹰魂不守舍地应了声，而月寒、月影也分别去禀告家主此事以及查询资料。

    短短一个下午就经历这麽多事的月晨星也的确累坏了，洗完澡、吃完饭，人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然而，总是喜欢抱着自家小姐睡觉的翠鹰此时却坐在桌旁，怔怔地看着月晨星，一滴又一滴泪水，无声无息地落到了手臂上。

    如果是玉佩的关系，为什麽小姐会出来後隔这麽久才发作？

    那个时候，小姐吐血前，提到的分明是——

    灵族。

    “灵族是被法则偏Ai的种族。”一道幽幽的声音说。

    对於心中突然冒出的声音，翠鹰并没有惊慌，她早就习惯这种事，只是一直不愿意多想而已。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也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不是人——小姐出生时，她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十一年过去，小姐十一岁了，她却始终维持在十四岁的模样。

    因为她不再成长的时间还短，所以阿姜他们没注意，然而翠鹰很清楚，从她长成现在模样的那刻开始，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不会再长大了。」

    “被法则偏Ai的种族……是吗？”翠鹰在心中喃喃问道。

    “嗯。”半眯着眼的小玥飘到翠鹰面前，看着她玻璃珠似的浅蓝双眸道：“因为被法则偏Ai，所以灵族有着许多不可思议的能力；作为代价，灵族‘不可被记载’、‘不可妄图更改命运’、‘不可被人所知’。”

    “为什麽？”

    “因为六大种族之中，唯有人族既弱小，却又不放弃追求不该属於他们的命运。”

    “法则……也会害怕吗？”

    “只要不想Si，就不可能不害怕。”

    “……我们的对话，‘它’会听到吗？”

    “会啊，‘它’一直在看着我们，不然，你以为‘神蹟’会如此轻易被察觉？”

    “……”

    “放心，‘它’不会多做什麽，毕竟，‘它’也得遵守‘规则’啊。’

    “……谢谢你，我明白了。”

    这个天底下……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奇蹟啊。

    南火世家．正院．曦阁

    月g0ng端坐在主位上，许久没笑过的嘴角僵y地上扬，努力地想给自家孙nV一个好印象。

    月晨星悄悄看了月寒一眼，在他鼓励的眼神下，不确定地唤了一声：「爷爷？」

    「嗯。」月g0ng唇角下意识地拉直，端正地点了下头，随即才意识到这不是宴会，没必要做样子给其他人看。

    「……」

    自暴自弃的月g0ng绷着脸瞥了月寒一眼，月寒内心扶额，面上不动声sE地递给月晨星一份资料。

    「契约朱雀者必为我南火少主，抑或家主，这是族规，身为南火少主，有些事情，你必须知晓。」月g0ng轻咳一声，严肃地讲完这段话。

    月晨星颔首，这段话她已经听四遍了，早起用膳时阿姜说了一遍，出门前阿影说了一遍，路上阿寒又说了一遍，这是第四遍。

    「看吧。」月g0ng指了指那份资料道。

    时间在纸张翻页的沙沙声中流逝，看完所有资料的月晨星晃了晃脑袋，神情从平静、吃惊、错愕、不解、愤怒……最终又归於平静。

    资料内容的份量很大，包含尘封的历史、世家的颓势、皇权的更迭……以及，她父母真正的Si因。

    这些秘辛不断冲洗刷新月晨星过往的认知，令她的脑袋隐隐作疼，也让她深深意识到爷爷、阿寒和阿影这些年来的不容易。

    「既然朱雀大人选择了你，你就得肩负起相应的责任。」月g0ng一字一顿，眼神郑重而严肃地道。

    也许是气氛的因素，也许是那双不再清澈却依然威严的眼眸，月晨星并未多加思量便脱口道：「我明白。」

    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思考，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任X，短短几日之内，她契约朱雀、开始修练、成为南火少主……一切的翻天覆地，似乎都是以「神使来到南火」为起点。

    月晨星并未察觉，对於这种巨大的变化，她除了伊始几日有些烦恼外，竟很快地融入、适应……

    然而，所有人都处於变化之中，没人能跳脱出来仔细审视那些异常，那些暗cHa0汹涌。

    一如所有人都待在命运的算计之内，随着既定的轨道稳稳向前……

    「半年後，世家挑战赛。」月g0ng深深地望入月晨星的瞳孔深处，而月晨星严肃地、慎重地、认真地点了下头。

    ——半年後，世家挑战赛，那将是变化的终点，又将是另一个变化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