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杀手_第九章(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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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下) (第1/1页)

    第一节课开始前两分钟,凡沛璇才回到教室。

    忘记今早第一节正是历史课,班导师就站在讲台前写板书,准备待会上课内容。

    「姐,你还好吗?看起来很累,不是带白面瘫去保健室了?她人呢?」叶伯昇凑上前。

    「估计还在睡觉吧。」凡沛璇有气无力,她真的累了。

    被玩累了。

    此际处於身心俱疲的状态。

    「沛璇,安竹还好吗?」向慕青注意到凡沛璇已回到座位。走下台询问。

    「超、级、好。」她字字加重。

    向慕青纳闷,她们俩是中途吵架了?

    但凡沛璇看起来面sE红润,气sE相当好,这情绪太难掌握,对白安竹而言,想要了解又是更加困难。

    大抵是因白安竹的白目而生气吧?向慕青以此作结。

    毕竟她白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她回来了,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凡沛璇没好气,拿出历史课本预习。

    「安竹,你…」向慕青回眸,正想要询问情况,却见着方入座的白安竹,表情和平时一样淡定,看不出方才与凡沛璇究竟发生了些什麽。

    也是,想从白安竹身上得知讯息基本是不太可能,若不去注意她白sE制服多出的皱褶。

    早上还相当平整,怎麽去一趟保健室回来像是和谁打过架一样?

    「白,当---当---当---」yu开口,钟声恰巧响起。

    「起立!」尽责如班长,口令下达之迅速,向慕青只好先回到讲台授课。

    白安竹盯着课本,台上导师口若悬河她听不进只字片语,历史课本上的图文漂浮,昏昏yu睡却无法阖眼。

    自从遇上隼後,她的身T开始产生前所未有的变化,好像开启了某种不得了的开关,她不确定这是好是坏,但就过程而言并不算遭。

    但为什麽凡沛璇好像很难过?

    她单手托腮,觑了眼坐在隔壁认真抄写笔记的少nV。

    退去方才保健室那样可口诱人的姿态。

    白安竹看了看手指,她想吃巧克力了。

    「白安竹。」忽地,导师叫唤。

    「嗯?」她回过神,该不会要叫她答题吧?

    「就你了,待会下课帮我把全班的讲义搬到办公室。」向慕青说,将签放上桌。

    为什麽不是历史小老师搬讲义?白安竹纳闷,但没有多语,不就搬个讲义嘛?

    突然的叫唤也让她醒神,课堂後半终於认真听讲。

    「就这叠,一个人应该可以吧?」下课,向慕青拍了拍讲义,说道。

    白安竹抱起全班讲义,准备往办公室出发。

    「会很重吗?」向慕青跟在身旁,问道。

    白安竹觑了对方一眼,向慕青不过是在多问,她知道她的身T状况。

    「我帮你拿一些吧,不然你一个人拿怪可怜的,虽然之前的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又酿祸?」向慕青自顾自地说着,拿了最上面那一本讲义。

    就一本。

    「……」说好的帮忙呢?分担一本有和没有根本没差好吗?

    白安竹无语。

    「你的字可以再写好看一点。」而最上面那本又刚好是白安竹的讲义,谁叫她是全班最晚交作业的学生。

    「有写就不错了。」白安竹答,活到这个岁数,谁还会在乎字的美丑?看得懂就好。

    「你真的不升学了吗?明年。」向慕青阖上讲义,望向白安竹。

    「嗯。」她轻应了声,工作也不需要文凭,不用多花时间取得,再说,升学这个管道只会让她长期暴露於政府眼皮底下,使行事更为困难。

    这些向慕青都相当清楚吧。

    「我想也是。」她轻轻颔首。

    「那份工作…你打算做一辈子?」

    向慕青问,语气中带点不确定。

    明明清楚白安竹的答案,却仍问出口,好像这麽一问,便有机会听见不一样的,她想听见的回答。

    没有。

    她希望她如此答道。

    「我回教室了。」白安竹将讲义放上半公桌。

    「白安竹!」向慕青拉住她的手。

    非轻耳听见对方的回答不可。

    白安竹凑近向慕青耳畔,低语。

    「我还有哪条路能走?」忽地,白安竹目光闪过一丝戾气。

    「带着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她压低嗓音,用着只有向慕青能天见的音量。

    「不要忘记,我连你都能杀,而且永远不会有愧疚感。」她沉着嗓说。

    向後退了半步,对上向慕青写满失落的双眼。

    「老师,请问还有什麽问题吗?」

    「如果没有,我先回去了。」

    「值日生!擦黑板!整理讲桌!」卫生GU长喊着。

    凡沛璇走上讲台,将签筒放回讲桌边。

    「二十号…?」方才历史课,班导师只有cH0U过一次签,以为被cH0U到搬讲义的学生是白安竹,可她是七号啊。

    「白面瘫!真有你的,最近是怎麽了?好像被班导特别关照喔,怎麽?还敢上课睡觉啊?」叶伯昇g着刚进教室的白安竹。

    凡沛璇见状,立即将二十号签放回签筒。

    「唉,真好,我也想被多多关照,但是就没胆跟你一样上课睡觉。」他自顾自说着。

    「还被叫去搬讲义,多好啊!我也想跟仙nV近距离接触啦!」

    「那就把签筒里的签全部换成二十号就好了啊。」一旁同学失笑提议。

    「二十号…」凡沛璇回到座位。

    那日在穿堂听见的对话,对这块拼图并没有太大帮助,班导师与白安竹之间的关系仍然是个谜题,俩人之间的互动出现端倪是这几个月才开始的,中间有一段尴尬期,白安竹历史课几乎都在睡觉,作业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缴交,但最近又重新有了交集,肯定是这俩人私下谈妥了某些条件,或是二人之间发生过什麽特别的事导致气氛转变。

    她可以确定的是,白安竹很危险,不在她的世界所能触及的范围,那日被拿着刀架在脖颈处,她仍心有余悸。

    她的世界太安全,与谜一般的白安竹大相迳庭。

    她若想靠近,必然会将自己弄得满身伤收场,甚至送上X命都不无可能。

    「但如果我也变得危险...那是不是就能和你更靠近一些?」凡沛璇看着坐在左手边的白安竹,心里问着。

    如果我们的世界一样危险,是不是就能更了解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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