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y的同人_【余洋x易牙】畴昔之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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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洋x易牙】畴昔之羊 (第1/4页)

    01

    余洋醒得很晚,光照在眼皮上,尖刻,却不暖,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来。

    一袭细麻耷在绸缎上,男人半褪了外衣,肩膀是雪白色的,面容埋在主人的膝盖之间,黑发彼此流散,如水。

    低贱的侍卫只能睡在寝殿的台阶下,此时门户开着,易牙跪着,彭铿坐着,而余洋翻身坐起,沉默地注视着,互不干扰,相看两厌,不相干的两位隔着纸屏风,偶尔交错了目光,也不集中在一处——余洋看他的衣角,彭铿看他的嘴唇。

    影子虚虚地拓在纸面上,斜小,不似真实形貌,从假象窥人,纵然细看,也不透。彭铿轻轻咳了几下,秀丽的侧影微微晃动,左手慢慢倾下去,长发更加垂地。

    “你在想什么?”

    易牙无言回复,埋首于他腿间,舔舐到忘我,好像借此遗忘些什么。用一个身份掩盖另一个不耻的身份,即使如今的姿态与娼妓别无不同。很是廉价,很是低下,他的双手交叉勾在主人的后腰上,依稀带出几分抵死缠绵的做派,靛色的束腰衬得那些指尖雪白纤细,如玉如琢,十分晃眼。

    他阖眼,叫yinjing用力顶进咽喉,或许更深,直到食道的入口。

    余洋的角度其实看不到什么,只有屏风之下刻意暴露的那一点衣角相覆,铺在木质的地板上滑移,交叠的身影香艳无比,不难想象出一场活色生香的情事。

    卧室中屏帘众多,纵使曙色明窗,也只得曲折地在一隅中困守,进不去最深的笼。最后一层帘放下,床榻漆黑,白昼仍需点灯,烛火照得那双手腕宛然通透,压在长发上,垫在下面的黑绸翻了上来,华光粼动,如夜深月下的海面,微微簇浪,余洋猜测这是彭铿在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脑。

    他垂下眼帘,似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背身往地牢中去了。

    02

    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肮脏的交易见得多,也就麻木了,余洋心中不再厌恶,反倒从他欲盖弥彰的言行中读出一种自暴自弃的可悲来。

    易牙往日是不大搭理他的,隔半个多月拿他试药,药材粗喇喇地磨碎了,不用长时间熬煎,滚水甫一冲开便灌进咽喉。

    只要不死,受点疼痛又有什么关系。

    他成日与食魇厮杀,然而这种行为对改造全无意义,宛如一场斗兽,供作泄恨的观赏。余洋年幼,不知技巧,加之手无寸铁,只得以rou体相搏,为了活下去,被迫吞咽进他们的灵力血rou。他力微,伤得不轻,被蟹钳再三刺穿了肩膀,肌腱断裂,从此落了病根。后背纵横新新旧旧的伤口,日久天长,阴湿的衣服粘在血rou表面,渐渐腐烂了。

    活尸一样晃荡未免太过难看,易牙这时才会勉为其难地处理他,拿烧热的铁钳封住伤口,手臂青筋暴起,易牙骑在他脊背上,捡了顺眼的一条血管,注射抗生素。大腿的温度传到腰侧,他慢慢冷静下来,像是一匹被驯服的马驹,而易牙对他克制杀性的艰难顺从不以为意,将超过剂量的药液注入。

    “啊...呃!!”

    人类的躯体与食魂到底不相同,药物在他脆弱的经脉中游走,敌我不分,剧痛难忍,余洋挣扎起来,无意竟扯下他半幅前襟,动作凌厉,如同揭开一场尘封的隐秘。

    “不要动。”

    易牙烦躁地按住他的手臂,白皙胸膛上满是情欲痕迹,烛泪凝结如红翡,胁下有绳缚的擦伤,血rou模糊,不比他受过刑罚的身体好到哪里——这并非单纯的交合,而是更加不堪、更加yin糜的性虐。

    余洋一时怔住,如坠冰窟,太过震撼以至于短暂地忘却rou体的折磨,他颤抖地将余下的布料扯下来,却见那人无所波动,乳尖上一对玉环,沉沉地坠下来,血色甚至未曾干涸,如乳汁般蜿蜒,流进指缝。

    他的目光恨不得刺进他的伤口。

    “你怎么...怎么能这样下贱!”

    受虐者无动于衷,旁观者却比方才还要失控,赫然生出一腔怒火,所有物被沾染的愤怒,那愤怒比跟同类厮杀要高出十倍不止。

    “你难道喜欢给人当婊子吗?”

    易牙蓦地停住了,针尖森然,生生折断在肌rou里,分明是皎月般的容色,眼神却幽暗。

    “...你说什么?”

    刹那时,他的右眼的血飙高三尺,打湿对方的额头,又从发梢滴滴流到左眼中去。易牙的手指猛地深入眼眶,在失血的身体中温暖得过分,他屈起指节,折磨一样发力,恨到极致,不去报复施与痛苦的人,反倒怨恨起唤醒自尊的那一方。

    “呃...!”

    幼生的食魂太小了,单手就能把他扼死,气息受阻,实在挣脱不开,只得由人生生剥离血rou挖去眼珠,又怎能料想父亲般的主人会骤然出手,分明是他不知廉耻,却要追究一个孩童的眼眸。

    “只有你没有资格这样说!”

    余洋的眼前被泪模糊了,粘稠的红撑满空洞,溢在指缝中,易牙被那泪一烫,仿佛火焰燎到肌肤上,不觉松了手,他满身狼藉,眼前额发挂满血珠,不知道是救人还是杀人,余洋疼痛入骨,指节不住地痉挛,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黑漆漆的头发,披拂在肩膀上,颜色分明,那是记忆中易牙最后一次穿白衣。

    “你们在干什么?”

    余洋心中一紧,正欲开口,一颗温热柔软的东西直塞进了口腔,虎口紧紧扼在咽喉,迫使他完整地吞咽下去。

    03

    彭铿牵了余洋过到房中来,给他治伤。他身子不好,一向在内宅中将养着,做什么都要人侍奉,本是弱势的一方,然而侍奉的人急于找到自己的价值,竟也很享受这样cao劳的过程,在旷日长久的依赖中,渐渐物化了,忘却自己原本是人,而非卖yin给一家的母狗。

    “是我的错。”

    他对自己的暴行没有解释的意思,余洋是他的狗,惩罚和厌恶无需理由,他眼皮微抬,谨慎地觑着主人的神色,恍惚中像是回忆起身份,自己亦是旁人的狗,于是温和地躬身,磕头,后颈柔软,齿痕尤然。

    彭铿淡淡笑了,眸色漆黑一片,他只是询问,没打算给谁出头,比起安抚,他更像是窥得了一宗隐秘的苦痛,饶有兴致地戳穿,欣赏他们羞恼为难的面孔。

    伤药在易牙后颈露出来的吻痕上过了一下,又松松掸在余洋的伤处,是一种疼痛的抚慰,尚带羞辱,却很有效地弥合了伤口。指腹余下的腻着的薄薄一层,彭铿还未开口,更有薄薄嘴唇识趣地覆上来,讨好地含去了。

    “......”

    易牙蹙着眉,只因口中陡然冲进一股血液的味道,熟悉,又恶心。

    半碗浊汤在案上放凉,空气有熟悉的药香,一嗅,舌面条件反射地生出苦涩的滋味,这碗的药量比他当时喝到的调合得更加好。

    “喝了会好很多。”

    余洋伸手去接,却没拿下,药碗依旧稳稳地握在掌中,主上的手指纤细又病弱,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呢。残缺的眼瞳惊惶地照出身前人的身影,仿佛只能看见他的一半,恶的一半,从前那点美好良善的影子统统没有了。余洋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是他的眼睛出现了问题,还是接受善的资格从他遭遇厌弃那刻就消失了。再或许,正是因为他受了无可挽回的恶,彻底废弃,旁人才会不加掩饰地,却还留着半分怜惜地,对他倾注下更多的恶来。

    搅混的水最终会归于清澈,不相容的东西总会分离,渣滓沉淀如沙,上下分层,碗沿苍白,他饮下,由黑色深到更黑里。

    药里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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