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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一夜  (第4/4页)
,好像不说更好,晕得更加厉害,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下身,连接处,没有一点力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似的,瘫软在睡袋里。    2    他空出手捞我的腿,两腿垂着,尝试夹他的腰,无力垂下,鸡皮疙瘩一层一层涨。    我拽了几下衣服,下体压迫感更深,他抽动的频率不算很快,但简直就是折磨,我不知道这是他性格使然,还是他想折磨我。    不上不下,就像被抛在空中。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到底是疯了,还是一时兴起。    更加无法理解。    心中激荡一种诡异的,可怕的欲念。    我以为能尝试理解他,而真正真枪实弹做起来,除了欲望,我什么都无法感知。    好荒唐。    不敢细究。    2    我忍不住去抱他,这个姿势能够很轻易抱紧他,我们紧贴。    他停顿片刻,忽然用力撞进去,我急促啊了声,这一下好像要灵魂出窍。    我感觉窒息。    空气明显不够用了,又激动,又紧张。紧抱住他,他一阵很激烈挺动,又疼又爽,酸胀的疼过以后,只剩下爽。    妈的,为什么。    我想说脏话,想质问他,张开嘴,只有呻吟。    有汗滴到脸上,接二连叁,滴到嘴唇。    我去舔,没有味道。    内部收缩着,挤压着,我绝对在发大水,除了我的叫声,还有每次交合带来的摩擦声,水声,全部被他一鼓作气堵进去。    不能想象下面乱七八糟到什么程度。我缠紧他,然后终于听见他的喘息。    2    他的喘息声重起来。    我意识到,是他靠近我耳朵。    耳朵热到发麻,他来摸我的脸,摸到一手的汗。用指腹摸我下嘴唇,我舔舔他手指,有咸味。    “慢……慢点……”我呜咽着。    他不作答,听见了,但不照做。他没有再纵容我,反而变本加厉,更深,更重捅进去。    从前我对他缺乏想像,现在依然如此。    我的胸口抽搐着,很难堪的感情席卷了我。    生理泪水不自觉涌出,双腿颤抖着,忽然什么猛地喷出来,大团的水,我咬紧牙关,大汗淋漓,感觉整个身体都麻痹了。    他剧烈喘了声,放开我,力气松懈下去,脸埋进了我脖子。    我沉浸在一瞬间的高潮,这次高潮实在难以形容,让我接近失语。    2    因为不仅是身体达到高潮,完全是精神层面的一次冲击。    分不清是快感多一点,还是震撼多一点。    太矛盾了。    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帐篷中只有彼此的喘息。    过了会,他跪坐起来,撤出来时,我依然在发抖。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结束了,而且弄在里面了。    这样是不是不对?    我依然没醒,醉得一塌糊涂。    恍惚间看见他点亮一盏风灯,灯光很暗,像蜡烛在飘摇,他把风灯放在脚边,扯出一大堆纸巾替我处理下身。    2    我任由他清理,一脸的汗,头发黏在脖子里,身体的汗被内衣吸走一部分,半干半湿,贴着皮肤,说不上来的不适,但别无他法。    我闭着眼,他在摸我的头发。动作依然缓慢。已经非常疲惫,昏昏欲睡,却不想睡。如果现在睡去,再睁开眼,他就会无影无踪。    我感到恐惧。    又觉得愤怒。    他撩开帐子,我心中一阵恐慌,叫住他,“你要去哪?”    “五分钟就回来。”    “你说真的?”    他“嗯”了声,回头看我,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分辨他的轮廓,他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    我重新躺下,躁动不安,默数时间,一秒,两秒,数到一百多,顺序就乱了。胡乱地数下去,一百,两百,只感觉远远超过五分钟。    十几分钟后,帐子被拉开,我听到风声,不知不觉,外面起风了,他肩膀有雪屑,提着风灯,弯腰走进帐篷。    2    “你去做什么了?”    “观察环境。”    我想起从前,“你要去守夜么?”    他摇头,坐到身边。我想起从前,从前,有他在的场合,那种安心感谁都无法取代。气氛再度安静。帐篷外风在摇晃,我的心在摇晃,这件事结束,数种情感交织,头痛欲裂,几乎要崩溃了。    忍了一会,忍不下去,翻身去抱他,他身上的温度消失了,身上全是雪和风的味道,我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没胃口,有点想吐。    他把我抱到腿上,我几乎睡在他怀里,终于问,“你愿意告诉我了吗?”    他答非所问:“你睡吧。”    “……你说你会告诉我。”    “今晚我不会走。”    “明天——”    2    他对我很淡地笑了一下。    我瞬间说不出话,感到一阵绝望。    我和他距离这么接近,却像隔着万水千山,即使我们亲密无间,心的距离如此遥远,仿佛一场幻觉。    深夜开始下雪,长白山的第一场雪,我已经忘记什么时候睡过去,疲惫实在太深,这个夜晚却太短暂。    我做着颠叁倒四的梦,从一个场景跳转到另一个场景,梦到自己患上雪盲症,在雪山中失去方向。    梦到他走向雪山深处,像往地狱中走。像梦一场真实。    胸闷气短,大喘着气想睁开眼,恍惚间听见他似乎在说,“我要回到那里去,这是我的责任,而守护这个秘密需要时间。我把这个留给你,我只需要一只就够了……如果十年后你记得我,你就沿着这条路,再回来一次。”    我来不及问,也没机会再问,他的声音已经消逝在暴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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