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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于真黎涯 05 小黎医生,我活不成了 (第1/2页)
“石头,你这药方开得原是不错的,病人是外感风寒,用桂枝汤,又加了一味白芍,但病人自述夜里盗汗不止,下次不如再加上三钱稻根……” 暮色将临,挂着“妙手回春针到病除”蓝布招牌的小小铺子里,黎涯关上了闭门谢客的牌子,翻着日间记录,向个子蹿了不少的小少年黎实慢慢讲着。 “……于真哥,又是你对了。”黎实不好意思地朝站在柜台内翻检药物的高挑男子看了一眼。“下次听你的。” 于真闻言回过头,温和一笑。“石头近来的药方开得都对,这点细枝末节没关系。快要能独当一面了。——都累了吧?我下午煮了桂圆粥,正好给你们做夜宵。” 石头率先欢呼起来。黎涯看着于真掀帘子去后面厨房端粥的身影,心里觉得挺满足,挺舒服。 ——和这男人相处了三年了。这三年过得,实际是不错的。 于真心里总是记挂已死的岳秋,逢年过节都要默默祭奠烧纸,偶尔会静静一个人发呆,这事他并不避讳。黎涯心里也知道他放不开——换了谁,都放不开。 但当日在江边后把话说开后,于真对他确实也不差。和一个男人的亲密关系或许并不是这个人一开始曾经想过的,但既然试着在一起,于真确实是在尽量好好对他。 两个人一路将当年和岳秋说过的名山大川走了一圈,一路上,于真先是想法寻了适合黎涯的练气典籍帮他结了灵核,又日日苦读医书,和他学治病的方子。于真毕竟曾是名门修士,自小练气长大,对经脉走向甚熟。虽此刻四肢没有灵息,手下还是有分寸,没出一两年,针灸的手段竟比黎涯还强些。此刻几人停在这小镇子上盘了家医馆,又送石头去隔壁私塾念书,黎涯倒时常隐约觉得,自己梦想里的生活也大抵就是这样。 他从懂事就知道自己喜好有些怪,只对身材壮健的男人起欲望,偏又有个救死扶伤的滥好人性子,见了伤患就放不开手。于真这么个带着一身旧伤的俊朗男人简直戳中了他所有喜欢的点。而这人又愿意细心体贴好好对他,黎涯心觉自己简直别无所求,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就成。 “于真哥,这桂圆是你前日里晒的?比外面买来的甜!”石头一边喝着粥,一边赞不绝口。黎涯也拿勺子舀了一口,忍不住也赞了一句:“好喝!” “喜欢就好。”于真笑笑,自己只盛了小半碗。黎涯忽然想起,这人其实不大喜欢甜食,却总是照顾着他们的口味。虽有时会说“甜食吃太多不好”,却总做些清润的甜汤给黎涯和石头做零嘴——倒像是把他们当孩子宠着。 石头喝粥喝得开心,又打开话匣子道:“今天我看店的时候,邻居黄婶子过来,还问黎医生年纪多大,问有没有妻室,像是要做媒,我就和她说,黎医生早有夫人啦,感情好得很。婶子还问,是不是在老家没带了来。她肯定猜不到…” 黎涯和于真这关系,石头这孩子自然是知道的。起初觉得怪,但看熟了也就这么回事。石头一边说一边嘿嘿笑,于真没答言,神色淡淡地搅着手里的粥。 黎涯却忽然觉出些别扭来,见石头仰脖把粥喝到了底,挥挥手道:“小孩子别乱讲,去回屋温书,明日里还要去私塾读论语,别叫老师傅再把手打肿了。” 石头哎了两声,撂下碗跑了。黎涯看着于真,有些局促道:“小孩子乱讲话,你别在乎,什么夫人的…” 两个人是在一起不假,但“夫妻”这种关系听起来便怪了。黎涯心里总觉得,要说夫妻,于真和岳秋倒更像夫妻。于真这么个大男人,能尽量放下过去的伤痛和他在一起是一回事,说他是自己妻室,便十分不对劲。 “没事,我什么时候在乎这个了。”于真神色淡然,端了自己和石头的两个空碗往厨下走。 黎涯也端了自己的碗跟上,将空碗泡进水盆,又忍不住往男人宽厚的后背贴过去,伸手往他腰间一揽。 “你们宗门有没有长高个子的药方?”黎涯踮了踮脚,觉得自己离于真的身高还差着不少。“或者刺激什么xue位能长长个子的?我像你媳妇还差不多。” “说什么呢,要是有那种事情,修士里还哪里来的矮子。”于真不由得好笑,心里也知道,小黎医生又是在安慰自己。这个青年的体贴温暖,实在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心里感动。 “今晚要不要上我?你又几个月没上过我了。”黎涯贴在他背后问。 ——这事情黎涯强烈要求了许久,甚至连“我也想知道被进去是个什么滋味,要不然你拿玉势捅捅我”这种话都说了出口。于真心里知道,好奇是一回事,黎涯也是在努力向他表示“只要是心甘情愿,谁压谁没有什么要紧”的这种意思。 他起初为难,总觉得别扭,后来实在拗不过,也就试了。平心而论,把小黎医生压在身下侵入进去,让这青年抱着自己的肩颈发出软软的哼声,这感觉也不算糟糕。 那一次,在肌肤交叠的温热纠缠中,他的yinjing插在身下人的体内,节制地摇着腰,一点点冲撞,隐约地想:如果他娶了小秋,可能也是这样……随即便被交叠的下腹间男子硬起的阳物硌回了现实。 他不可能再拥抱女人了,他现在只能和男人。——然而,有黎涯这么好的青年人愿意陪他,已经是他不敢想的运气了。于真握住黎涯的手,俯下身子,小心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颈侧。黎涯眼睛亮起来,用手臂勾住他的头,压下来,半强迫地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亲吻,性爱,朝夕相处,嘘寒问暖,举案齐眉……他们确实像一对夫妻。甚至胜过世上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 “今天…还是不了,上我吧。”于真被他贴在身后贴得腰有些软,声音也添了些暗哑。“我在下面更舒服……唔。” 黎涯踮着脚,伸手压下他的后脑,亲上他的嘴唇。 于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亲吻是和这个青年。在云麓山上他没有亲过岳秋。被捉去红绡宫之后,自然没有人愿意亲一头奴犬被roubang反复出入的滴着jingye的嘴。 黎涯意识到于真起初对亲吻的抗拒不是由于什么太过恐惧的过往,而只是觉得自身肮脏,便卯起来变本加厉地寻到机会便亲。被他乱七八糟地亲了许多次,于真倒还真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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