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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只恐夜深花睡去 (第1/1页)
29故烧高烛照红妆 “奴婢打小跟在王爷身边,如今忝颜手底下管着奴婢的惩戒,还没见过这么桀骜不驯的人呢。您说这得是有多不知天高地厚,才会违逆王爷的命令。” 说话的人正是刚被赶出院子的听寒,他正站在一队侍卫身后,说话声十分委屈。 姜念明没有下过重手,这些人却一个个揉着腰抱着肘,仿佛伤的很是严重。 听寒跟在王爷身边久,如今在下人之中也有几分体面,因此就为着姜念明的不知好歹记恨上他了。 侍卫首领正是刚刚分别没多久的越琛。 “既然受了伤,就先去找大夫。”越琛皱眉道。 听寒摆摆手作答:“这怎么使得?奴婢身上还有王爷的命令,王爷就是奴婢们的天,这样回去奴婢可没个交代了。况且我们这一身伤,去到了王爷面前,若是王爷心疼我们多问了一句,我们又该如何作答,得请姜林总管给小的们做主才是。” 越琛听到这话,便抱着刀不再多说了。 一圈人进了柴房,连落脚的地方都要没有了,姜念明成了瓮中之鳖。 越琛还在说话:“束手就擒,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姜念明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越公子,你就不问问他们做了些什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我好歹也是王爷的儿子,岂能受辱在几个奴婢的手里。” 越琛不为所动:“君臣父子的道理都不懂吗?论公论私,王爷要罚你,你都应当受着,何须缘由?” 迂腐! 姜念明没有说出口,虽然他已经完成了从深信不疑到一点不信的转变,但是这世道世情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纲常伦理,父亲拥有对子嗣的所有权。 姜念明摇头:“他要罚我,就让他自己来。” “冥顽不灵。”越琛摇头,一挥手,就有数个侍卫站出来抓他。 这些侍卫都是从侍卫营里选拔出来的精锐,本就身手不凡,眼见姜念明膝盖上有伤,动用轻功都左支右拙,立刻集中手段攻向双腿。 没过多久,姜念明就落了下风,被人生生摁跪在原地。 听寒见了,连忙道:“多谢越公子相助,否则我等真是要制不住这孽障了。” 又朝着自己手底下的奴仆呵斥道:“还不快按住他!” 越琛没有立刻离开,摆明了是要站在一边观刑,听寒笑道:“这场面许是不好看,小的就先和公子告罪一声了。” “无妨。”越琛抱刀而立,毫不在意的模样。 听寒一挥手,立刻就有奴婢把姜念明摁在春凳上,要去剥落裤子。 姜念明扭动着身体不肯让他下手,然而双手双脚已经被摁住,他就如同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活鱼,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开。 只能让人把剥落了裤子,露出雪白丰盈的双臀。 越琛一怔,看向听寒。 听寒笑道:“越公子有所不知,这是王府里的规矩,也是防止手下人没个轻重,这是王爷的德政。” 越琛薄唇微抿,既然不是刻意刁难,那就按照规矩行事,他收回了目光,表情淡漠疏离,就好像姜念明遭的罪与他无关一样。 姜念明趴在凳上,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日,我必杀了你们!” 听寒冷哼一声,训斥持杖的奴婢:“听到了没有,不够疼。” 这时候还没打下去,哪有什么疼不疼的?奴婢们唯唯诺诺,低眉顺目地应和。 “啪——” 光滑的肌肤受力变形,先是凹下去一块,然后等杖起来的时候,臀rou上立刻涨起来紫红色的棱子。 沉闷的疼痛几乎让姜念明背过气去,他倔强地咬牙,在第一仗落下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好可怕,rou都要烂掉了。 几乎是第二杖刚落下来的时候,姜念明就不可自已地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肌肤被割裂打烂的感觉太过可怕,是无论多少次都无法习惯的,姜念明一边惨叫一边求饶,汗出如浆,眼泪糊满了整张脸…… 所谓的气节和毅力,在纯粹的rou体疼痛下,作用微乎其微,注定让姜念明沦为他人眼中的笑柄。 不知过了多久,这刑罚才停了下来,而他的屁股,虽然没有破皮,却已经满是凝滞的淤血,看上去青紫可怖。 听寒拢着手,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才道:“恰好越少爷也在这里,不如,姜公子给越少爷赔个不是,小的回了王爷,也好说姜公子确有悔改之心?” 越琛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听寒笑盈盈道:“越少爷,王爷重视您,那是真真正正不容人慢待您的,王爷口谕:姜念明言行无状,冲撞了您,因此,罚杖二十。” 听寒的话音刚落,越琛就听到姜念明气若游丝的认错声:“小的知错,越……少爷恕罪。” 越琛竟愣在了原地。 等众人走后,越琛想要去扶姜念明,姜念明宁可摔到地上,都没有让他碰到。 语言之中锋利如刀:“越少爷留下,是想继续看我的笑话?见我刚刚才踌躇满志,转眼就落魄至此,越少爷高兴吗?” 越琛还想去扶他。 “滚!” 姜念明甩开他的手,分明已经站不起来了,依旧扶着墙勉强跪着,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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