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s猫 (第1/3页)

    「学长，渡边宽这人真的有问题。」胜宇一进审讯室立即说道，手上翻着这些天调查来的资料。

    他是警局新进员警，而审讯室内还有另一位，年龄约莫五十中的警察，他盯着单面镜另一边的渡边宽，近十分钟都未眨眼。

    「学长？永正学长？」胜宇在永正面前挥挥手。

    「我有在听，你说。」

    「喔喔……」胜宇眨眨眼一愣，接着念到：「渡边宽在所属的科技公司任职已经有五六年了，可是公司的同事却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大家连他住哪都不知道，也不晓得他下班後与谁相处，他很少参加公司聚会，也不会跟同事间打交道……」

    「有什麽可以证明不善交际的人一定是坏人吗？」永正说。

    「对，是没有，我还没说完，渡边宽上班的时候很常会自言自语，可是附近的同事都听不懂他在说什麽，应该说，渡边宽b较像在学猫叫。」

    「学猫叫……」永正皱皱眉头。

    「对，学猫叫，我们一起学猫叫，喵喵喵—」胜宇喜感上身学起流行的歌曲，但发觉学长永正不理会他，只好轻咳一声，继续念到：

    「还有同事爆料，他最近跟一个高中生在交往，欸！学长你不觉得这很夸张吗？他这年纪都可以当人家爸了，这根本是诱拐未成年阿。」

    「有查到任何高中nV生跟他在一起的纪录吗？」

    「是没有……」胜宇m0m0鼻子道。

    「他的行踪，所到之处你都有看过？」

    「当然了学长，我们可是把那个住宅区附近所有街道，监视摄影机都调出来看了，渡边宽这人真的是独行侠，每天下班就回家窝在那个狭小的公寓，很少会出门，我们有发现他过去会在住宅区的小巷子里游荡，你不觉得很可疑吗？他可能就是在寻找什麽？像是……」

    胜宇顿了顿，小声道：「寻找纵火的目标？」

    「别瞎猜。」永正冷漠吐槽。

    「不然，学长，你觉得他每天都在巷子里游荡是为了什麽？像他这种社会边缘人，每天无所事事，就是最危险的阿，而且跟渡边宽住在同一栋的租客也表示，失火的当天，有听见渡边宽半夜匆匆忙忙上下楼的声音。」

    「这件事我晚点再回去住宅区调查。」

    「阿还有—」胜宇想起某个疑点，要念道时被永正打断。

    「嘘。」永正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发生，打断胜宇说话，他耳朵贴近单面镜，聆听对面的渡边宽正在说些什麽。

    「喵喵喵……」

    胜宇瞪大眼看向永正。

    「毛小倩，你先别说话，等等警察来，我来说明就好，他们没有证据可以逮捕我们，就说我们什麽也没做，时间到就会放我们出去了。」渡边宽说。

    「喵喵喵……」

    「不是跟我有没有关系的问题，唉，我总不能丢你一个人被警察误会吧？谁知道他们会怎麽样，你的家世背景又说不清楚，感觉就是会被误会。」渡边宽皱皱眉头。

    「喵喵喵……」

    单面镜的另一侧，永正依然淡定，而胜宇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学长？他……这是幻想症？你看他这一人分饰两角的自言自语……」胜宇困惑问。

    「不确定，你去请心理医生诊断一下。」

    说毕，永正走出监视室，绕道单面镜的另一边。

    「渡边宽先生，」永正沉稳的语气开头，「我们想先跟您确认一些事情，可以吗？」

    「好……」渡边宽见到永正入门後，露出警戒的神情。

    「请问你邻居发生火灾那天，你在哪里呢？」

    「我在家睡觉？」

    「在家？还是在你的租屋？」

    「租屋。」

    「你老家是南方农村，这次回去是为了什麽原因呢？」

    「就只是回家去看看罢了。」

    「这麽巧？失火玩隔天就回家？」永正警官眼神一紧，「并且是上班到一半，临时想到要回家？」

    渡边宽选择沉默。

    「据我们了解，隔天你上班是连请假都没有，就可以说是旷职，没有跟公司任何人说，可以请你说明一下，旷职的理由是？」

    「警察先生，我们只是刚好回乡下，这并不能当作判断依据。」

    「我们？」

    渡边宽面露懊恼，像是说错话模样，眼神低低朝隔壁瞥一眼，那儿空无一人，接着头垂的更低了些。

    气氛凝滞，好一会後，永正又开口问：

    「可以跟我说说，你对铁雄这个人的看法吗？」

    「铁雄？」

    「喔，就是住在你斜对面的卡车司机。」

    渡边宽听见卡车司机四字，像着了魔似的，裂开嘴发出哈气声，气音来自喉咙的最深层，眉毛如老鹰般左右展开，彷佛铁雄与他有着某种深仇大恨。

    永正警官依然不慌不忙，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渡边宽。

    下一秒，渡边宽又转换另一个人格，低声忧心道：

    「毛小倩，别这样冷静点……」渡边宽低声道又偷瞄永正一眼。

    「不好意思，要请你讲大声—」

    「没什麽。」渡边宽态度如面铜墙。

    永正灵机一动忽然问道。

    「渡边先生，请问你们是什麽关系呢？」

    「什麽？」渡边宽错愕，随即意会，「就是一般朋友而已。」

    「恩，她的年纪满年轻的，是高中生吗？你们怎麽认识的呢？」

    「这跟纵火案无关吧？」

    永正锐利眼神瞅着渡边宽，手中原子笔笔尖离纪录本不到几公分距离，但就是无法纪录。

    「先这样好了，有需要我们会再找你调查，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先回去了，谢谢。」永正阖上记事本，离开审讯室。

    胜宇从另一扇门冲出来问：「学长你这样要放他走了？」

    「不然能怎麽样？我们没证据。」

    「可是，他的模样就很可疑阿！」

    「你是警察，你没证据你敢抓人？」永正瞪他一眼。

    「那……接下来该怎麽办？」

    「再去看一下附近有没有更多监视摄影机记录。」

    「好。」

    永正穿着深sE警便服，只身来到捷运最後一站，现在是白天，附近工厂环绕着机械运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