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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忽被抱着腾地而起,两手惊得搭在祁越肩头,慌道:“怎么这样急。” 祁越道:“久不见你,不能着急么?之前听见山洞机关声响,还以为……你遇上什么危险了。”眼睛瞥向后方波澜不惊的程蔓菁,反倒是沈知晗吓得打了个哆嗦,又反应过来此刻的祁越并非极恶,只不过因担心而冲动了些,忙回道:“我没事,这里很安全。” 祁越环顾一周,洞壁潮湿,利石嶙峋,青绿黏液渗透进地面,“你管这叫安全?” 程蔓菁动了动嘴角,沈知晗看她模样,知道若是让她随意抒发感慨,第一句大概便是“这里最不安全的就是你”,干脆寻个别的话头,转头看搭在自己背后,已收回长刀的右手,“你方才的刀是哪来的?” 祁越一顿,不自然转动手腕,将沈知晗抱得更紧,“之前南华宗开放秘境,得了一位高人传承。” 程蔓菁冷哼一声,遭到祁越抛去疑问视线,沈知晗捂住他眼睛,“既不安全,不要在这处待着了……你进来时,可有见到周清弦?” 听见这个名字,祁越登时沉下脸来。 “师尊与我分别这么久,见面第一件事便是问我别的男人么?” 沈知晗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师尊要我如何呢?我知道你遇险,第一件事便是赶来救你,我受了伤,你不闻不问,心底却只想着另一个人,我不该生气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你受伤了吗?” 祁越放下沈知晗,给他看自己被划破的袖口——确实受了伤,不足两寸的刀伤,早已不流血了,偏还装作生疼模样瘪着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将他剜骨抽筋了。 沈知晗叹口气。 祁越又问:“师尊,我们离开这好吗?” 沈知晗:“周清弦怎么也是你师兄,他保护我一路,哪能丢下他不管。” 祁越露出厌烦表情,显然十分不情愿。 沈知晗想了想,如同以往一般伸手摸他后脑勺,柔声道:“小越,听话一点,好不好。” 这招式从前总是奏效的,如今的祁越却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也不愿意听他的。好话说尽了,才勉为其难道一句“他在外面打坐调息”,方才的激动也消失全无,徒剩一张臭脸。 沈知晗要去寻周清弦,却被祁越缠着要离去,不给他再见周清弦的机会。 敌不过祁越坚持,只得托程蔓菁暂时代为照看,临别前二人相视一眼,百千般心绪归于无言。 祁越带沈知晗到一处溪流边,确定四下无人,才抱紧他的腰,脑袋埋进颈间,瓮声瓮气道:“师尊这么些年,有没有想我?” 如今的祁越直白,真诚,与程蔓菁话里数年后的恶鬼判若两人——总归是养大的心底人,沈知晗对他怕不起来恨不起来,只是揉着他的脑袋,指间穿过细长发丝,不住关心他们分别的这五年,祁越有没有学习厉害的武功心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受到欺负。 祁越一一应答,鼻尖细细嗅闻沈知晗颈上气味。 想了很久,念了很久,再见便恨不得将对方融于骨血般冲动。 祁越问:“师尊有想我吗?” 沈知晗道:“自然是想你的。” “那师尊为什么要和周清弦扯上关系?”祁越仰起脸,有些愤愤盯着他,眼中眸光闪动,“你忘记了和我约定过什么吗?” “约定?可你那时……不是,不是已经与我……” “什么?” 沈知晗轻抿了唇,撇过眼道:“我以为,你那时的话,是不愿与我……再继续那样关系的。” 祁越不解地看向他:“我那时说的什么话?” 沈知晗道:“你与我……撇清关系的话语,快刀斩乱麻,也为你日后在南华宗,能更好的学习生活……可尽管如此,祁越,没关系,我不曾怪过你。” 祁越脸色变得极为奇怪,逼着沈知晗看向自己,“谁这么讲过?那日宗试之后,我没有再与任何人提起过你,谈何撇清关系?”语气急促几分,“师尊,到底是谁和你说的这些?” 沈知晗心下一凛,当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程蔓菁当真是恨极了祁越,在这数次重复中寻到一件既能让祁越难受不造成重大影响,又能令他毫无顾忌与周清弦重新开始的办法——仅仅只需祁越背上一口与他恩断义绝的锅。 思及此,却也不能出卖了程蔓菁,“无人同我说……只是那日之后,再没有你的消息,自然而然,便以为你厌弃我,也不愿与我再来往了。” 祁越道:“师尊,我从未有一日这般想过,只是在南华宗上,消息来往多有不便,也早就说过,学艺报仇后会回来陪你,你怎能不信我,在我离去期间,与他人……” 沈知晗记得程蔓菁与他讲过,祁越被侵蚀心智的转折点便在于他的报仇失败,真要问出口,却又想到什么,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周清弦……唔——” 他话未说全,便被忽然探入衣物内的手指轻易寻到xue间异物——那是他被人在野外jianianyin后强行塞入的发带。此时时间过长,发带被xue壁收缩带至yindao深处,早已结成块状的精斑与布料粘连,猛地被取出时,竟生出了丝微疼痛的拉扯感与填补不上的空虚。沈知晗睁大眼睛,讶异看着祁越将发带攥在手心,“之前那人,是你?” 祁越道:“是我又如何?师尊荒yin无度,竟因我不在而去寻其他人满足身体,我不该生气,不该惩罚师尊吗?” 沈知晗忆起自己在山林间被人玷污,不光身体被玩弄了遍,更是忽略他不停哀叫讨饶,将他jianian得酸软失禁,丢尽颜面,心底蓦地发疼,难堪道:“你怎能那样对我……” 祁越吻了吻沈知晗嘴唇,“师尊,你是我的,我讨厌其他人插足我们感情。既然是误会,那便各退一步,都不要计较了,我们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唇上残留温热触感,沈知晗垂下眼睫,不知如何作答。 能与周清弦在一起更是念了多年的心愿,也是他最初的懵懂心动。可若说对祁越完全没有感觉,扪心自问,更是不可能——遇见祁越之前,他的数几十年里只有从未被珍惜过的孤单。少年真挚热切的爱意倾泻,沈知晗迫不及待用所有感情回馈。他太需要,太舍不得这样直白的爱,以至于在不停付出的过程中,对祁越的情意早已比他想得更深,更难以剥除。 纵五年已过,再见面也能轻易回想起两人从前少有的亲密时光,即使知道祁越将来也许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也止不住对他此刻如同浪潮滚滚而来的思念与情感。 人太贪心不好,尤其手上空空如也,没有一点筹码。 祁越将他按在树干上亲吻,犬牙叼着下唇厮磨,缠着逼问一个答案。 沈知晗推不动他脑袋,迷迷糊糊被吻了个透彻,分开时连耳rou也是潮热的,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呼吸交融,“小越,我也有想问你的问题……” 祁越:“师尊真过分,我问你的不给答复,却要我先回答你。” 沈知晗替他细细拨开额发,温声道:“我想问的问题真的很重要。” 祁越乖巧凑上脸庞,“师尊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不会隐瞒。” 得了保证,沈知晗松下一口气,试探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心心念念想要报仇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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