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没有胜算的战斗（二） (第1/2页)

    「卑鄙的背叛者——」

    如果不是声音过於响亮，也许这一刻的犬守魂会认为白至臻是在梦呓。白至臻眼睛内的眼白占据的面积显然已经超过了六分之五，充起的血丝让她原本的绿瞳染上了殷红。

    这个瞬间，

    在犬守魂选择退後一步，白至臻发出声音的瞬间。

    从白至臻的衣服下面，亮起了耀眼——并且炙热的白光。那是什麽呢——犬守魂还没有放松到能去思考这个问题，不如说她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思考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仅仅只b犬守魂做出退後一步的动作慢上少许。

    从白至臻的x口，发S出了足以灼穿人T的热激光。

    「——去Si吧。」

    犬守魂的身T，毫无悬念地被贯穿了。

    左x——也就是人T心脏的部分，被轻而易举地贯穿了。

    毕竟，R0UT是不可能挡得住激光的。皮肤也好，肌r0U也好，骨骼也好，轻而易举的就被激光烧穿溶解。白至臻甚至能闻见那个杀Si自己弟弟的背叛者身上的焦味。

    「哈，哈哈，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杀人魔杀Si了自己的目标，发出愉快的，痛快的，畅快的笑声。

    「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现在只想尽情地，不顾一切地大笑。

    追击王倩的任务也好，

    任务之後的报酬也好，

    以後又该如何生活也好，

    她——并不想去思考这些。

    只想作为报仇成功的jiejie，放声地大笑。

    然後，

    「诶呀，笑得真有JiNg神，是遇上什麽好事了吗？顺带一提，这句话出自《物语》系列。」

    本应Si去的人——不能称之为人的杀人魔，歪着脑袋追问道。

    为什麽——你笑得像已经杀Si我了一样。

    她的表情似乎是在问这个问题。

    「x口被开了个洞的感觉——可真不舒服。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心脏被摧毁的确挺难受的，每次我都以为自己要Si了。不过，算了。对了，你刚才好像说了有意思的话。‘卑鄙的背叛者’？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这个称呼喔。我从来没有说过不会杀你们，相反，我一直有在说自己会杀掉你们的，地下室的时候也好，车上的时候也好，我不都有说吗——我会杀了你们的，只是不是‘现在’而已。有问题的人是你们，我一直都正大光明地宣告自己的行动，是你们把我的话当做了戏言，当做了谎言，当做了玩笑话。」

    明明她，

    「我基本上是不会撒谎和开玩笑的，我有这麽说过吧。」

    这样说过。

    她——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说出来的话到底该分类成哪一类。

    真假混淆——或者说，真话和假话在立场不明的她面前，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至於有没有什麽说过理由——嘛，杀人魔杀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为杀而杀，为杀人而杀人，这不就是我们杀人魔吗？尽管我——和你们并不是同类。」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白至臻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衣服下的身T。然而，是否该称为那副模样的躯T为「身T」却是一个问题。因为那副模样的躯T，已经很难让人相信那还是人类了。

    白sE的，身T。

    和义手的颜sE一样，是银白sE的。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的身T是机械的。白至臻的身T无疑有一半接受过改造，这一点是作为情报记录在犬守魂掌握的信息里的。可改造的内容却只是提高她躯T的某种适应X，而非变成半机械人——

    「原来如此。」

    是这样啊。

    适应X。

    对——某种科技的适应能力。

    仔细看的话，就能够发现白sE的范围实际上是以一定的速度在白至臻的身T上扩张的。那像是流动的水，又或者说是活着的金属，一层银白sE的金属逐渐覆盖了白至臻的身T。

    流动的金属，

    活着的金属，

    会变化的金属。

    「原本以为是吧唧——没想到实际上是铁人呀。」

    那支义手，

    那支不知道用什麽金属打造而成的义手，大部分时间的的确确是作为一支代替右手的替代品存在的。

    但恐怕它同时是作为另一种东西的储存库存在的。

    纳米材料的储存库也好，纳米装甲的收纳物也好，总而言之——它真正的功效就是像现在这样，将白至臻的身T完完全全地变成一个人形的兵器。

    刚才犬守魂之所以没能一击杀Si白至臻，就是因为普通造物的匕首没能割开这层金属装甲。

    真是，

    真是有趣啊。

    「也对，就要这样才行。不是这样说不通。要是连这种本事都做不到，那还算什麽‘杀人魔’啊，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杀人狂罢了！」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没有Si。」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犬守魂，就连眼中的仇恨也短时间消退了。

    「因为我是不Si的杀人魔——开玩笑的。我也是会Si的，不过只是心脏受损这种程度，是伤不了我的。应该说，像‘我们’这样的怪物，如果只是心脏被人捏住，被人S穿就会Si，那也太掉价了。」

    犬守魂兴致盎然地为百思不得其解的白至臻解释。

    「……你这……怪物！」

    「怪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麽呀，小白。我们不都是怪物吗，不都是从夺取别人X命中汲取快感的杀人魔吗？」

    心脏被超高的热能烧穿、溶解，即使这样也好好地活着，像从未受过伤的样子站立着，

    这样的犬守魂，哪怕只是yAn光地笑着，也让人不寒而栗。

    「啊，对了。」

    像是突然想起来，

    犬守魂她，

    「我终於明白，为什麽会有人觉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