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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都说太太是去会J夫的) (第2/2页)
身自好、不为美色所动的,当时也隐约有些招架不住……可这贱人回头就翻脸不认人了,竟还跑去找父亲告状,幸亏自己当时没有上钩,否则不正着了他的道了! 还是说,他是在恼恨自己当时不解风情,没有顺势…… 呸!果真放荡! “这……少爷,您怕是想岔了,太太他……性子单纯些,平时衣物穿着也是老爷的吩咐……”忠伯见颜九龄一副对自己的推断笃信不疑,一时呆怔出神、一时又气愤唾弃的模样,也只好代王惠生辩解几句,“您还是莫要多想了。” 颜九龄闻言便有几分不满,这老仆,总是替那个不安分的说话!立即斥道:“忠伯,我知道你是父亲的心腹,平素爱屋及乌,也少不得袒护那个荡……太太,可如今你既然被派给了我,自当以我为主,怎能替外人多言?” 到底是少年人啊,正是意气风发,听不得逆耳之言的时候,忠伯在心里苦笑着摇头,嘴上却服软:“哎,哎,少爷教训得对,老奴知错了。” “哼,以后多加留心便是。” “呵呵……多谢少爷海涵。” 哎,罢了,毕竟是主家私事,他一个做奴才的,本就不该多嘴啊,多说多错。 忠伯这边安静下来了,颜九龄心里却并未完全平静,把一张漂亮的脸蛋板得如冰雕石刻一般,呆坐了半宿才算恍然大悟。 他算是想明白了,父亲年老昏聩,怕是看不透“爱妻”水性扬花的本性,还是得让自己出手,好好替父亲管管那个荡妇,要不然怕是父亲英明一世,临到老了还要落到个晚节不保、因妻室浪荡不端而贻笑大方的下场了! 颜九龄归家之时正是暮春时节,因着父亲卧病在床,府里的一应事务都落在了他头上,他又年轻没有经验,忙得是焦头烂额,等跟着族里的叔伯长辈学着打理庶务、经营家族产业,时至初夏,渐渐有些得心应手之感了,府里那头却又传来了父亲病情加重的消息。 要认真算起来,颜老爷还不到耳顺之年,又是富贵人家,于养生保健一道上并不吝惜,按说本不至于此的。不过,大概是年轻时候过于风流不羁,沉迷酒色所致,身子早早就被掏空了,年前那一次中风又来势汹汹,襄州城里凡是能叫得上号的中西大夫流水一样往府里赶,但任是谁都不敢打包票说是此病无碍,而最近这次会诊之后,大夫们的表情格外凝重,颜九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些不详之感,等被告知父亲的精气差不多要耗尽,左右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的时候,也只是沉默片刻,便请人递上了诊金,将大夫好好地送出门去了。 “老爷——” 大夫刚一出门,床边等候侍奉的姨娘通房们已经彼此抱着哭成了一团。见自己娘亲哭得悲切,几位小姐们也跟着放声哀啼,一时间悲声大作,不知道的还以为颜老爷已经去了呢。 颜九龄本就因为父亲病重而心情沉郁,被女人们哭得更是烦不胜烦,挥挥手要赶她们出去:“行了,父亲还没走呢,不急着在这时候哭!”他只是不经意转了下目光,忽然皱起眉头,问向站在最前头的大姨娘:“太太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他去哪儿了?” 大姨娘啜泣着道:“妾身不知,太太早早就出门去了,也不知去往何处,老爷又是晚间发作的……” 都这个时候了,他倒是连人影都见不着了!颜九龄烦得几欲骂人,还是身边新配的小厮机灵,没等他发话就寻去了门房,对着记录府里人员进出的簿子细细翻找了一番,才急忙跑回来禀报:“回少爷的话,太太是去白云寺了,说是去替老爷祈福。” “白云寺?”颜九龄想了想,他记忆力不错,立刻想起他刚到家那天,王惠生也是刚从白云寺回来。他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并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之事。“怎的三天两头去往寺庙里?” “太太心诚,也是担心老爷不是?” 颜九龄的眉头还未舒展开,就听下面年纪最小的六姨娘冷哼一声:“那可不好说,谁知道他是去祈福,还是去会jianian夫?” “老六!” 旁的姨娘拉扯不及,只能由心直口快的六姨娘一股脑儿地将憋了好久的话通通倒个干净:“少爷,那白云寺的了悟大师生得一表人才,俊俏得是远近皆知,又跟咱家太太交往那般亲密,这襄州城里早有人传闲话了,太太也不知道避讳着点,是见天儿地往寺里跑,没的连累了家里姑娘们。少爷,您可万万不能姑息了啊。” 颜九龄听着,脸色慢慢难看起来,冷冷地回了句:“我晓得了,一定好生管教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绝不让他败坏了府里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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