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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钓鱼 (第1/1页)
天气愈发的冷,苏景天也愈发的忙碌起来了。往常苏景天闲时下午还会在家里办公,但最近基本都是夜里才回来。 一是年末了,朝廷上的工作比较多;二是,查怡苑的事有眉目了。 大雪纷飞,苏景天难得休沐,一早便把苏知了从被窝揪了出来。 天实在太冷了,苏知了难得有起床气,不情不愿的出了门,到轿子上都没给苏景天好脸色看。 深冬的清晨路上实在寂静,拿着手炉昏昏欲睡的苏知了募地闻到了豆浆的飘香,拿头去苏景天颈窝蹭了蹭,“豆浆,我想。” 苏景天便唤人去买了,“肯说话了?” “出来干嘛,最好有什么要紧事。”苏知了捧着豆浆小口喝了起来。 “钓鱼。” 苏知了:......这鬼天气钓个der啊,鱼都冷死了好吧! “你耍我玩呢,冬天钓鱼?”苏知了的脸色又冷下来。 “你去看看便知道了。”苏景天拿手去捂住他拿豆浆的手,“快喝,等下都冷了。” 下轿子时,整个大江像是蒙上了重重的迷雾,而在迷雾中竟有数只小舟行在水里。 苏景天把他牵到小舟上时,苏知了才看到江面并没有冻结,却有浮冰漂动着。 “寒江钓雪,听过吗?”苏景天缓慢道,“虽然我重来没钓上来过什么。” 苏知了:......比起这种我接受不了的雅趣,我更喜欢在被窝睡觉。 见他沉默,苏景天又道,“太子也来。” 苏知了一言难尽,“你们的爱好真......离谱,建议下次别叫我。” “那必然是少不了知了表弟,不然这乐趣都少了一半。”太子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苏知了:我并不想要这种乐趣...... 小船行在江中,太子哄着苏知了去拿杆垂钓,便想和苏景天到另一边谈事。可苏景天却坐到了苏知了身旁,对太子道,“就在这说吧。” 太子犹豫片刻,也坐了下来。 苏知了疑惑地望向他俩。 “我们监视了怡苑几个月,现在才有了一点儿进展。”太子缓缓开口,“怡苑每日进出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 太子的人发现,除了一些达官贵人,每天都会有生面孔进出怡苑。就在前日,他们逮到了一个连续几天套着不同面孔,却身型相似的人,在一番拷问下,那人什么都没说,最后忍辱自尽了。 “我们只能确定,怡苑是一个信息中转站,但不能证明它归属于三哥。”太子思索片刻,“我的人还见到,父皇频频出入怡苑的后门,去花魁沁婷那儿听曲。” “估计皇上是不知道怡苑背地里的勾当。”苏景天神色凝重,“我的人盯了那么久沁婷,只发现了一个线索,她不时夜里装扮成男人的模样出门。” “那为何不抓她回来盘问?”苏知了一头雾水。 “未免会打草惊蛇,我们的人每次都跟丢她。”太子烦闷,杯中温酒一饮而尽。 “但十有八九,三皇子可能养有私兵的事是真的,不然这个信息中转站的意义不大。”苏景天说这句话时瞄了苏知了一眼,“所以我们在紧盯怡苑的同时,要着手开始寻找三皇子到底在哪儿养私兵。” 太子有个点始终想不通,“为何你总说是三哥养的密探和私兵?”平日里,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私底下,三皇子待他都很不错,没有任何敌意的样子,倒是五皇子与他处处针锋相对。 苏景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若是没有苏知了的话,他也不能把这事联想不到彬彬有礼,平日不争不抢的三皇子身上。 苏知了见苏景天答不上来,便道,“那太子殿下除了三皇子以外,还怀疑谁?” “镇南将军、五哥、小十四......”太子片刻才答道,“镇南将军本就手握着虎符,若是在京城有双眼睛,谋反可能只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 苏景天反驳道,“我不认为镇南将军会谋反,他平生忠君爱国,实在不该猜疑!” “那五哥和十四,他们的野心都在明面上了......”太子又重复了一遍,“为何你偏偏一直觉得是三哥?” “就五皇子空有野心而城府不足,十四年纪尚小,母家底蕴不足......”苏景天解释道,但心里的底气不足,说出来的话也有点儿苍白无力。五皇子虽是城府不深,但养了私兵也不是不可能...... “呀!有鱼上钩了!”一声惊呼打破了凝重的氛围。 苏知了不够力气把杆拉上来,一旁的太子忙来帮他。 看着桶里鲜活蹦跶的江鲤,苏知了心情极好,这是他第一次钓鱼,还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 倒是身侧的苏景天脸色阴沉了下来,刚刚太子握着苏知了的双手,帮他把杆拉上来的那一幕盘旋在他脑海里,属实让人不快! 苏知了乐了片刻后才道,“你们都别争辩了,是谁养密探与私兵,都要把他揪出来不是吗?大哥哥说三皇子是他的猜测,太子殿下说将军和五皇子也是猜测,既然是猜测,重要的是证实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以及所谓的私兵养在哪儿不是吗?” 太子听了,松了口气,“知了表弟有理,重要是把这幕后捣鬼的人给揪出来。” 苏景天也点点头,但心里的躁郁始终挥之不去! 带雪寒风扑打在脸上,苏知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谈事为何不去室内,非要在这小舟上!” 太子失笑,“本是上次和你约好出来游玩,谈事只是次要,不想表弟没有得趣......” “得趣了得趣了,这鱼都上钩了!”苏知了使唤着船往回开,“回去了回去了。” 苏景天把手炉塞到苏知了手里,双手捂上了他冻僵的耳朵,“饿了吗?去吃个午饭罢。” “好,那便去酒楼!今日早膳用得太早,这胃早就空了。”太子并没有看向这边,以为苏景天在问他。 苏知了忍俊不禁,“那去便是。” 没走太远,他们就去了立在江边的小酒家,寒冬里客人可真罕见至极,店主热情的接过阿朱手里拿着的鱼筐,“红烧还是清蒸?” “红烧的。”苏知了纠结片刻道。 太子见状,“再来一条清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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