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奉命进京 (第1/1页)

    围着许老板转。许敬亭有时就想：眼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富贵小姐，人长得前凸后翘十分好看。可他偏偏提不起一丝兴趣，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女匪首。听说那小姐从天津回来了，怎么不知道过来看一眼。他猜不透对方是什么心思，也不敢冒然拜访。

    许老板自台上下来，身后是戏迷们久久不散的叫好声。小跟班赶忙递茶壶，为许老板卸去沉重的行头。一旁的许小姐兴奋地说：“许老板，您刚才的高腔真是太漂亮了！您听，坐儿到现在还激动呢！”

    许老板笑了笑，随口问：“前段，您跟那小姐家的伙计起了些冲突？”

    许维拉想起这事就觉得尴尬，生怕许老板提起来，没想到过了小半个月，本以为他忘了，却旧事重提。许小姐勉强一笑，“也没什么大事，难为您还惦记着。上次，您去罗司令那唱堂会一宿未归，我找那小姐去救您。后来您回来了，又住进那宅。我以为……咳……我怕您被那小姐欺负了去，便让他们放了您。去的不是时候，深更半夜的。后来他们把我也扣了，还是我爹将我接回来的。”

    许敬亭知道这些，他想知道许老爷和那小姐的关系，便问：“听说，令尊和那小姐是旧相识？”

    许维拉隐隐感觉到许老板很在意那小姐，有心诋毁情敌，“是我爹的老情人！我爹找了她许多年。”

    许老板愣了愣，“她那小姐才多大年纪，不过二十四五，难不成不到二十就和令尊……”年过不惑的许老爷，对十几岁的小姑娘念念不忘，低三下四的上门求见，说是老情人却有点牵强了。

    话音刚落，门帘一挑，那小姐笑盈盈地走进来，“敬亭，我回来了。”娇俏的女孩子犹如这时节的海棠花，虽然春已暮，却依然骄阳明艳，妩媚中带着三分飒爽英姿。

    许老板见到额娘，完全忘记许维拉的存在，站起身迎上去，“书峣，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小姐笑道：“前天。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提到伤处，许老板有些羞赧，微微垂下头，“好得差不多了。”

    那小姐说：“后面还有你的戏吗？”

    许老板说：“没有了，我压轴。”

    那小姐点点头，“快卸妆，带你去吃烤鸭。”

    许老板闻言，指挥着跟班帮他卸妆，不过片刻便换好衣裳，被额娘挽着手拉走了。

    被人遗忘的许维拉站在原地愣愣出神，方才不是还一问一答聊得好好的吗？怎么那小姐一来就拐走了许老板？许老板都没来得及同自己说一声再会！

    汽车上，额娘摊开手心，一个小罐托在她掌中。

    许老板见小罐子精致可爱，问道：“是什么？”

    额娘笑着将罐子打开，一股香气飘满车厢，她挖了一点抹在许老板脸上，“这是天津买的雪花膏。现在快入夏了，但你洗完脸不抹点这个，还是容易椿。天津北平的太太小姐都用它抹脸。”说着，在许老板脸上一点点推开。

    许老板同额娘在一起，总觉得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有股甜甜的味道。如今，面皮被她的手指轻轻揉着，便有种说不出的愉悦。之前的惊惧、猜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许敬亭握住那小姐的手，“好香！书峣，你总是惦记着我。”

    额娘捧着许老板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好几天没见，想死你了……”

    许老板低着头笑，“前天回来的，怎么不来找我？”

    那书峣揽住许敬亭的腰，“我正要同你说件事，我要去北平了。”

    许老板一惊，“怎么才回来又要走，去多久？”

    额娘说：“说不好待多久，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庆云班来清苑已经快两个月了，他们这种走城串村的戏班子其实去哪都无所谓。但眼下，在清苑刚刚唱出名头，戏迷还很狂热，就这样走了有些可惜。许老板低声说：“我虽然是庆云班的台柱子，但班里上下还有几十口。吃住、生计、唱戏的场子，都要重新找。书峣，容我想想。”

    额娘在北平大饭店定了包间，和许老板亲亲热热吃了顿饭。饭后，那小姐说：“今晚，去我府上吧。”

    许老板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女士的邀请，本不该害羞。但这话出自那小姐之口，他总觉得自己就像被她追求的女人，而她，却像一位温柔却强势的绅士。他一旦入了那府，就像羊入虎口。

    那书峣见许老板有些犹豫，凑近他说：“你要是不愿意，在这楼上开个房间也行。”

    最终，额娘二人还是没回那府。北平大饭店有五层，一二层为饭馆，二层以上为住宿。那小姐带着许老板乘坐电梯来到五楼，进了房间。

    当额娘将许敬亭按在床上的时候，许老板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也许是今晚的酒有些醉人，也许是透过纱帘吹进来的晚风太柔和，也许是那小姐的唇太让人心动。许老板感觉全身都着了火，就连后面那处也一缩一缩的发痒。所以，那小姐亮出身下佩戴的东西，许老板并未挣扎，而是被她分开双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和罗司令糟糕的一晚，让许老板恐惧男人那话。但是，那小姐却是温柔的挺进，填补了他深处的渴求。几乎没什么疼痛，那东西循序渐进，一寸寸撑开他肠壁的褶皱，往要命的一处戳去。许老板感到无比快活，不仅仅是身体内部的失控，还是对这个人的依赖。

    到了后来，大床开始剧烈的摇晃，那小姐的动作也凶猛起来。许老板翘着双腿，攥着被子，目眩神迷。他被撞得欲仙欲死，前面已经泄过一次，此刻又竖了起来。他从未想过，一位看着娇娇弱弱贵气十足的小姐，竟有如此好的腰力，将他数次送上高峰。到了这时，许老板才真切的感受到，身上的人，真的是土匪，而且还是悍匪。

    一场性事，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当额娘停下来时，许老板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身的汗污和精水。他在心里苦笑，自己这是将近几年的元阳都泄出来了，跟那小姐春风一度，恐怕要肾虚好几个月。

    额娘抱住许老板尚在打摆子的身体，说：“罗司令的仇，我帮你报了。他以后，恐怕再也无法行房了。”

    许敬亭一愣，“你去天津，就是为了这事？”

    额娘点点头，“我担心，我走之后，罗承宗纳过味儿，找庆云班的麻烦。他现在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他手里有枪。”

    许老板心里一抖，那群兵匪突突个戏班子，还不是跟儿戏一样？

    额娘又说：“跟我去北平吧！我让人给你们找个好地方住，如果你们找不到合适的场子唱戏，我买个戏楼也不成问题。”

    许老板本来就舍不得那小姐，如今她为自己想得周全，心下更是感动，“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那书峣说：“明后天吧！”

    许老板吃惊地道：“这么快？戏班子收拾起来，也得有几日。”

    额娘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你跟我坐火车先去，多半天就能到。戏班连人带车在后面慢慢走。你也可以先去挑挑住处。”

    许老板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好，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