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银城与暴风夜（3） (第1/2页)

    安安静静坐在艾卡双腿上的瞳毫无徵兆地小声说了一句「回去了」，离开艾卡的双腿之後立即抹消了自己的身影。

    紧接着，驾驶室的舱门从外面推开了。艾卡转过头去，原来是泠走了进来。

    艾卡没有继续去深究瞳突然回到JiNg神世界的原因，离开驾驶座走向泠的身边。

    「你和流音不是在照顾薇汐吗？」

    「那边流音一个人就差不多了，我和她过来看看你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她’？」

    艾卡不解的疑问似乎真的不知道泠说的那个人是谁，感觉到不对劲的泠马上回过头往身後看去，光的身影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悄悄消失了。

    「那个家伙！」

    看到泠左右寻找着谁的身影和变得不爽的表情，艾卡猜到了大概跟她的魔装有关系。

    「瞳刚刚也在这里，不过已经回到那边去了。」

    「光说她也想来这里看看，结果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

    艾卡和泠的魔装都离开了这里，留下他们两人在驾驶室里独处。结果与流音的预想相同，最後还是变成了这种情况。

    泠原本还想着借着跟过来的光转移一下艾卡的注意力，不过看穿她计划的光早就已经悄悄离开了，这种方法自然行不通。

    艾卡似乎没有注意到泠内心一波三折的感情变化，擅自打开了话匣子。

    「用这样的速度，应该在明天下午就可以看见我们要找的世界树了。」

    「瞳是这样说的吗？」

    「嗯。」

    艾卡走上驾驶台的阶梯，泠也跟在艾卡的身後走了上去，站在高处一同看向「尤克特拉希尔」外的碧蓝苍穹。

    「什麽都没有呢……」

    同样的景sE大家已经看了两天，除了云层之外空无一物的碧蓝苍穹。

    「凝视着这样的景sE，就算再怎麽急躁的内心都会冷静下来了。」

    「这就是你忘我地坐在这里看了那麽久天空的理由吗？」

    「看着看着就会有种意识和身T剥离的感觉……这麽说你应该也T会不到，你也来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才不想亲身T验那麽诡异的感觉，听着就很不舒服了。」

    泠嘴上没有犹豫地回绝了艾卡的「盛情邀请」，不过再次看向眼前这片广阔无垠的世界时，她稍微用心感受了一下。

    正因为空无一物，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m0不着，彷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这样的世界不存在必须去奋力追逐的某样东西，自然就不会诞生出复杂的感情。

    这大概就是艾卡描述的那种空灵的感觉了。

    「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呢……」

    「对吧。」

    数日前的焦躁和莽撞已经从艾卡的身上消失了。他现在说得彷佛是看着眼前的风景冷静了下来，其实应该是那个时候泠的哭诉和耳光打醒了他。

    「之前那个……」

    「你说什麽？」

    「在帝都的时候打了你，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想忘都忘不掉。」

    「不准忘！」泠的音量稍微提高了一些，又迅速恢复了往常，「我说过的那些话，一个字都不准忘记……」

    回想起了那个时候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泠自己说着说着都越来越来感觉到羞耻。

    但是她依然坚持在艾卡的面前旧事重提。即使已经羞耻得无地自容，但还是坚持不准他忘记那个时候发生的一切。

    既然已经让艾卡看见了自己最羞耻的模样，那麽再被看见更多也无所谓了。

    「所以说根本不可能忘记吧，」艾卡明明已经看出泠拼命忍耐的模样，却又一点儿都没有照顾她的心情，「你说过不想看见我输掉的样子，那我首先要努力不输给自己才行啊。」

    ——我才不想看到你输掉的样子！请不要让我变得绝望……

    时至今日，泠最在意的就是这句最後留给艾卡的话。前面的话都冠上了「大家」的名义，只有这句话，是以泠这名nV生的身份向艾卡的诉求。

    不知道艾卡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直接拿出了她最不愿意回想起的这句话。即使是从他的口中重新听到自己曾经说出来的话，大脑也想宕机一样冒出了热气。

    至今为止被身边的nV生斥责的次数貌似b离家前被老爸骂的还要多，艾卡不禁苦笑出来。

    「这段时间我认真反省过了。那个时候因为洛洛和薇汐的事情，没有好好控制住情绪，结果让你哭出来了。」

    「不是……」

    「虽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