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维拉斯奎兹的天使 (第4/5页)

在原地目送对方的背影，但就在离开不远处时，何风却突然回过身来，让他疑惑的歪过头。

    「对了，」何风大叫，「今天你在办公室偷笑我的事，我改天找你算帐。」

    朱夏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脸颊马上都红了起来，他看到何风笑着转身离开，才回过身敲了敲门。

    管家让他进了家门，并表示请他进家里坐坐，他去叫相奕下来。

    朱夏喝一口茶，感到十分惊YAn，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茶杯中橘红透明sE的茶，觉得回味无穷，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了客厅坐在他一旁得侧边沙发上。

    「喜欢吗?那个茶?」

    相奕的声音传来，让朱夏震了一下转过头去，马上点头打招呼，「何爸爸你好，我是朱夏。」

    相奕对他笑了一下，点点头，「你就是何风的好朋友，那个夏夏吧?」

    朱夏听了，害羞的点点头，「今天是来跟何爸爸道谢的，」他说着，然後b了一下西瓜，「这是NN自己种的西瓜，给你们当谢礼。」

    「谢谢你，你们太客气了，我是医生，帮助有需要的人本就是应该的，不求回报，」相奕翘着脚，直直盯着朱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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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夏想着，就和第一次见到他，他帮自己看诊时的眼神一样，好像在观察自己。

    这时朱夏脑中一闪，想到了家里爸爸房间的那几幅画，他才知道为什麽看到那些画会有种熟悉感，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相奕和他mama长得有几分神似。

    他轻轻乾咳了一下，类似清喉或开嗓一样，然後低下头，「那个......有件事，我不晓得该不该跟何爸爸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希望可以跟您说看看。」

    相奕看着对方的表现，直觉有问题，心中泛起阵阵不安的涟漪，他将翘着的脚放下想故作镇定，「你可以说说看没关系。」

    听到对方的回答，朱夏稍微抬眼看向对方却不敢完全直视，「嗯......何爸爸，是不是认识我爸爸啊?我爸爸叫朱郁，他很喜欢画画。」

    此话一出，相奕觉得自己似乎都快不能冷静了，他停顿许久，想开口说话却出不了半点声音，唯一做出来的事，竟然只是小幅度的点头，发出嗯的一声。他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没事，但更强烈的酸涩感却不断涌上咽喉。

    朱夏看着面前第一次见时，还觉得沉稳的人现在都不沉稳了，他仔细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小心翼翼的走。

    过上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如果和爸爸真的认识我爸爸的话，那就好了，爸爸昨天和我通电话的时候说了奇怪的话，但是我又不敢不转达。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有甚麽意涵，但是我只是想跟何爸爸说，他要我跟你说，他过得很好，要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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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内心里有种崩塌的感觉，相奕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他的心坏掉了，还是双眼不受控了，泪水疯狂奔流着使他也近乎无法克制自己颤抖的肩膀和啜泣的声音，自己究竟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哭过了?自从他结婚之後?自从何风出生之後?

    就好像是已经猜到过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朱夏非常镇定，轻轻拿过一旁的卫生纸放到对方面前，然後就坐着乖巧地等待对方宣泄。

    虽然有大致想过会发生什麽事，但他还真没想过自己会让相奕哭成如此，因为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他过得很好这句话确实是朱郁让朱夏说的，在拜访何家的前一天，他们父子俩刚好通过电话，朱夏告知父亲自己过敏及相奕帮助他的事情，并询问朱郁有没有话想让自己转告他，这是为了试探爸爸。

    他原以为朱郁会顾左右而言他，但想不到他竟然毫不避讳地说了这句话，让朱夏有点讶异，爸爸难道不会觉得这句话很突兀吗?对他的儿子来说。毕竟，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晓得了他过往的事，所以他应该说一句好像他和相奕是不认识，而单纯感谢对方帮助自己儿子的话才对，怎麽会突然要自己转达这种很明显就不会是对不认识的人说的话?

    朱夏猜想爸爸应该是觉得自己看过他的画了，或是问过NN了，不管是什麽方式，总而言之他应该是知道了。

    朱夏轻轻呼出一口气，将自己稍微往相奕那边靠近，然後看着面前努力想平复心情的人。

    相奕轻轻笑了一下，闭着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很抱歉让你看到这麽不得T的画面，明明是个大人了还可以哭成这样，我也真是的。」

    朱夏摇摇头，「七情六慾是人人都有的情绪，这无关大人或小孩，抒发压力和悲伤，哭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相奕看向他，朱夏发现的他的眼睫毛其实蛮长的，沾着泪水倒是挺美的，「你......还蛮成熟的，」他点点头，「何风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福气。」

    「福气吗?」朱夏说着，害羞地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我觉得何风能有像您这样的父亲，也是他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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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相奕看向朱夏，「你应该少不了从那家伙嘴里听到有关我的坏话吧?」

    朱夏摇摇头，「Ai之深责之切，我连一个会责备我的人都没有，不觉得何风是在抱怨。」

    虽然他有NN，祖孙俩也很相Ai，但终究不及父母和孩子的连结深，朱夏知道NN更担心爸爸的生活。

    「你父亲，没有陪着你吗?」相奕小心地开口，似乎在试探对方，朱夏大概知道他想从他嘴里知道什麽，他微笑了一下，虽然对方应该看不到。

    「没有，爸爸和mama离婚後，都是NN在扶养我，他们都先後去台北工作了，」看到相奕表情些微担忧，朱夏继续说下去，「爸爸昨天和我聊到近几年的工作情况，喜欢画画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美术教室学生人数很多，所以生活过得很好，要你别担心他。」

    相奕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但朱夏注意到他的眼眶似乎又Sh润了起来，「我想你大概也是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了吧?」

    「是，我是看到爸爸放在房间里的一幅画，因为好奇所以去问了NN关於爸爸和mama离婚的原因。」

    「所以你NN也不愿意亲自来这里向我道谢吧?因为她一向都不喜欢我。」

    听到这事，朱夏沉默许久，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我相信NN不是不喜欢您，她和您一样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罢了，我相信没有一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开心，或是饱受欺辱，就像您一心希望何风当医生、工程师或机师，也是因为希望他的生活过得富裕，受人敬仰一样，」朱夏顿了一下，「尽管爸爸和您交往时让NN快气疯了，但是，爸爸和mama离婚的时後，NN依旧保护着爸爸和mama吵架，甚至骗我说是mama的个X问题，就代表她心里面还是慢慢的在接受这件事，甚至後来还赶他去台北要他过他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因为以前的挫折就颓废自己，NN依旧是希望他能快快乐乐的，就像当时他和你交往一样，因为这都是爸爸喜欢，而且让他感到幸福的事。」

    相奕听了，闭上眼睛低下头，「你果然是他的儿子啊，朱夏。当时，我发现画画的出路根本不多，就想着该另寻门路，你爸爸也跟我说，钱和物质不是生活的重心，只要日子过得去，物质还算富足就好，过得快乐，那才是最重要的，」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