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把一切都带走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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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半晌后，魏策开口道，“你这笑话挺有趣的。”

    他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冷静镇定，但有点干涩的嗓音听起来并不像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郁晚洲没接话，松了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继续回实验室群里的信息。

    魏策又道，“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来一句‘你自己来试试这是不是笑话’吗。”

    郁晚洲在回信息的间隙中抬头朝魏策假笑了一下，“你这笑话也挺有趣的。”

    按常理来说，魏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但可能是真被他那句话给震住了，魏策没再说话，又抽了两根烟，目光复杂而又毫不掩饰地一直盯着他的裤裆看，估计是在心里反复琢磨那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实性。

    但郁晚洲穿衣追求休闲舒适，衣裤都偏宽松，又是清瘦修长的架子，魏策显然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在外面乱搞一通，到酒店时就已经是深夜。

    郁晚洲回完信息，去洗了澡出来，淡定地爬上床准备睡觉。

    他虽然不太想这时候就跟魏策一起睡，但这房间连个长沙发也没有，连魏策都没有假惺惺地客气一下问需不需要他睡沙发，郁晚洲就更不会主动提出要睡在只能坐进一个人的小沙发里了。

    况且他们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郁晚洲过去喜欢小床，他们以前一起睡的时候腿基本都是叠着的，尤其是魏策那双长腿，如果是魏策先入睡，郁晚洲经常会被挤得在床边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每逢这时候他都会想着，下次再也不让魏策来他床上睡了，但他再醒来时，又总是已经被魏策捞在怀里抱着，安稳地睡在床中间，换成了魏策睡在床边。

    眼下这至少是张两米宽的床，料想魏策也没那狗胆往他身上乱摸乱抱。

    当然，也可能是有心无力。

    魏策的腹痛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才缓下来。魏策显然不想跟他谈这件事，竭力掩饰，连呼吸都不带变化，非常平稳。但郁晚洲知道他一直不舒服，具体说不上来，只是凭着以前相互了解的直觉判断出来。既然魏策不想提，他就当不知道。

    尽管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情，脑海里思绪纷乱混杂，郁晚洲还是很快睡着了。

    也许是被睡前思绪扰乱，他久违地梦到了少年时和魏策同床共枕的事。

    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郁晚洲半睡半醒间分不清虚实，恍惚想着如果发现魏策真的越界靠过来抱着他，自己究竟该做出什么反应。

    但身侧一片冰冷，并不像是有人睡在身边。

    郁晚洲睁开眼睛，发现魏策坐在床边的沙发里。窗帘拉开几公分，外面的光落进来，因此能看见魏策半身的轮廓。可能是顾及他在睡觉，魏策没有抽烟，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魏策并没有察觉他醒来，郁晚洲最初动了一下，魏策没有反应，等到郁晚洲开始卷被子，魏策很快从沙发里起身走过来。

    “怎么了，”魏策把手撑在床边，俯下身看他，“冷？”

    郁晚洲一言不发，继续卷被子，睡意朦胧间靠着本能把被子的每一角都往里卷好，感觉到魏策直起身，往床头边摸空调遥控器，他迷迷糊糊地问，“……还是不舒服吗？”

    魏策以为他抱怨冷，低声安抚他，“我把温度调高点。”

    郁晚洲睡意浓重地轻声呢喃，“我问你还疼不疼。”

    他不知道魏策这次有没有听清，因为魏策没有回答。但是在短暂的安静后，魏策的气息迅速逼近了他，像一张蛛网似的从上方严密地把他整个人罩入网中。

    他能感觉到魏策的呼吸和心跳，因此知道魏策的脸离他很近，仿佛黑夜里的捕食者捕捉猎物似的寻找着他的嘴唇。

    郁晚洲闭着眼睛裹在舒服的被子里，意识逐渐被睡意淹没。

    他最后残留着一丝清醒的意识在想着，要是魏策在这时候吻他，就让他吻好了。如果魏策不把这一切当一回事，他也没必要为此再去劳费心神。

    但是魏策的亲吻迟迟没有在黑暗中落下来。

    漫长的沉默后，郁晚洲几乎分不清是不是在梦里，他听见魏策低声说对不起。

    郁晚洲不知道魏策后来什么时候睡的。

    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前男友显然记得他以前的习惯，拉开了一边遮光窗帘，留着白色纱帘，下了一晚上的雨从梦里延伸到现实中。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昨晚睡下时躺在床的左侧，醒来的时候还睡在原来的地方。右侧的枕头和床单上留有些许并不明显的褶皱，中间的床单平整得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郁晚洲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正想摸手机看看时间，房间门被推开了。

    魏策穿着昨天从后备箱拿出来的备用西装，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其中一袋是早餐，一眼就能看出来。

    郁晚洲目光跟着魏策手里的另一个纸袋子，魏策注意到了，把袋子放在他床边，“洗过了。”

    郁晚洲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他昨天穿的衣服。因为裤脚被大雨打湿到半截小腿的位置，他睡前换了件睡袍来穿。昨天被溅上沾了灰的雨水的白色长裤，现在重又变得干净清爽。

    郁晚洲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对生活的舒适度追求却挺高。特殊情况下，夏季的衣服一天不洗他也能忍耐着再穿一天，但洗过了会让他心情愉快许多。

    他坐在床上直接换衣服，把睡袍脱下来放在一边，穿上上衣就发现魏策已经点了支烟，坐进沙发里，正欣赏戏剧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郁晚洲随后很快在心里把这个说法修正为更恰当的“欣赏黄片似的”。

    这个比喻美中不足的是，魏策如果是在欣赏黄片，他就是那个不幸下海的黄片演员。

    “好看吗？”郁晚洲问，“你不知道一般人这种时候是会礼貌地把视线转开的吗。”

    “怎么，是需要我付费观看吗。”魏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得说，确实值得付费观看。”

    郁晚洲让这话噎了一下，突然就挺想念魏策昨天腹痛得有点疲惫的样子。至少昨天魏策刺一下会有反应，不像今天又变回一副刀枪不入铜墙铁壁的无趣模样。

    他精准地识别出自己每接一句这种毫无营养的垃圾话，都是接受了一次魏策对他的言语性sao扰，因此没接魏策的话，径自下床把长裤也穿上。

    魏策毫不掩饰眼底赤裸的欲望。他的目光沿着被拉起的长裤往上提，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