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睡了死对头_不是每一次你撒撒娇我就会原谅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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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一次你撒撒娇我就会原谅你 (第2/2页)

跟别人不一样。

    我俩从小认识,一起长大,关系说不上有多亲密。我说不出来他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也许是打娘胎里相识的多年情谊,我愿意为了他稍微服一下软。

    我以为司濯挺不好哄的,他多傲气一人,哪受得了我这么贬他。

    可现实情况告诉我,他不是好不好哄的问题,他是根本不用哄。

    “我没生气。”他说着,扯开我手臂,绕过我,回身往楼上走。

    他说他没生气。我不信。

    我跳过三级台阶,走到他前面,背过手,倒着走路。我让他看着我,“没生气你干嘛这两天都不理我?”

    他眉心一跳,抬手攥住我胳膊,不走了,“我没不理你。”

    他还在口是心非!

    “哈?”我垮下脸,“我都说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着才能原谅我,直接说不行吗,我尽量去做。”

    司濯看起来比我还无奈,“可是我真的没生气,你想让我怎么原谅你?”

    “你骗鬼呢。”我一一列举他这两天不对劲的地方,最后说,“你刚刚还一直这么看我。”我试图去学他冷眼垂眸的样子,半天没学到精髓。

    司濯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一点弧度,“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你就有。”

    “我没有。”

    “骗人。”

    “邵云和,你太幼稚了,我不想…”

    整点准时响起的沉闷钟声掩盖掉司濯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三声钟响过后,我问他刚说了什么。

    他缓了一口气,“你太幼稚了,和你置气挺掉价的。”

    我懵了一下。懵完我怒了,他怎么还瞧不起人呢?!

    司濯攥住我胳膊,稍微使了一点劲,把我从高他一阶的楼梯上拽下来,“你别倒着走路。”

    我嘲笑他杞人忧天,“又摔不着你。”

    “我怕你摔下去时候,拉我当垫背的。”

    我讶异,“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他一副“不然呢”的表情看我,“你不会吗?”

    会。

    我夸张地哇了一声,笑吟吟回他,“怎么可能。我舍不得你摔的啊,宝贝。”

    ……

    这件事算是翻篇了。

    司濯太好哄了。无论做错什么事情,只要我低头和他说声对不起,他就会原谅我。

    除了高二那年。

    从曼谷回来,在学校里他给了我一拳。看热闹的乌泱泱人群散开,我一个人躲在医务室里敷冰袋。脸颊肿了起来,摸上去很热。

    捏碎医用冰袋,我试探着往脸上贴,袋子刚刚碰上去,冰得我倒抽一口凉气,异物磕在伤口处,钻心的疼。

    我把冰袋扔到一边,没再继续弄了。

    恰好在这时候,医务室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司濯以后,又把脑袋垂了下去,盯着地板上花纹发呆。

    “你过来干嘛?揍我一拳没解气,还想接着揍我啊?”

    司濯走过来,捡起床上的冰袋,贴到我脸上。

    不舒服。

    身体本能想躲,我硬生生忍住了。眼眶热乎乎的,有水光沁出来,我吸了吸鼻子,飞快眨了几下眼睛。

    我埋怨他,“你下手可真黑。”

    他伸手托住我的脸,安静替我处理完伤口,没什么情绪地开口,“你想玩,我可以找人陪你玩。我说过,我不会生你的气,但这不代表我可以无条件容忍你,邵云和,你做事之前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糟践人也不是你这么糟践的。”

    他幽幽叹了口气,声音满是倦意,“你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

    我抬头看他,牙齿咬住唇内伤口,疼得恍惚,瞳孔不自觉发颤。

    司濯定定看着我,那对曜石般明亮的黑眸子,清晰倒映出我的脸。

    眼眶红得厉害。

    他松开手,重重呼吸了一下,“…不是每一次你撒撒娇我就会原谅你。”

    “傻逼,谁跟你撒娇了。”睫毛一颤,水滑下来,视野整个糊住。我皱皱鼻子,嗡声开口,“爱原谅不原谅,谁稀罕你。”

    司濯对此反应不大,他嗯了声,“对,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看透一切似的清亮眼眸很快被遮住,他垂下眼皮,把冰袋搁到我手边,“随便你吧,我也不想跟你玩了。”

    他转身走了,跟终于撇开什么包袱似的,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不少。

    我抹了一把脸,拿过手边冰袋,泄愤似的朝墙上砸过去。

    隐隐约约,我听到有人轻笑一声,在说我幼稚。回过神来,又好像没有。

    我用力捂住耳朵,试图掩掉那阵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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