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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因为阿衡的那些话,让我知道事情也许没有想像中的糟糕,我却依旧无法完全安心,甚至b当时得知要帮罗叔叔偿还债务时,还更加担忧,因为这次不光是钱,也关乎人命,我对於脑出血的手术没什麽概念,但是一想到对方年纪这麽大,又是开刀脑部,就觉得很危险,而且就算手术很成功,但对方提到的术後看护费、JiNg神赔偿费这些,也是很令人头痛。 虽然知道烦恼这些也不会让事情变好,但心上总像是有颗大石块压着,让人无法忽略,就连晚上打工时,也是满脑子都想着是不是该再去找份工作,但又想到开学後,根本也没多余的时间…… 「啊。」食指突然传来一阵痛,我低叫一声。 「怎麽了?」梓敬闻声,探头朝员工室内看。 「开箱子的时候,不小心被小刀划到了。」我伸出正流着血的食指。 他连忙找出医护箱,迳自帮我上药,还贴上OK绷。 下班後,我们去倒便利商店的垃圾时,梓敬关心问起: 「你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麽烦恼吗?」 我犹豫了一下後,觉得也没必要对他隐瞒,反正他也了解我家的状况,便把下午爸爸和家属的那通电话的内容,还有我自己的烦恼都告诉了他。 「我现在终於知道什麽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了,果然人在运势差的时候,就总是会遇到不好的事。」我最後苦笑地这麽说道。 「但是你也说过,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他反而用我说过的话安慰我。 「现在好像没这样的自信了。」接二连三的状况,让我觉得丧气,也无力。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乐观的孙家榆。」他似是为了和缓气氛,刻意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这麽说,而後又缓缓地说起自身的经历:「我爸之前是做生意的,他过世後,家里来了几位厂商来跟我们要货款,但是当时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就已经没有很好了,所以一时也筹不出那麽多钱给对方,只好和对方协调,虽然过程中不是很顺利,甚至还被威胁要告上法院,但最後大概是被我们的诚意打动,答应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偿还。有时候,我们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但再撑一下下後,也许就能等到转机出现。」 梓敬的这番话,莫名地就像是一点一点打入汽球的空气,让我这颗泄气的汽球再次慢慢地鼓胀起来,我又再一次被他安慰了。 「等一下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浪费一下时间?」梓敬又说。 「抱歉,不行。我和小榆还有事要谈。」 阿衡神不知鬼不觉地赫然冒出来,帮我回了这句话,然後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拉了我的手就要走,但是另一边,梓敬也无预警地拉住我的另一只手,他不失礼却又语气坚定地说: 「决定权应该是在家榆身上吧。」气氛顿时尴尬了。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我感到左右为难,挣扎了片刻後,因为想到阿衡可能要跟我谈赔偿金的事,只好歉然地对梓敬说:「我们改约下次吧。」 「好。」他笑了笑,乾脆地放手。 「嗯,那就……」我话说到一半,阿衡就把我拉走了,害我只能匆匆向梓敬挥手再见,然後有些不满地埋怨阿衡:「这样突然把我带走,对梓敬很不好意思耶。」 「你们常在下班後,又一起去吃东西?」他却牛头不对马嘴地丢来问题。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 阿衡知道我是故意的,没有回答,只是瞥了我一眼,不过也因此注意到我的食指贴了OK绷,「怎麽了?」他原本圈住我手腕的手下滑,抓起我的食指问道。 「不小心割到的。」我突然感到不自在,因为当阿衡触碰到我的指尖时,他搂nV神腰的那一幕倏地闪现脑海,我不着痕迹地cH0U回手,然後佯装自然地又说:「没事啦,小伤而已。」 「小心点。」他又看了看我,淡淡地提醒道。 回到我家後,我问阿衡要跟我说什麽事? 「下午我们还没说完的事。」他说。 我愣了愣,没料到阿衡会这麽执着於我说的那句话。 「可是我已经说完了。」 「但是我还没说完。」 呃,现在是突然想跟我坦白吗? 「可是我没有很想听,我累了,想赶快去休息。」我连忙拿出钥匙开门,就怕一个来不及,听到一点也不想听的话。 阿衡却直接从我身後一手压住铁门,摆明就算我开了门,也不让我进去,而且连後路都帮我堵住了。 「喂,你……」 「我心中确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正想抗议,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得看向他,他也正定定地注视我,而且眼底好似还透着什麽没说出口的话,我等待着,但最後只等到了一句: 「就这样,晚安。」 就这样,晚安……? 在我还发愣时,阿衡压住铁门的那一手覆上我拿着钥匙的手打开铁门,把我轻推进屋,然後关门离开,留下呆立在铁门前的我。 「……什麽啊……」 在医院时,还装作听不懂我在说什麽的模样,现在又特地跑来跟我坦白,这算什麽? 我觉得阿衡莫名其妙,也觉得他很可笑。 但是,更觉得自己好可悲。 然後慢慢地,感觉T内也彷佛被拿走了什麽似地,变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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