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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赵琮挺有求生欲跟自觉，而且他重点是放在坐船的期间。

    封彦隔天起了个早。睡得很饱的他，有些微怔地看着桌上的一个小瓷瓶。赵琮走过来说那是冬青做的药丸，要是感觉会晕船或是恶心不舒服，就服一颗。「现在先服，晚点上了船指不定就不会晕了。」

    「冬青有要我现在吃吗？」封彦打开瓶封，闻了一下药味，不难闻。

    「没说，不过我是这样猜想的。」

    「药不能乱吃。周一，去问问冬青要是我现在吃过饭後先吃药可否？」

    周一领命而去。赵琮扁了下嘴说阿彦你不信我，封彦瞥去一眼，说：「你有比冬青懂医吗？」

    「没有。」

    「那你还有什麽疑问？」封彦伸指用力捏了赵琮腮帮子一记。

    「哎、疼疼疼……阿彦～」委屈。

    封彦瞥去一眼，拎起早收拾好的几个布包。重要的东西都放箱笼里，也让人早早的就运到码头边等着船一靠岸就搬上去。

    封彦跟赵琮坐着马车到码头时，船正要靠岸。封彦仰首看着这看起来大概两三层楼高的大船，心想这船看起来挺坚固实在。打从穿来这之後，他还真的是第一回坐这种大木船。又或者说，客船。

    冬青走过来对封彦一揖後说：「公子，先服药，等等上去时睡上一觉兴许就不会觉得晕了。」

    封彦点头，就着马车里的茶水将药服下。叶夫人也来送行，拉着封彦的手是千叮万嘱，还要赵琮多照看着点。「还有啊，等你到的时候，也差不多入冬了。你啊，身子骨一到冬天就会虚，特别你还落水过。这回啊，要更仔细些！」

    「我的亲娘喂，我能不注意吗？我自己还想看着您找到下半辈子的幸福呢！」

    「嘿，扯娘身上做什麽！现在在说你！」叶夫人嗔道，纤手拍了封彦一记。「你爹跟你弟啊，还在猎苑，没法来送送你。他们知道你在秋猎发生的事了，也是很担心。没事自然是好，至於背地里下黑手的，陞下会作主的。」

    「嗯，知道啦，娘也要多保重，穿暖点。天香酒楼的涮锅可以叫来吃，我都让掌柜的帮你们几个预留了。别亏待自己了，呐？时辰差不多，我跟赵琮得上去了。」

    「好，自己多注意些，啊！」叶夫人依依不舍，看着赵琮体贴的搀着封彦走上客船。没一会，便看到客船收锚起航。

    江风略强，吹到脸上带起了丝丝寒气。赵琮拉了拉封彦，说：「进房里去吧，风大又冷的。」

    封彦理了理被吹乱的发丝，点点头。房间大概就比他俩新居的房间略小，然而却也雅致。也不知是用了什麽构造，房间竟然温度比甲板要高上不少。床帐是浅碧色的纱帐，有几分旖旎的感觉。靠窗处有个罗汉榻，可以靠着看书喝茶什麽的。

    「对了，洗漱什麽的……」

    「有热水可以使用，周一知道去哪接。」

    封彦心想既然有安排，那他可以安心享受一下。「居然连香炉都有……」

    赵琮笑了笑，说这是冬青给他的安神香，点了可以睡会。「你吃了药，睡一会，等等起来说不定一点晕的感觉都没有。」

    其实若是天气不错，基本上是相当平稳的。就只有在减速跟停靠码头时会有点震荡。若是开了窗，还能听到江水拍船的声音。赵琮说这客船就是停三处码头，整个航程大概不会超过十日。算起来是比坐马车要快了不少。

    「所以终点就是在沂城的燕嘴湾？」

    「燕嘴湾是水军用地，商船客船大都在沂城外的运河漕运码头停靠。」赵琮说道。

    封彦渐渐有些困了，於是便脱了外衣先睡了一觉。赵琮则是跟着爬上床抱着封彦也一起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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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便是错过了午膳，直到封彦被饿醒时，已是未时末。

    周一来敲门时，封彦还不想起。不过肚子在抗议了，总是得顾一下。吃过简单的午饭跟汤药，封彦精神慢慢好了，於是决定去罗汉榻那看点书。

    赵琮也凑过来坐在他对面，单手支着脸，笑意满满。封彦瞥去一眼，把书放下，问道：「什麽事那麽开心？」

    「我收到消息，那头疯虎，的确如你所说，是有目的的训练出来的。」

    封彦敛起笑意，示意赵琮继续说。「只是那个训练师被找到时已经死了，仵作验过之後说，已经死了三日。死因嘛，是中毒。」

    「很笼统的说法。」封彦把书倒扣在小几上，替自己倒了杯茶。「是被迫中毒还是自己服毒，是有差别的。」

    「这部份，倒是验不出来。兴许有痕迹但是被抹去了。」赵琮说道。

    「所以，线索断了？」

    「算是。目前已经清理出来一堆骸骨，都在那个驯兽师住处附近。那边是一处人烟罕至的荒原，所以能让他这麽搞。」

    「那……那些骸骨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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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从地方上提过来的罪犯。用的是减罪但要做苦工的名义，然後全数带来这里集中管理。至於衣服气味那些，皇子们总是会汰换些衣物，所以有人故意专门收集恪王殿下的旧衣。」

    封彦轻叹一口气，道：「阿琮，帮个忙，让人收拾那些骸骨，做几场法事，就当做积德了吧！」

    「已经在做了。」赵琮噙着笑，抓过封彦的手把玩着。「精神看起来不错啊，阿彦。」

    「嗯？」封彦眨眨眼表示有点懵。换话题换这麽快的，是怎麽回事。

    赵琮下了罗汉榻，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封彦轻呼一声，蹙眉道：「阿琮！你！」

    「既然精神好又不晕船，那咱们去床上商讨一下事情？」

    ——好你个臭流氓！封彦咬了咬唇，双颊立刻泛红。

    「赵琮！你这叫白日宣……唔！」

    背部接触到熟悉的软度，唇舌被撬开，被另一条软rou长驱直入，勾缠着。封彦渐渐迷糊之际，他只想着这混蛋怎麽会想到要搭船走水路的原因，好像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