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可掇(又名剃须,然后捡到男高中生)_放课后(事后剧情,教室送批,素股,正面抱C,彩蛋给老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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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课后(事后剧情,教室送批,素股,正面抱C,彩蛋给老头) (第1/3页)

    “你不走在这干什么。”

    他想这么说,但没有。

    傍晚的选修课结束后,人流惯常地涌向了食堂,最后几个有意逗留的学生离去后,教室里只余两人。他对许明哲并没有意见,他只是喜欢在教室办公,领地意识强烈,无法做到对另一个生物视而不见。

    尽管要赶人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方承宸决定继续检视电脑屏幕。键盘鼠标声是典型的白噪音,而空荡荡的教学楼内是可贵的静谧,这种静谧他已经享受了一个多月,如果许明哲没有站到他桌子前面的话,这种日子将一直持续下去。

    “怎么?”

    从他的视角抬头可以对上一道炯炯的目光,所以方承宸没有抬头。他这时候开始觉得男孩的父亲大概确实是个混蛋,但是因爱而生的混蛋也不算少了。

    暴雨持续了一周,方承宸报完假送许明哲回家,车底盘被积水洗得干净。男孩坐在副驾,歪着头看向窗外,对拥堵的路况漠不关心,侧脸几乎有丝冷酷的意味,而他在读电子科普刊物,心不在焉且心照不宣,车里没有任何香薰的气味,因为没点。他们就这样跟着车流缓慢地推进着,说实话有几分惬意,没有人着急,车内的冷气扑在脸上仿佛入秋。他是没有事忙的人,而许明哲大概是忙不动的。

    从前方承宸会打开一点窗户,让那些雨滴扑上自己的面颊与肩头,可惜许明哲在场,他只好藏起这个不为人知的爱好。

    一小时前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是先醒的那个,睡得并不多。微微偏过头,能看见男孩没被盖住的半张脸,抵在枕头下方很边缘的位置,呼吸均匀,或有些许抽气,露出来的眉眼仿佛刀裁。他缓慢地拉下被褥,便显出完整泛红的面孔来,神情很安宁,被枕头压出了孩子气的弧度。

    一时间亲吻的念想涌上心头,可是他没有。于是再次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方承宸睡眠不足,头皮发麻,因而脑袋没在这会转起来,窗外仍在下雨,天色昏暗,雨水糊住了一切景色,好像整个世界用雾蒙蒙的黑白把他俩隔绝在外。他拨动水龙头的样子曾被女友所惊奇,与半夜握住门把手的方式很相似。

    “你很怕吵醒什么吗?”棕发的女孩扒着池边道。

    方承宸记得自己的回应:“算是吧。”

    “可是我已经起来了。”女友笑了,缠上来,亲吻他,于是他赶忙提醒对方自己没刷牙,提前阻止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不知道自己那时脑袋有没有在转,没有转的时候就是如此这般明明灭灭的回忆,说不上苦涩,只有过曝的失真感,他已经快不记得那张脸了。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卧室门,只见白茫茫中黑刺边的头发,比全须全尾时看着来的乖巧。万幸没有人发烧。

    接着一切按部就班起来。

    许明哲起来时已经错过了晨光熹微而炊烟袅袅的钟点,虽然方承宸用的是电磁炉。湿透的校服烘干后质感磨人,他俩各占着桌子的两道直角边,颇有些各踞地势的意思,也算是一种共同的默契:比面对面或肩并肩好。

    方承宸不知道有什么要说的,言简意赅地交代了接下来的行程,即送人回家,剩下半天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当然这并非原话。他说完便开始祈祷对方别讲什么“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之类的话,好在对方只是嚼着煎蛋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许明哲面上倒是没了昨天的那幅情状的半分影子,他则向来缺乏感情,不觉得受了冷遇,只对这种善变感到惊奇,想着这算不算情绪化的另一种表现。

    二人大概都对夜晚过后要迎来什么毫无考虑,露水情缘罢了,实际上方承宸很熟悉这种戛然而止的感觉,只是多少还是得反思一番,如果是世界末日之前着实是不错,但现在…他还能做什么呢?还能…应该说什么呢?或许原本有,而现在则没了资格。恐怕有资格时也不会说,他本也不是多话的人。

    “留个电话吧老师。”许明哲突然出声,他一直都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其实并不亲昵,然而确有些自来熟的意味,仿佛不曾被拒绝过,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看得方承宸眼皮一跳。

    “你这是指望我随叫随到?”他迅速移开视线扯了个皮,握紧了方向盘。被那种眼神盯着是很有压力的,或许还有诱惑力,绝非刻意为之的诱惑力。

    “怎么可能,110都做不到随叫随到。”男孩嗤笑一声,“我送上门,你报档期就行。”

    方承宸心想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他从喉咙里挤出来一点意味不明的谓叹声。

    “…其实我不太需要。”

    “嗯我知道,我比较需要行了吧。”

    他又沉默了一会,说:“你需要的时候,可能叫不到我。”

    许明哲偏过头来。他的眼珠黑白泾渭分明,但只是极快速地撇了方承宸一眼,淡淡道:“那也是很正常的。”

    嗯。没得说了。

    最后还是留了。十分钟后他们抵达目的地,他只道声“保重”,许明哲推门的动作顿了下,回了个不咸不淡的嗯,随后迅捷地钻了出去,反身关门,动作很潇洒,两手都插在口袋里,方承宸看着他这样走了很远。

    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师和他不怎么熟的十七岁的学生做了爱。前者使后者免受一场灾难,然而这种灾难每天都在上演;后者以诱惑来报答前者,然后他成功了。

    不出意料还会有更荒唐的事发生,因为他后知后觉地想到或许那并非一场灾难,而是自我献祭般的狂欢。倘若当时拒绝了他,许明哲大概会当场跑回案发现场去,这是一种仅存在于他瞳孔中的胁迫,于是大的罪被小的罪取代,现在一切证据已经销毁,没有人需要忏悔,新生活又要开始。

    他不无悲观地想他会慢慢淡忘许明哲,淡忘那让人犯恶心的极度欢愉和他明亮的眼睛,如同淡忘那几多男男女女一样,他们的幻影姑且还未消失,不过那一天迟早会来。方承宸很希望那个电话永远不要出现在来电显示里,这样说来主要是希望许明哲忘记他——如果他真的被他记住过。

    倒也不是心虚。他收到过一些神奇的来电,往往和亵渎的行为相关,需要方承宸在十分钟内跑出家门把他们从呕吐物或者血或者利器或者性欲里解救出来,这种机会不多,通常最后二者都没有好下场,一场没有尽头的内耗活动,方承宸这样想,这也是他被逮住的理由。

    这群王八蛋,真的。未成年,未成年也不能算了,甚至更可恶,他教会别人怎样戕害他。然后他再说谢谢你,谢谢你老师,射进来吧。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他想。换一个更乐善好施的人,能做得比我好得多。那个人大概都用不着上许明哲就能把他直接解决了。人不能把公德心当成私德心来用,他会给乞丐钱,会做些无关紧要的善事,但捡一只流浪猫和拯救一个失足少年就值得斟酌了,而且他也不能总是这样。方承宸抽完烟以后会感觉脑中的刺痛被短暂地熨平了,有种暖洋洋的热气覆盖着,他才想起来有床单要收拾。

    要不还是扔了吧。

    算了。他想了想,还是认命地倒车回家,离学校远了以后仿佛周边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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