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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可缓解疼痛。 她和大夫学过手法,加之学武之人的力道。 这两年日日都要帮老太妃按摩,至今还没越过一日。 若是去了扶风馆,自然不能和从前一样了。 1 在被窝里暖了一会,外头天色不早,琢磨着上门退亲的人已走 燕飞带着丫鬟去了老太妃的正堂,将要搬去扶风馆的事儿给说了。 老太妃对于燕飞那是真的疼爱,对于这事,自是千不肯万不肯。 燕飞默不作声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徐徐道: “当初燕家出事,若非您多方保全,我恐怕早已经死在上京。” “这些年,您对我的疼爱,不比府里几个女孩少。” “如今王府在非常时刻,我定会想办法让王爷同意治伤。” “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若是没了王府,哪里还有我……” 从前,昭阳王严禁其他人进他的院子。 这一点,王府上上下下都清楚。 1 是以,当听到燕飞说要将东西搬到扶风馆,仆妇们愣了好半天 “你是王爷让你搬到扶风馆居住?” “没错。”燕飞埋头收拾东西。 仆妇叫了好些个小厮,粗使婆子过来,把燕飞的东西都搬去了扶风馆 燕飞确定没有遗痛,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扶风馆。 从今天开始,萧执就是她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好了。 她就可以离开。 他不好,那她就等。 扶风馆,听起来不大,其实院子还挺大的, 1 燕飞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屋子里。 只是,长久没人住没人精心打理,里头说不出的妻凉萧索。 还没等燕飞好生喘口气。 正堂那边就来人唤燕飞,说是王爷让她过去同候 “姑娘,要不奴婢去吧。”从小就跟着燕飞的丫青芜忧心忡忡地。 燕飞把她按了下来,“我就过去看看就回,这屋子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在屋里把东西整理好,我还指望着晚上能躺床榻上歇息呢。” 她松松绾了个发警,推门出去,冲来叫人的侍卫点点头,浅浅一笑。 侍卫被差过来叫人,心惊胆战的,就怕表姑娘又连累他被罚俸 这会见着燕飞,张了张嘴。 1 这么个仙女似的,他们王爷怎么舍得让她去做粗活? 哎,说起来还是命不好。 只希望王爷能够怜香惜玉一点,不要把她折磨得太惨, 在王爷眼里,只有可用和不可用的兵,没什么男人女人之分。 屋子里很幽暗,只床边点了一盏灯,照亮一隅。 燕飞上前行礼:“拜见王爷。” 萧执手中拿着一卷书,默不作声,仍旧低头看着。 屋内的人,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燕飞跪得腿脚有些发麻。 烛火摇电,映亮了男人的面容。 1 修眉俊眼,直岛薄唇,若是披上铠甲,该是何等傥。 此刻,披散着长发,满是颓唐。 燕飞用目光细细勾勒那熟悉的眉眼,一遍又一遍。 “啪”的一声,打破了她的幻梦 萧执将书重重的扔在脚踏上,颐指边上一张桌面上堆着尺余高的书: “以后每晚到这里抄经书到亥时末。字体需工整,不能有任何差错!” 他说完,就转过身去不理人,却不知胸口梗了一堆的不舒服。 她的目光太灼人,叫他瞧了……瞧了心里就不舒坦。 桌上笔墨纸砚齐备。 他没说要抄这些干什么。 1 燕飞也没问。 默默坐下,默默磨好墨,从第一本经书开始抄写。 她这样的恭顺,非但没有让萧执解气,反而触怒了他。 亥时末,一个晚上没出声的萧执,仿佛要歇息了。 命燕飞也停笔。 让她将抄写的经书送过去给他检查。 还没翻,见着燕飞手里拿的,皱眉道: “怎么这么少?照你这个速度,抄完这一叠经书,我岂不是要等上一两年?” 燕飞瞥了眼他的神色,知他这是没事找事,也不知哪儿惹着他了。 垂下眼眸,低声道: 1 “今日第一日,明日定会多抄些的。不用让王爷等上一两年的。” 从前在燕府时,时常跟着兄长出去野,闯了祸,父亲就罚他们抄经书。 这事,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萧执两根手指捻了捻那薄薄的经书,轻嗤一声。 “行了,出去歇着吧。” 这么简单就放过了? 燕飞有些警觉,型了型眉: 萧执眼见,轻描淡写道: “你毕竟是母亲的可心人,太过,母亲也会来找我。” 言下之意,都是看在太妃的面上,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 1 燕飞心头狐疑。 不过,能早些回去歇息总是好的: 能够落得轻松,谁想被折腾? 她收拾好经书,笔墨纸砚,乖觉地扶着萧执躺下,帮他盖好被子,息灯,出门。 未等她关门,帐慢后,传来萧执的声音。 您水正门,刚 “明日去灶头帮忙,劈柴,烧火,做做伙夫和厨娘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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