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有些时候辛勤工作之後却不一定会有成果但那也没办法 (第2/4页)

刚刚就已经注意到我了，正朝我摇手，但因为还有其他客人、正在聊天的缘故，他并没有立刻跟我说话。在那一瞬间，我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我已经看了至少八年有了吧？他却几乎没有变，简直像是天山童佬。嘛，虽然是男的。我不禁想像，或许，等我Si後，再十年过去，他也还是这副模样也说不定。但我已经不可能再见得到了。三分钟後，那家伙拿了大包小包至少有十碗走。

    「老板好。」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没事，您生意好是好事啊。他怎麽买这麽多呢？」

    「说是有外国来的朋友，要招待他们。他跟你一样，也是老主顾罗。」

    「喔，这样啊！那很不错啊。」

    「哈，谢谢。今天要甚麽呢？」

    「三碗小的面线，两个综合，一个蚵仔的。」

    「三碗都老样子吗？」

    香菜多、大蒜多、小辣、加一匙的沙茶酱。这是最好的味道。他也吃辣，一定会喜欢的。

    「嗯，麻烦了。」

    「没问题。」

    我站在那边等着，闻着面线的香味、臭豆腐的臭味，却觉得有种食慾不振的感觉，甚至，我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我退开了点，让自己不要再嗅闻到那平时我光闻到就已经分泌唾Ye的香味。明明没有吃甚麽东西，但却一点也不觉得可口，胃里空荡荡，胃酸似乎随时都有涌上来。

    是心理在作祟。

    不久前、才在一个小时前，我已经稍稍放宽心、放松了，让自己不再介怀了，但现在，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距离午夜只剩下四小时、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吃完饭、跟mama说完话，就得要上路了，也或许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最後的那个，现在，我真得有种Si亡已经贴在我眼皮前、随时要刺入双瞳的感觉。

    我忽然有个冲动，想要取消所有餐点，毕竟我不觉得我吃得下，但点都点了，所以，我没有再说话。就算我吃不下，妈也会很开心的。

    「来，这是你的面线。」老板笑笑，将袋子递给我。

    「啊，谢谢。」我回过神来，赶紧翻出那张五百块，交给了老板，然後才接过面线。

    「谢谢喔，」他很快找零，「再见。」

    「嗯，再见。」

    我说了再见吗？唉，我是说了再见。反SX的回答。

    我走去臭豆腐摊，少nV已经将臭豆腐准备了好，递了给我，我则是给了她刚刚好的零钱。

    「谢啦学姊，下次见啊！」

    「嗯，好。」

    我走回车边。他注意到我回来，浅浅笑了笑，然後放下了手机，手转钥匙，发动了引擎，跟着接过我手上的食物，挂在踏板正上方的扣环上，同时将安全帽交给了我。我扣上安全帽，跳上後座，他随即带着我往回家的方向去，短短三分钟，我们就从农会到了我家楼下。

    不知道他们会怎麽想我。一周没有看见、一个月没有看见，可能觉得只是暂时不吃消夜了，开始减肥了，但两个月後呢？三个月後呢？甚至一年、两年之後呢？他们会怎麽想？甚至，我心中抱着些期望，希望他们还会记得我，会语带缅怀地跟彼此聊起曾经有那麽个nV生，常常来买消夜。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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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骑上人行道，将车子停好，随後帮我提了宵夜，似乎是想要跟我一起上楼。

    「你……你要跟我上去吗？」我不禁感到讶异。

    「唉唷，不欢迎吗？」他笑着回问。

    「不……只是……不是说不能够让你是Si神的事情……露馅吗？你要是跟着一起上去的话……还有我妈，我不认为我妈会觉得你出现在我家是正常的。」

    「开玩笑的，送你到门口而已。时间到了我再去接你吧。」

    「喔，好……那那个食物，我拿吧？」我问。

    「没事，我帮你拿一下吧。」

    「现在倒是很绅士啊？」我跟他开玩笑，「之前还叫我帮忙拿包包呢！」

    「咯咯，你真Ai记仇。」

    「才今天下午的事情呢，怎麽说也不可能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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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

    「走吧。」

    其实，也就一个马路而已，那食物也没有多重，根本没有省到我多少的力气。到了接近门口的地方，他先是将自己的那碗面线取出，才把食物交给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後转身离去，还不忘背对着挥挥手，摆出个潇洒的模样。我走向大门，警卫没有在警卫室内，一样是站在大门口附近散步，看到了我，立刻开口打招呼。现在已经交班了，不再是下午那个年轻、新上任的家伙，而是已经在这栋大楼服务十五年久的李先生。

    「张同学，你好啊。」

    「你好。」我礼貌地回应。

    「那个啊，今天有个男同学来找你呢！我打电话上去，不过没有人在的样子。後来他还等了好一阵子才走呢！他说联络不上你，很担心这样。」

    喔，原来是他吗？我还以为是年轻的那个。平时看他觉得有些懒散，今天，倒是意外地……用心吗？

    「真是麻烦了，抱歉。我後来有跟他通电话，都没事了。」

    「没事、没事，毕竟是我的职责所在嘛！偶尔也还是会这种人，是吧？」

    「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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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这口气，很明显是以为阿东是那种Si缠烂打追个不停把控制慾说成是关心与保护的那种没格调的变态男生吧。他脸上露出那种「年轻真好啊！」的表情不禁让我感到尴尬异常。不过，唉，都Si到临头，这些邻居闲谈的话题，又算得上甚麽呢？终究要云淡风轻的，不是吗？唉。

    「李叔叔，我先上楼了，晚安。」

    「喔，晚安晚安，好好休息。」

    过了大门，按了电梯，我随即掏出电梯磁扣，按下十楼按钮，没有多久後，我就上楼进屋了。家里仍然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在，跟我出去时几乎一模一样。明明只过了短短的一个下午，差不多五个小时左右，现在看去，却不自觉地使我想要哭。这个家，如此的温暖、舒适，里面充满了与老妈点点滴滴的回忆，我……肯定会很怀念的。如果没有喝下孟婆汤的话。尽管，Si後世界是怎样，也全没概念。

    我把食物摆在了餐桌上，随即走到了客厅，在沙发上面坐下，想开个电视，等mama回来，但电视才亮起、才听到新闻记者用着做作的声音报导无聊的宠物趣闻，我就有新的想法了。

    我决定去洗个澡先。

    今天在外面走动了一天，尤其下午那段，身上流了不少的汗水，已经有些黏腻，不甚舒适。我走到自己房内，取了衣服，随後进了浴室。唉，这大概就是我人生中最後一次的洗澡了吧，真得要好好享受一番。我褪去身上的衣物，开了水，转到左边，等待其加热，半分钟後，我伸手去触，已经热得舒服了。我将其切转成莲蓬头，站了进去，拉上浴帘。热水灌顶而下，冲得我身T舒畅，我只是站在那，享受着水的冲刷，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想也不想，放空着自己直达三分钟之久。

    好久以後，我才伸手去按压洗发JiNg，抹上了头，开始洗澡，而後是沐浴r、洗面r，最後，我将水关掉，站在浴室的朦胧水气中、嗅闻着仍然满溢於空气中的各种芳香，原地发了一阵獃，直到感觉身子有些冷後，才踏出浴缸取下浴巾，将自己擦乾。

    洗澡就是这如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