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窝里钻不出两种妖孽来_第14章 兄友弟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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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兄友弟恭 (第1/2页)

    离了小柳,韩凡恰似没了依托,在家中喝了两杯酒,从前许多苦闷无从排遣,那夜竟哭了。夜里来看望的伯子忠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对那两个小官痴迷至此,更是坚定了他不许韩凡再堕落下去的决心。

    “……这皆是你不曾娶妻的缘故,若有贤妻在旁,你也就有人管着了。”伯子忠对他宽慰、念叨了两句,见他哭得实在伤心,只好起身离开了。

    此后多日,韩凡夜夜对月哀叹,待到假期满时,整装上任,制服竟大了一圈。众人见他形销骨立,眼角常挂忧愁,大失从前光彩,皆唏嘘不已。

    韩凡见人避开他,不似从前亲近,也觉得自己容貌有损、气质低迷,之后便越发伤心,夜夜长吁短叹,到一月后,他又被景帝请到殿内,叩拜时,景帝放下手中奏折,惊讶地问道,“君缘何憔悴至此?是那顿廷杖所致吗?”

    韩凡叩头,说,“不敢不敢。”

    “想是殿外日头太大,将你晒坏了。”景帝从龙椅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他的面前,“以后你就在朕内殿里看守,强过在外面受日晒雨淋。”

    韩凡抬头看着他,不知他想做什么,但总不可能是好事,于是谢恩叩拜,从被擦得反光的地砖上站起来。

    “站在朕身后,莫要行刺朕哦。”景帝指了指天花板,韩凡顺着他的指示向上看,果然见到三个趴在房梁下暗阁中的侍卫。

    韩凡低声叫了一声是,默默站在龙椅后。他眼看着景帝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焦虑得心已经不跳了。他还活着吗?他还有命活吗?还有谁知道他杀了太子?韩凡沉默着咽了咽口水,猛地咳嗽一声,将自己吓了一跳,屏息凝视,畏惧地低下了头。景帝不曾受他影响,韩凡却惊慌地左右环顾,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论谁知道了这件事都不可能饶他性命的,韩凡止不住地安慰自己,只有白纯拿这事儿威胁过他,赵留恩又死了,只有誉王,誉王知道他做过什么,那位贵人曾警告他不许报复别人,如今他报复了,燕王也知道了,誉王不可能不知道……

    韩凡闭着眼冷汗直冒,他觉得头晕眼花,宫殿里的熏香重得恼人……他忍不住抬头看着盘旋在屋顶上的暗卫,他们各个身穿黑衣,头戴面具,仿佛怨灵般游走在他的头顶,只要贵人一声令下,韩凡便是他们的刀下亡魂。

    韩凡看着房梁上绘制的彩涂,暗影脸上墨色的面具,害怕地低下头,面前景帝乌黑的发丝随他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个白嫩的脖颈,那人年过不惑,却有不符合身份和年龄的美貌,若他只是个商人或是更轻贱的人,不知要遭受怎样的折磨……但他不是,景帝项流,贤德之主,治国明君,有他才有江南富饶、河北粮足,若是韩凡不知道景帝玩弄臣下,怎么不对他万般敬仰呢?

    一块银子打在韩凡的耳垂上,他猛地接过,看手掌上一颗米白颗粒,忙不迭地塞在衣袖里。他抬头望了望屋脊,一个暗卫从一根房梁游走至另一根,极快地从屋顶的一端飘到了另一端,那人蹲了下来,一张墨黑的面具朝着韩凡。

    韩凡于是收敛了心神,无言地站直了,一手握在腰间配剑的剑柄上,一手贴在腿边,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殿堂门口,门边一角,飘着一块红色的布料,那是神武卫衣袖的边角。

    “啪!”韩凡被声音吸引,瞥了一眼景帝,见他只是合上了一本奏折,转手便已翻阅起另一本,他的头埋在半人高的奏折堆里,脊背弯曲地厉害,韩凡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转过头去。

    此后半日,韩佑被传讯到此,韩凡时隔半月,终是又见到了那一人。

    “臣,吏部郎中韩佑,参见陛下。”韩佑进了宫殿,也同韩凡一样跪地叩拜。景帝与他议论最近朝政,说燕王久留皇城不去,问其意图,韩佑说燕王感念陛下新丧太子,特意留下为陛下稳定朝局。两人一言一语,谈论时政,全无君臣隔阂,如故友旧交议论家事,自然无比。

    “爱卿是觉得燕王忠君咯。”

    韩佑屈身行礼,道,“臣不敢,陛下自有公论。”

    景帝无声地笑了笑,起身走至韩佑面前,抬起他的一只手,邀他到内室相伴。

    殿内很安静,韩凡愣愣地站着,不知自己是不是成为了景帝要挟韩佑的一环,忙低头垂眸,眉头紧锁。

    殿中许久不曾有言语,韩凡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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