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寻踪_(二十四)血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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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血尘 (第2/5页)

一嘴,刘干事还记着呢,对待工作咱们的大秀才真是细致入微啊……”陈春发嘴里打着哈哈,脑海里飞速地转了一下,随即说道:“……行,那就带刘干事去瞧瞧,至于最后写不写进内参汇报里,刘干事自己定夺!”

    陈春发领着刘维下到了地下室,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黑铁门前,守门的看守向陈春发敬礼后,把两个黑色的物件递到陈春发的手里。陈春发顺手分给刘维一个,刘维一拿到手,这才吃惊地发现陈队长递给自己的竟然是一个黑色的防毒面罩。这个东西刘维在上大学时学校保卫部举办的一次防生化武器实战训练中看到并试用过,现在看到陈队长已经戴在脸上,让刘维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刘干事,铁门里面就是“猪圈”了,又脏又臭,赶紧戴上它!”陈春发从面罩里透出来的声音瓮声瓮气。

    看守用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铁门插,陈春发带着刘维迈步而进。

    过了一小段狭窄的走廊,进到了“猪圈”当中。这是一个完全密不通风的密室,长方形,百十来平方米的面积,顶棚上一排排的白炽灯管把室内照得一片惨亮。密室的左侧是一堵水泥浇筑的“圈栏”,一米半高,里面就是“猪圈”。“猪圈”外的通道上,一个同样带着防毒面罩的看守手持着棍棒在流淌着尿水的水泥地上巡视。刘维把身体靠近了“圈栏”,向“猪圈”里张望。只见长达二十来米的“猪圈”被分成了十格,之间用一米半高的铸铁栅栏相间隔开,每格宽两米,长三米。此时十格“猪圈”没有空闲的,一眼看去都或趴或卧着脏兮兮的肥猪。可刘维再定睛一看,却发现并不都是猪,猪群中竟掺夹着几具人的躯体。刘维赶紧迈了几步,经过了前两格猪圈里养的的猪,走到第三格“猪圈”,里面正是一个赤条条的人四肢伏地跪趴在里面。这是一个身材十分粗壮魁梧的中年汉子,虽然脸上勒着一条蒙眼的黑带,但也能看出大约三十七、八岁的样貌。他四肢伏地,分岔的双手和双脚都被嵌在水泥地面的铁环牢牢锁住,脖颈上还套着一个铁圈,并被一根铁链吊在棚顶的铁环上。被禁锢的四肢和悬吊的脖颈使得他既不能直起身体,又不能躺伏在地,只能时刻保持着猪一样的姿势,跪趴在猪粪遍地、尿水横流的地面上。那人被剃成极短寸头的头顶上有一个白色的“猪”字,是被粗香燎掉了发茬而露出的浅色头皮。赤裸的身体上也粘满了粪便,一些干涸的粪便掉落处则露出触目惊心的累累刑疤。脸上倒是没有粪便,因为巡逻的看守们每次小便都用尿给他浇头洗脸。而随着更细致的观察,更多细节也跳进刘维的眼帘,让刘维心惊不已:

    一个牲口用的口嚼子撑在嘴里并用铁丝勒绑在脑后,大张的嘴里伸出了一根黄色透明的胶皮管子长长地伸出来,端头是一个黑色的漏斗固定在“猪栏”上,作为饲喂之用;

    鼻子下端被一根螺丝钉横着贯穿,只要把鼻翼两侧的活动螺母向内侧拧紧,就能使得两个鼻孔完全封闭而阻止呼吸;

    两个耳朵都被滴进的蜡油满满糊住,红色的干蜡塞满了整个耳窝;

    两颗肿大的rutou都被穿上了铁环,并用拉紧的铁丝拴在“猪圈”两侧的栏杆上,使得上身不得晃动;

    yinnang底部的正中间也被一根钢丝穿透并拴在地面的铁环上,限制了臀部的摆动;

    尿道口外探出了一截比筷子还粗的黑色胶皮管,管头被一个小夹子夹住;

    屁股里露出的一根上卷起来的猪尾巴显示着肛门也被异物堵住。

    “这头“猪”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那个硬骨头连长方勇武,被俘后就一直关在审讯楼。除了在刑房里过堂,就是锁在这“猪圈”里静思反省。”陈春发平静地介绍道。

    “噢!”刘维点着头答应道。他觉得陈队长所说的“静思反省”这四个字特别切合被关进“猪圈”里的状况,一个人的视觉、听觉、呼吸、语言、动作、饮食乃至大小便都被完全限制,除了大脑尚可自由地思考之外,确实做不了任何事了。

    “来看这一头!”刘春发领着刘维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第五格“猪圈”。

    这格“猪圈”里圈养着一个体格比方连长瘦小的多的年轻人,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身上的禁锢配置与刚才的方连长毫无二致。

    “哼,先喂你一泡!”陈春发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裤带,在刘维惊异的目光中,掏出了软塌塌的jiba,对准了搭在“猪栏”上的喇叭型的漏斗,一大股黄尿就呲了进去。一边尿着,陈春发还清了几下嗓子,往漏斗里吐了几口黏痰。夹杂着黏痰的黄尿在漏斗里打着旋儿快速淌落,顺着深插进食道里的管子汩汩而进,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大口吞咽声。

    “刘干事,我看他没喝饱,你也来一泡灌给他!”陈春发向刘维怂恿道。

    “啊?”刘维一惊,没想到陈队长会冒出了这么个建议,赶忙拒绝道:“不,不,我现在没有!”

    “嘿嘿,到底还是黄花大小伙儿,还不好意思是吧!”陈春发倒也没再勉强刘维。

    “陈队长,这…这头猪是什么人?”刘维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话前不搭后,有些可笑。

    陈春发倒也没挑,冷笑了一声:“哼哼,你别看他年轻,可是个心比马蜂还毒,手比豺狼还狠的大恶棍!”

    “哦?”刘维又仔细打量了陈队长口中的“大恶棍”几眼,无论从瘦小的身体,还是仍显稚嫩的面庞,怎么看都不太像。

    “刘干事,我曾在“枪总”的监牢里英勇斗争过十天,你听说过吧?”陈春发满脸肃穆地问道。

    “当然当然,你在咱“扞总”的英模表彰会上作报告时我就在现场,当时就深受感动和鼓舞!”刘维认真地说道:“听到你讲被敌人的毒刑拷打,看到你掀开衣服展示前胸后背的道道伤疤,我都感动得流了泪,那个感人至深的场景至今犹在眼前。”刘维也有些激动起来。

    “就是这个叫马格平的恶棍,当时在阎王楼的刑房里给我上了最狠的刑,用了最毒的招儿!”陈春发一指“猪圈”里的那个瘦小的年轻人狠狠地说道。

    “啊?他就是马格平?”刘维也吃了一惊。“枪总”垮台后,在对从“枪总”监狱解救出来的“扞总”俘虏进行审查时,他作为速记员参加过几回,多次从那些在“枪总”监狱阎王楼里熬过苦刑的俘虏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那些俘虏一提到这个名字就禁不住身上颤抖,有的甚至掩面而泣,而对于被拷打的方式和过程在关键处都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想不到,这个枪总监狱阎王楼里的“活阎王”马格平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瘦小的人。

    “对,就是他!还在上高中就成了学校的造反头目,几天就亲手拷打死了好几个被打倒的老师和学生。“枪总”成立县郊监狱,这个小恶棍自告奋勇进了阎王楼的突审组,因为用刑狠、手段多,小小年纪就当上了突审组的副组长。刘干事,刚才你在牢房里看到的cao练和审讯楼里的那些严厉手段,很多我都是亲身领教过的……”陈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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