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文合集_渡清河 下(独立人物剧情 ABO AO)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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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清河 下(独立人物剧情 ABO AO) (第4/6页)

与有些时候的夜宵时间被送饭的汪景瀚打断,随后又转换入学习中。汪景瀚提醒过很多次杜清河不要在吃饭时看文件看书,但由于杜清河无意的置若罔闻也只好作罢。杜清河很少再理会他,只在换药,上厕所,换衣洗澡等日常内务上叫一两声他的名字,提出请求。汪景瀚有些失落,但无能为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杜清河回归岗位后,汪景瀚的工作负担减轻了不少。在他已经适应分摊大部分工作的情况下,正常的工作量对他而言反而显得有些过于少了。汪景瀚不是喜欢玩游戏的人,也不是杜清河那样能将学习当做工作之余的放松的人,于是在空闲的时间只能坐在那里,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害怕自己走来走去打扰到杜清河的思路,也担心自己离开会出什么意外,于是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坐在那里看一些视频打发时间,眼睛累了就拿本书盖在脸上发会呆或者小憩。他曾经盯着杜清河发过呆,随后就被他狠狠的砸过来的一本书打中了鼻梁,还流了鼻血,杜清河对此毫无歉意,只是蹙着眉淡淡扫他一眼,随后再次回到工作中去。

    汪景瀚苦不堪言。

    两个星期后,汪景瀚迫不得已,只能送还拄着拐的杜清河回了研究院,但坚持杜清河上下班车接车送并且依旧和他同居,以便他的伤势恢复,杜清河原本不太情愿,但在尝试拄着拐下了一楼之后就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回到研究院的杜清河依旧按部就班的工作,带学生,并且向帮他带了三个月小孩的唐华仪和导师诚挚的道了谢。他的导师愁容不展,甚至当着他的面狠狠的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手重重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他被说教了一个多小时,中心思想是不要一谈恋爱脑子都没了。杜清河低着头挨训,就算是这样,他依旧觉得导师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他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唐华仪则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接受了他的道歉,并且带着他重新接洽了一次自己的工作,但杜清河总感觉唐华仪与他总保持着一种明显的距离感,礼貌且疏离。杜清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他什么都不敢去问,甚至不敢细思。甚至不用再结合张昭的态度,她让和他不太熟的张昭来探望而非亲自前来探病这件事本身就能说明很多。杜清河昏昏沉沉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脑子里不断盘旋着隐约的嗡鸣声,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迎头遇见了一群眼巴巴看着他的学生,和一旁的汪景瀚。

    杜清河强行压制住了心头猛然蹿上的火气,吩咐汪景瀚为他们安排任务,揉着太阳xue被汪景瀚搀扶着坐在了办公桌后。他撑着额头,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感觉气闷的紧,于是伸手推开了身边的窗户,才觉得好些。他望着窗外的天发了会呆,直到汪景瀚重新敲门进入为他带了些文件过来,才叹了口气,重新投入工作之中。

    唯一值得庆贺的是,汪景瀚没再提结婚的事。

    研究院的同事们似乎都默认了他俩的情侣关系,母亲也打了几次电话过问,再次隐晦的询问他未来想如何处理,杜清河皆是沉默。且不说他做不到对汪景瀚全无芥蒂,在个人角度他也完全不想结婚。他对婚姻极为反感,与另一方是什么性别无关,他只是单纯的不想与任何人建立这种与性和爱相关的联系。

    他无法与母亲说出自己的想法,父亲对他的想法也只是沉默,让他摸不清楚她的态度。不如说,父亲只在最初的时候问过他为什么不报警,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再对待这件事的后续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杜清河也不安过,担心过父亲对自己失望,但母亲安抚他说父亲只是也不懂这些事应该如何处理,只好不发表意见,杜清河也就信了。反正他一直都不习惯对父亲倾诉什么,父亲也很少和他讲什么话,最多的时候只是沉默的在他小心翼翼的讨生活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给他发钱,在他工作之后,就连这点交流都没有了。

    “时间差不多了就还是领个证吧,总这样拖着不是办法,”母亲用安抚的口吻对他说,“显得像你吊着人家,对你也不好。”

    母亲总是知道如何高效有力的说服他的,就凭这点,他也理应敬佩母亲。

    但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杜清河这样想着,拖着拖着,就过了三年。

    未来:

    在杜清河年满32岁的三月,杜清河终于下定决心,和汪景瀚结了婚。

    25岁的汪景瀚在他们这行里也能算是英年早婚,虽然没有婚礼也没有仪式,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也没有。杜清河只是突然的提出要领结婚证,然后他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因为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甚至半天都不到就办完了所有程序,然后他们就双双回了汪景瀚家。杜清河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像完成了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汪景瀚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他被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砸得昏了头。到家之后,汪景瀚还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上,直到做晚饭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他们已经习惯汪景瀚做完饭后杜清河帮忙端菜的分工,杜清河虽然会做菜,但汪景瀚坚持要自己做给他吃,杜清河也不好吃白饭,于是主动承担了端饭的工作。在杜清河摆完三个菜返回端汤时,撞见了汪景瀚亮晶晶的眼睛。汪景瀚似乎想说什么,但杜清河嫌弃的剜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汤碗,丢下一句“吃饭”就回身走开了。在饭桌上,被杜清河的食不言寝不语原则死死框住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汪景瀚也只是偷偷的瞄几眼杜清河,随后低下头去压制自己的心情,若不如此,他怀疑自己会冲过去抱起杜清河转上几圈。杜清河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沉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菜,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哪怕一下,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直接扇他一巴掌。

    收拾完碗筷,汪景瀚简单的擦洗了一次就把它们扔进了洗碗机。几乎是迫不及待且雀跃的,他快步走向客厅,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杜清河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精致的眉眼难得的舒展,身体放松的靠在靠背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电视里播的是什么汪景瀚没太听清,他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岁月静好像极了他想象中的婚姻。

    杜清河似乎有点困倦,打了个哈欠,挪了挪身子坐得更闲适了些,目光依旧定在电视上。汪景瀚在围裙上擦擦手,把它解下挂在厨房门后的挂钩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了沙发。

    习惯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种可怖的事物,在三年的相处中,杜清河虽然依旧和汪景瀚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汪景瀚也自觉的不去侵犯他的安全领域,但二人也不得不的在相处中与彼此熟络起来,接受彼此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恰如此时此刻,杜清河只是瞥了一眼相较平时明显坐得有些近了的汪景瀚,目光下移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抑制颈环,于是无所谓的转回了目光,没有做出任何行动。汪景瀚依旧兴奋的动来动去,试图再往杜清河那边挪动些许距离,但立即就被杜清河的一个眼神止住了动作。这并没有浇灭汪景瀚的热情,他知道杜清河在专注于一件事时非常厌恶被打扰,于是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新闻播到了结尾,虽然他没有听进去哪怕半个字。主持人的最后一个字尾音刚刚落下,汪景瀚就兴奋的转过了头开口:“老师,我……”随后就被杜清河毫不留情的打断道:“只是为了外面名声好听,别想太多。”

    汪景瀚愣住了。

    杜清河瞥了呆愣的汪景瀚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他想出言嘲讽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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