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文合集_渡清河 上(独立人物剧情 ABO AO)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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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清河 上(独立人物剧情 ABO AO) (第6/6页)

,暂时止住了手臂的痉挛,捡起那几只还在抽搐的小鸟回了屋子,待它们缓过来后再将它们放走。汪景翰倒是什么都没说,但同事却在和他交接时揶揄了他几句,说他在家办公还不安分,上蹿下跳的。虽然同事们的调侃不带恶意,但也听得杜清河表情复杂,暂时歇了逃跑的心思。

    九月上旬,杜清河说什么都坚持要回去工作,为此和工作量逐渐下降,重新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汪景翰吵了好几次。汪景翰看着一情绪激动就会泪流满面,但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杜清河,还是不敢还嘴,只能采取安抚的战略,但这让杜清河的情绪愈发暴躁。他不觉得汪景翰真的会听取自己的想法,只是在敷衍自己,让自己“不要闹了”;汪景翰则是愈加的无奈,他不觉得杜清河的精神状态能够支持他回到研究院继续工作,而且并不觉得杜清河会听他的解释——汪景翰的原则一向是只做不说。说多错多,这是他信奉的理念。这项品质在工作上相当优秀,但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则有时候相当气人,尤其是对于杜清河而言。汪景翰始终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但也不觉得老师对此感到生气有什么问题,每次都只能无奈的解释:“我说了缘由您也不信我,那还不如不说了。”即刻又让杜清河的怒火烧得更高了几丈,对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最后,几乎都是杜清河怒火满腔的抹着眼泪坐在床上生闷气,汪景翰无可奈何的拿冰袋敷着脸,去厨房做饭或是回房间做事。偶尔争吵会被工作电话打断,杜清河也从不惹是生非,果断的自己走开去一旁,或是将汪景翰推走。

    因为是时航天科技领域的突破性发展,让杜清河每日都忙于文献,与导师和同事打电话会议交流关于新技术的实验论证事宜与应用领域,他的精神虽然并没有好转多少,但至少没再恶化下去。汪景翰在前段时间忙完之后就忙于职称评选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再天天去研究院,但也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敲字就是在读文献,找文献来读。杜清河虽然能指导一二,但主观上根本不想帮他,只在他主动凑上来询问时才被动的回答几句,虽不敷衍,但也只能说是尽职尽责。汪景翰倒是乐在其中,似乎只要杜清河肯理会他就是最大的满足,有时刚和杜清河吵完就颠颠的抱着电脑跑进来问问题,杜清河脸上的泪还挂着,神色不虞,但也哑着嗓子为他答疑解惑,时不时还吸一下鼻子。三言两语讲完,杜清河总会嫌恶的瞥他一眼,驱赶蚊虫似的挥挥手让他赶快滚,他则乐颠颠的应一声,端着电脑小跑着走了。

    只要老师不是不理他,就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了,这是汪景翰总结出来的理论。

    汪景翰其实没再忘记戴好抑制剂颈带,但连续两个月缺席的发情期让杜清河和汪景翰都忘记了这回事。杜清河本就是感到不适才不情不愿的去买抑制颈带的主,发情时间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也极其不稳定。虽然人类经过百十年的进化,发情期的影响在一般情况下早已微乎其微,但杜清河实在是没有预料到,在初次标记接受了生理伴侣的信息素后,第二次情潮会来得如此迅速且猛烈。从下腹部开始感到不适到信息素逸散到足以被他察觉,再到浑身酸软,脑子发涨到无法正常行动,前后不过短短五分钟。杜清河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流产后的第一个发情期,直到嗅到信息素的汪景瀚在第六分钟推门而入,询问他的发情期是多久。杜清河条件反射的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随后被椅子绊倒在地。汪景瀚想上前搀扶,却被杜清河明显提高了不少的声音喊得顿住了脚步,一脸无奈的摸了摸抑制颈带,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杜清河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退到了床头边,微微躬身始终警惕的注视着站在床尾不远处的汪景瀚。“别过来!”汪景翰试探着迈出的一步惊得他又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随后因为扯到嗓子而干咳了几声,声音略有些走调。“出去,帮我买抑制剂,钱我会给你的。”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努力压制着身体亲近alpha的本能,即使他并没有感知到对方的信息素。“......老师,您有必要舍近求远吗?”汪景翰熟练地微微低下头,用他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盯着杜清河,脚步并没有停止前挪,他的导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种请求对于他的生理配偶尤其是alpha而言无异于明言挑衅。杜清河惊恐的不断后缩,后腰撞了一下床头柜,响起了一声金属碰撞声。

    刀。

    杜清河的手向后一探,摸到了冰凉的刀面。手指微微一拨刀背旋转刀身,将刀柄握在手中。

    “别过来。”他努力地压着嗓音,调整了拇指与其他指头的位序,以颤抖的手尽力的握住刀柄。汪景翰察觉到了他的异动,心头一跳,猛然记起了前些日子进房间时偶然看到杜清河坐在椅子上削水果,然后随手擦了擦刀面,将其放在了床头柜上。思及此,汪景翰刹住住了步子,缓慢的抬起了双手:“好,老师,我不动,你冷静点。”

    杜清河的腿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腿间一片温热湿润,内裤死死的黏在了最为娇嫩的部位上,别扭且难受。他咬着牙,努力憋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直接跪坐下去,握着刀的手死死撑着柜子,另一手撑着膝盖:“你不在这我最冷静,滚出去。”闻言,汪景翰保持着双手举起的动作缓缓的往后挪了微不可查的几步,依旧摆着那副无辜的表情:“好的老师,我这就出去。”杜清河眉头一跳,狐疑的盯着突然变得顺从的汪景翰,总觉得这家伙没憋什么好:“帮我买药。”汪景翰嗯了一声,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只是缓慢的再次后退了几步,但依旧没挪太远。杜清河只感觉自己压不住的火气又突突的网上冒,将撑膝盖的手上抬撑住床头柜,尽力直立起来瞪着汪景翰:“还不快滚?”

    汪景翰移开了视线,脸上露出了一种深思的神色。二人僵持了两秒,随后汪景翰大步绕过床向他走来:“老师,这种情况抑制剂对身体不太好......”杜清河被吓得一个趔趄,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他猛地将刀挥了出去指向汪景翰的方向,身体因为突然失去支撑而向左歪倒,直接坐在了地上,刀险些脱手。汪景翰似乎预料到了他的举动,似是有意的后退了半步,出手死死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指,脸上依旧带着委屈无害的神情:“老师,差点砍到我了。”杜清河惊恐的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钳制,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叫喊,汪景翰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将他手中的刀一点一点掰出,扔出了窗外。

    刀撞在后花园的石子路上,遥遥传来一声叮当的声音,打碎了杜清河心灵的最后一道防线。

    alpha的力量压制不容置喙。汪景翰轻松的抱起了不断哭喊挣扎的杜清河将他放在了床上,摁住了他的手臂,俯身轻轻啄吻着他的侧脸。“老师,没事的,这次不会很难受的。”他轻声细语的安抚全数被淹没在omega恐惧到破音的求饶中,随后一切声响均被猛然爆发的无形信息素与强行压上的双唇掩盖,只剩omega偶尔从唇边泄出的泣音。

    第二日清晨,汪景翰是被手机尖锐的报警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手往旁边一探,是体温已经完全流失的床单。他的脑子瞬间嗡的一声炸开,早起的些许迷糊瞬间被冲淡。窗子开着,地上散落的衣服里粗略看去少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汪景翰手忙脚乱的捡起一件衣服披上,跌跌撞撞的冲到窗边,一边叫着老师一边慌乱的打开手机查看警报来源,随后抬眼又看到了对面围墙下明显被粗暴的扯下翻转用于垫脚的花盆,和石墙上被扒拉得乱七八糟的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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