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_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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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章 (第1/3页)

    自可卡拉西德拉德·洛夫西斯里护送安娜·卡杰妮娜那一晚后,他的情绪变得反复无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安娜女士总是显得十分的焦虑,每天晚上七点左右便会发来视讯,在虚拟投影下的她总是抱着自己的孩子小亨利,尽管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年轻——这绝对不是原因,他的烦躁与厌恶是无常的,他乐意与一位高尚的女士畅谈,尤其是比自己大了6岁、已为人母的安娜,母亲的成熟感总让他交谈的欲望如火一般燃烧着。可某一次,他突然注意起了安娜怀里的孩子,他安静的匍匐在安娜的胸脯上,挤压着安娜的rufang,这瞬间他起了强烈的反胃与烦躁,在安娜询问住房权间的一段沉默后,他毫不留情的掐断投影。

    尽管在挂断的短短几秒钟后,他的后悔的情绪以一种对孤独的害怕的方式一脑门儿的涌了上来,他将自己冲动的原因归结于对于安娜yin荡的丈夫的反感——在他的脑海中,一个纯粹的、躺在安娜怀抱里的婴儿形象只会让他心生怜悯,而一旦将他联系到了杜洛华,他就立刻的恶心了起来。

    而第二天的晚上,安娜·卡杰妮娜的视讯如约而至,在投影中,安娜女士的投影并没有太大变化,可她的举动和声音都透露着虚弱,

    “抱歉,德拉德先生,请您原谅我昨天的冒昧,我实在是不应该对您的承诺诸加疑虑,您是一个高尚而思想深刻的人,而您的……”

    真好,像极了一场戏码。德拉德突然对这样的谈话烦躁了起来,投影前的安娜开始变得虚伪、便得疏离,隔了层纱,而她每时每刻拥抱着的孩子也变得刺眼难受,他萌生一种强烈的渴望,他必须要亲眼见到她。好极了,不用再看见她怀抱着孩子了。

    而接下来安娜所讲的事情他便没有继续再听下去了,他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那条街上,他紧紧的抱着不断颤抖的安娜,在枪声、炸弹的背景中,安娜紧紧搂着自己的背颈,手心的那块rou冰凉无比,不断地发着冷汗,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拥抱过女人,但这并不是说他没有拥抱过女人——在他体验地以太空间之中,战地题材的成人性爱不知有多少,而他早年在自己父亲眼皮子底下溜去体验原始安那其地幻觉时,这种女人的触感尽乎是比现实还要现实、刺激上百倍。

    但事情奇怪就在于此,这种异样的感觉总是姗姗来迟,过去的回忆总是困扰着他,甚至是吸引着他,他一直猛烈的性欲突然降了下来,无论是各种体位,各种刺激的画面都让他提不起兴趣,而他脑袋里始终只有一个念头盘旋着,当时他紧紧拥抱着安娜,那个触感究竟是怎样的?他竟是回忆不起来了!

    这绝对不是他yin荡的表现,因为他在现实中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他强烈的性欲由以太来满足,而对于性爱,他总是有一种恐惧,害怕向着女人裸露自己的身体。而正是这一点又让他感到心安,因为这样他似乎就不会做出有悖于他坚守的道德,令他悔恨万分的事情了。

    但现在,他却遭受到了另一种痛苦,没有性欲的痛苦,这曾经似乎是他梦寐以求的,因为射精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屈辱和yin荡——看着一团浆体从自己体内喷出,伴随着美好兴奋的幻想和鲜美的rou体露出恶心的原样,他看见眼前地女人仍在矫揉造作,一股堕落和背叛地滋味爬上他的背脊;而现在,毛茸茸地呼吸不畅感从胸口消失了,一种无处不在、无法定位地痛苦,甚至是恐惧降临了——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我们见一次面吧。“

    德拉德面无表情地向着安娜提出了建议,安娜欣然接受了,而地点窘迫在定在了锈迹斑斑地黑色长廊,下方是机油酒吧,与直通雪原的大道垂直悬空。

    时间约定在偶性光旋高度下降2度时通用于整个北联,而他的老母亲,总会在下降一度时起床做早饭,由于德拉德害怕自己迟到,特地起早了些;通常是在他醒来,取消以太配对时,一片清朦中先浮出水面的是厨房的方向油烟机的一点,锅里营养液混着白脂膏劈里啪啦的炸裂声像奔驰的汽车轮胎声逐渐杂糅加进,随后,这些细碎嘈杂的声音被按捺了下来,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今天,这整栋房子安静的可怕,他拉开帘子,剧烈的白光模糊了整片视野,等待他的眼睛适应了光强,千米高的旋光才逐渐被勾勒了形状——好极了,没下脏雪。

    他推开了门,客厅里垂着帘子,外面的光线在边角探了进来,而隔壁的洗浴室泛着黄光,他听见瓶子间开阖、碰撞的响声,以及母亲苍老沉重的呼吸声和呻吟声。

    “mama,“他喊道,“您又在干什么?”

    对方似乎受到了惊吓,手中拿着的瓶子掉到了地上,脚步声变得慌乱了起来,在一瞬间,似乎有什么金属碰撞在了一起。德拉德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大步地迈向洗浴间,打开了门。

    “mama!”

    在澄黄暗淡地灯光下,他的母亲脸上的皱纹线像罗蛛丝网,却又深深的兜着漆黑,她的眼睛深陷于眼眶中,睁得大大的,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德拉德;整个眼圈涂的殷红,肿大的嘴唇在灯光下油的发亮;她更是带了金色的假发,先前植入的精灵耳苍白的垂在两端,像是快要融化断掉;而她的鼻梁中空着,四周打好了鼻影,还没来得及将义体安上去。

    而这仍然不是最夸张的,让德拉德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她着装——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下半身被黑色透明的丝网格裹住,皱纹横生的大腿、腰间、手臂赘rou被黑色的仿制皮革勒的紧实,却掩盖不住在暗黄灯光下身上愈发明显的老人斑;她的胸口近乎是全部裸露出来,填充了胶质的rufang竭尽全力地挺着,上面还保留着数道深刻地伤痕,而正在她的rutou上的,是两个相互碰到的银环;她的脸被光粉扑的惨白的可怕,而脖子上岁月的勒痕浓的发臭,银色尖亮的锁骨竟向着他抛着媚眼。

    德拉德沉默了,相比于他近两米的身高,他的母亲低矮的只到他的胸口,却呆呆地站在这里,仰着头、无助地望着他,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

    “亲爱的……我……”

    “mama,”德拉德大叫道,猛烈的打断了她母亲的低声的辩解,

    “您这是要去当妓女吗,mama!您为什么总是要如此作贱自己!”

    当他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他又后悔了,可这时候,他的母亲却激动了起来,沙哑的大叫道,

    “科斯罗!我都老成这样了,我年轻的全部都给了你,我还能活几年,你还不让我享受吗!”

    “……”

    “mama也是人啊,mama也想快乐啊!”

    “可你是mama啊……”

    科斯罗不是德拉德的昵称,这是他父亲的名字。他的母亲依旧昂着头望着他,倾斜的灯打在她的额头顶上,眼眶全是漆黑。德拉德艰难的看着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母亲,嘴里卡着什么东西吐不出来。

    似乎是过了很久,只听见母亲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还没有吃早饭吧……mama给你做早饭。”

    而这时候,德拉德暴怒了起来,

    “不需要,我不需要您做的早饭!mama,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您要去哪,又要去那个约瑟老太婆家开的酒舞厅了吗,还是又要去看那个狗屁公司的虚拟人?mama,他根本就是一团数据,他连性偶都算不上,况且跟性偶……您上个月给他送了多少钱了,要不是我阻止您,您怕是要把父亲工会补偿都赔进去了!”

    “你别这么说他,他不是……”

    “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mama!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mama!”

    他气呼呼的吼了出来,他的母亲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两条腿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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