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要和我活到永远（） (第2/4页)

望的心痛，快要疯了似的恐惧，即将要被死亡相隔，即将要被抛弃...

    简直，就是噩梦重现。

    达达利亚闭合他充满着无助的紫蓝色眼睛，眼泪挂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又从眼角流下，打湿了摩拉克斯的衣服。

    “您不是神吗...为什么...”他挺直腰往前膝行了两步，趴在病床沿上将挂着泪的脸贴在摩拉克斯的脸上，轻声祈求着：“快点醒来啊，摩拉克斯先生，我再也不欺负您了...我...我答应您的求婚了，只要你醒来就好....别吓唬我，我好怕...”

    “别丢下我...怎么样都好，先生，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

    达达利亚的神智就在这样的情绪中浮浮沉沉，无助地祈祷着，在半睡半醒中度过了这难熬的一夜。

    伴着窗外的一缕阳光射入屋内，一只手轻柔地安抚达达利亚的头发。

    “小阿贾克斯？”

    “嗯...唔？摩拉克斯先...嗯，女皇陛下？”被从睡梦中唤醒，达达利亚还有些懵，揉了揉眼睛，看向同样挂着黑眼圈、一脸憔悴的至冬女皇。

    “来吧，我们到外边说，别吵到你的先生了。”

    来到的另一间病房，至冬女皇递给达达利亚一方湿毛巾擦脸，自己则将他的裤子挽起，认真地为他跪着睡了一夜而紫青的膝盖上药。

    “女皇陛下。”达达利亚忍不住出声：“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到底怎么才能救摩拉克斯先生？”

    “在那之前，先听我讲完。”至冬的女皇将药物放下，认真地看着他。

    “我可以告诉你，你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一个，是钟离，也是摩拉克斯。你们还孕育了一个孩子，在我那里养着。”

    钟离，就是，摩拉克斯？

    那他为何从没说过？！

    达达利亚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惊，并且在女皇陛下接下来的讲述中持续震撼。

    自己和钟离的相遇、彼此的救赎关系、钟离的自我献祭、自己的精神崩溃、神明的记忆封印，还有他们的孩子....女皇的全盘托出让达达利亚一时间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人的人生里。

    他皱着眉头，努力把这些故事和自己残缺的记忆粘合在一起。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神明大人的性格与钟离上尉不相同，你却感觉他很熟悉的原因——他们的灵魂本就是一个。”至冬女皇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帝君晕倒的事情，他在那天曾与我说过。”

    一千年前的天理之战，七神因背叛了天空岛而被降下神罚，一种特殊的眷属来到神的身边。

    这种眷属更可以称为怪物，无时无刻不在吞食神明的力量、极大地加快磨损的速度，同时因眷属的属性，神的力量又无法将其除掉，只能共生共死。

    七神躲避不及，均沾染了这怪物。其余六神奋力，抵抗在飞速的磨损中逝去。

    为了给予人类留下最后一位神的庇护，摩拉克斯与贪婪的怪物签订了契约——你将灵魂抹去，则永远与我同在。

    贪吃的怪物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神智，黏在摩拉克斯的身上，无时无刻吞食着祂。纵使这极大减轻了速度，可磨损依然进行着。

    神只好陷入沉睡，将情感、人格、灵魂等组成一圈圈防御抵抗怪物，只为了保护最重要的意念——守护人类。

    为此，即使被唤醒的摩拉克斯人格碎成了无数，即使祂早已失去爱人的能力，也在第一时间内毫不犹豫地击退侵犯人类的敌人。

    守护人类...

    达达利亚的目光微闪。

    “神明大人原本的情感已经被磨损殆尽，是钟离的灵魂重新注入，再次获得了情感复苏的能力。可他太想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对你的感情了，所以并没有用情感去对抗磨损，而是用了其他重要的东西。”

    “祂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会直接晕倒，不然，也会怕你被吓到，提前离你而去。”至冬女皇垂着眸，思虑着接下来的话。

    “那，女皇陛下，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达达利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着。

    女皇点了点头。

    “结合神明的讲述，我查阅了一晚上的上古之书，确实有了一个方法。”

    她直直地看着达达利亚：“用神力改造人类的身体，当神明体内的神力低的时候，怪物会更渴望饱含神力的躯体，便会被诱导出来。那时，将灵魂与无神智怪物融合，阻止自己啃食神明，磨损自然消失。”

    “好，您说，如何去做？”达达利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小阿贾克斯，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其中的代价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女皇起身，看向窗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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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管成功与否，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其实我本不应该告诉你这些，让祂就这么睡去，是祂，也是我所最希望你选择的路。可我又想到过去你失去钟离上尉的那段日子，那副懊悔又痛苦的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很怕，瞒着你的话，你又要变成那份样子。”

    “起码，你应该有个选择的。”

    女皇转身，轻抚了一下达达利亚的头：“让祂就继续这样陷入沉睡状态，可以减缓磨损，你来抚养你们的孩子...这是另一个选择，也是你最好的选择...好好想想吧。”

    “不要立刻做出决定。”她的眼神悲悯，说：“去看看你们的孩子吧，她很可怜，出生之后至今还未见过亲生父母。去见了她再做决定。”

    她笑了笑，温柔地说：“想好了来找我吧，小阿贾克斯。”

    ...

    “小念。”达达利亚向床上那只小小的红薯龙伸手，小龙第一次感受到爸爸的气息，打了个滚便激动地扑过来，四肢缠紧达达利亚的手臂，短短粗粗的尾巴也跟着绕上来，喵呜喵呜地乱叫。

    “还真是，跟摩拉克斯先生一个样子啊，就爱缠着人。”达达利亚坐下来，用毛巾给小龙擦擦脸：“瞧你睡得，一脸口水。”

    照顾小孩子是喜欢弟弟meimei的达达利亚的特长，他认真地陪伴自己的女儿度过了一个快乐又短暂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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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念完了，小念要乖乖睡觉喽。”达达利亚吻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小红薯龙的头，等她的呼吸变得漫长而平静，他的脸上的笑也渐渐消失。

    作为一个父亲，他和摩拉克斯都不称职。

    他们的女儿本应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本应有父母的陪伴....

    “小念，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见到你...请原谅我。”

    因为你的坏爸爸啊，还是决定要去救你的父亲。

    .......

    达达利亚站在钟离的墓碑旁，用这具躯体最后一次为他献上了花。

    “先生，真是没有想到，我所爱的人从一而终只有您。可这既是幸运，也是惩罚，您陪伴我的时光总是那么短那么短....”

    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墓碑上：“您总是什么也不跟我说，再这样离我而去。”

    “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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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泪水顺着石碑向下滴落，湿润了死者的名字。懊悔，无力，悲伤，痛苦....通通转化为了斗志，青年人已下定了决心，向着未知的怪物发出挑战。

    达达利亚用袖子抹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