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合(骨科1V1)_27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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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第2/2页)

里,湿了头发,很冷。

    他把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抹掉脸上的水珠,又动作很快地收回口袋,衣服质量不好,透风,他又怕冷,但总比不穿强。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铝箔纸包装的药物,是他昨天买的止疼片,用来应急,毕竟胃疼不挑时间,工作却没办法耽误。

    而且他也不能再失去这份理货员的工作了。

    刚才工作人员告诉他,这段时间都不能给他安排家教单,因为之前的那个单子被打了差评。根据学生兼职中心的规则,他要轮空两次,再从末尾排起。

    然后对方又一脸同情地小声告诉他,说他被上面吩咐过,以后不能再给钟时意安排家教工作了,严格来说,不单是家教,其他的也不行,所以建议他还是不要等中心的通知,着急用钱的话就自己去找别的兼职吧。

    最后还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权贵,竟然劳动上面亲自发话。

    钟时意不知道所谓的“上面”究竟是哪个级别,工作人员自然也稀里糊涂,他没满足对方的八卦心,道谢后离开了。

    他想总有办法的,在保全尊严的前提下活着。

    “滴滴——”

    身后传来车辆的鸣笛声,似是在催促。钟时意往路边靠了一点,方便对方过去。

    那车孜孜不倦地又叫了一声,钟时意干脆停下,打算等对方先过去,自己再走。

    是车轮碾过潮湿地面的声音,然后有人在他身侧问:“同学,要不要搭个便车?”

    嗓音很熟悉,带着很明显的港岛腔,钟时意转过头,看到降下大半的车窗内,露出郑轶的脸。

    郑轶似乎惊讶了一瞬,紧接着他叫了一声“时意”,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钟时意停下脚步,他也很诧异在H大能碰到郑轶,下意识地按照以前的习惯,叫对方“老板”。

    郑轶盯着他的眼睛,简洁地命令道:“上车。”

    空调被调高,钟时意坐在车里,这才感觉身体暖和了一点,但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另一种寒冷,来自湿透了的头发和顺着脖子灌入贴身衣物的雨水。

    郑轶在前面开车,问他:“你住在哪个宿舍楼?”

    钟时意强忍寒意:“我要去望湖路上的学子超市。”

    “为什么?”郑轶透过后视镜打量他,“你身上都湿透了,要赶快换衣服,不然会感冒。”

    钟时意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跟郑轶透露自己的私生活,但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我在那里打工,不好迟到的。”又说,“对不起,把你的车弄脏了。”后排一看就很昂贵皮质座椅上,有滴滴答答的水迹。

    郑轶向后侧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一脚油门把他送到了学子超市。

    今天和他搭班的还是刘宇,因为他的仗义,钟时意邀请他中午一起去学校外的小餐馆吃饭作为感谢。刘宇知道他囊中羞涩,推说自己中午要赶着回家给孩子做饭,拒绝了。

    如火如荼地搬了两个小时的活,钟时意终于感觉到身体热了起来,虽然外套还有点湿,但里面的衣服已经彻底干了,他很高兴,心想这回应该不会再感冒。

    下工正往宿舍走,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他停下脚步,郑轶走到他面前。

    郑轶比他高很多,他需要仰起脸才能同他对视。

    “时意……”郑轶俯视他,表情晦涩难言,“你家里出了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按理说郑轶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是有点奇怪的,但说实话钟时意有点麻木了,他甚至觉得兰度一个高中生都能知道,郑轶又有什么不能的?

    但钟时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应该找郑轶帮忙么?可凭什么?

    就因为对方之前慷慨地帮过自己一次,如今有了困难,就要死皮赖脸地去求对方帮自己第二次么?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道德绑架的事情钟时意也做不出来。

    郑轶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叹息一声,摸了摸他的头。

    隔天,当辅导员说学校有意找他担任学校某位名誉董事的学生助理时,他愣住了。

    “这个职位对培养人脉关系很有帮助,以前都是由校学生会主席团兼任的,连学院级的学生会主席都争取不到。但有位郑董说跟你很熟悉,特意跟教务处主任指名要你。”简单介绍了下缘由,导员继续告诉他,“工作内容非常简单,在董事来学校的时候帮他准备一下需要的文件资料就可以了,我听说这位郑董是港岛人,来学校的次数很少的,应该不会耽误你正常上课。对了,这份工作学校和董事个人都会给你津贴,学校这边是两千元,回头你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发给我。”

    辅导员很有分寸,她没有八卦钟时意为什么会认识这样一位人物,只是按流程把“郑董”的电话留给他,叮嘱他要主动联系对方。

    钟时意云里雾里地离开导员办公室,电话号码他有,之前从夜店离职的时候存了,他按照辅导员的吩咐,拨出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

    “时意?”对方先叫出他的名字,应该是还留有之前的备注,“你们老师同你讲过了吗?”

    “嗯……”钟时意回答,他很不知道如何承受这样一份好意,而且他害怕像兰度那次一样,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要多想。”郑轶很体贴地解释,“H大之前给我安排的那个学生出国了,我想,与其再找个不认识的学生,还不如直接找熟人。你愿意帮我吗?”

    明明是在帮助别人,郑轶却这样讲,很显然是不想让钟时意有压力。

    郑轶都这样说了,钟时意没办法再拒绝,更重要的是,对方一直举止有度,光风霁月,无法让人去做一些毫无根据的揣测。

    “好。”他举着手机,声音有点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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