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合(骨科1V1)_37 要多少钱都可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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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要多少钱都可以。 (第1/2页)

    见到满身鲜血无知无觉的弟弟,钟时意腿一软,亏着身边的俱乐部工作人员扶了一把,他才没有直接软倒在地上。

    一瞬间的脆弱很快消弭不见,他抿起唇,跟在一名护士身后,登上了救护车。

    之前在俱乐部里,钟时瑀周身的伤口已经做过紧急处理,所以救护车的随车医生和护士只需要将钟时瑀的右臂用夹板临时固定住。

    钟时意唇色发白,他握紧钟时瑀的另一只手,皱着眉,替弟弟害疼。

    医生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开口安慰:“家属不用担心,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表层的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没什么大碍。手臂这里应该是骨头出了问题,具体什么情况需要进一步拍片子确认,之后可能会需要上一段时间的夹板。”

    听到医生交代病情,和那些很明显是宽慰他的话,钟时意心里很感激,但此刻他连应酬式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喉咙里发出一点模糊的回应,他重新低头去看弟弟。

    和八角笼中狠厉的样子截然不同,钟时瑀闭着眼睛,很乖地躺在那里,出血多的地方缠了纱布,细小的划伤太多,上过药后裸露着,让人不忍细看。

    这一幕让钟时意想起两个人还很要好的时候。

    弟弟爱赖床,每天早上都是自己先起来洗漱做早饭,回房间叫弟弟起床时,弟弟就会闭着眼睛假装睡觉,表情神态和现在一样乖巧。

    然后他会凑近弟弟,小声说,奇怪,小瑀怎么还没醒呀,哦我知道了,睡美人需要被吻一下才能醒呢。

    这个时候弟弟一定会自以为隐蔽地勾起唇角。

    而他会假装没看见,俯下身,轻轻地碰一碰弟弟的嘴唇。

    接下来弟弟就撑不住笑意了,位置对换,弟弟会将他压在身下,重重地吻上好一会儿,直到他喘不过气,才会放开。

    可现在他再去吻弟弟,弟弟也不会醒来。

    而且,他们也不再是可以相拥着接吻的关系。

    到了医院,钟时意浑浑噩噩地跟着病床跑,拍片子、签手术确认通知书、危险告知书……最后他被拦在在一扇冷冰冰的金属门前,门上的显示灯变红,电子屏上写着“手术中”。

    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一会儿,他坐在蓝色的塑料凳子上,没几秒钟又不自觉地起身转悠,接着趴着门缝往里看,什么都看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手术对接车推了出来,钟时意扑过去看,弟弟的脸色白到近乎透明,安安静静地躺着,头上缠着弹性绷带,绷带里额角处有点渗血。

    右臂在外面裸露着,绑着夹板。

    “不要碰到吊瓶。”有人在旁边说。

    钟时意便不敢再扒着床的边缘,只束着手跟在病床后面走。

    乘电梯上楼,进到一间病房,里面有两个陌生面孔等着,其中一个上前,轻松地打横抱起钟时瑀放在病床上,另一个配合护士调整连接血氧仪等等设备。

    一切都弄妥当了,抱钟时瑀的那个冲钟时意躬身:“我们是郑总安排的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请您随时吩咐。”说完,两个人一起去了病房外。

    钟时意摸着病床坐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弟弟的脸,看了好久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今天晚上他差点就失去弟弟了。

    为了赚那一百万,当着他的面,弟弟差点被人活活打死。

    他终于后怕地流下了眼泪。

    郑轶是第二天一早来的。

    钟时意没想到他会来,赶紧起身迎他,但因为哭到很晚没睡,刚立起来便有些眼冒金星。

    郑轶腿长,几步走到病床边,双手扶住他的肩,让他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郑轶是救了弟弟的恩人,钟时意开口就要谢他。郑轶却摆手示意不用,然后问钟时瑀的情况。

    情况其实在进门前都了解过,如今再问,只不过想钟时意通过说话来发泄一下而已。

    钟时意果然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然后他很突兀地停住,转而低声说:“给你添麻烦了郑老板。”他停顿,又喃喃自语,“……我好像一直都在给你添麻烦。”

    “说这种话就远了。”郑轶看着他,伸手揉他的发,规整的袖口往上了些,露出的腕上有些红肿,就像是被牙尖齿利的小动物狠咬了一口似的。

    “不要担心兰度,他从小就有点精神上的问题,所以经常干一些荒唐事。你放心,我已经跟他爸爸讲过了,以后他不敢再sao扰你。”

    就在此时——

    “啪”。

    很轻微的一声。

    钟时意下意识地看向病床,看到弟弟已经睁开眼睛,目光冷飕飕地盯着他。

    或者说,他们。

    头发上轻微的压力消失了,郑轶收回手,和声问钟时瑀:“感觉怎么样,小朋友?”

    钟时瑀却说起另一件事:“我们见过。”

    郑轶挑眉回忆,然后笑微微地点头:“你记性真好。确实见过的,两年前的酒吧,我们还说过话。”

    弟弟睡着时还能坦然相对,醒了却是尴尬无言。钟时意低头去捡刚才掉落的血氧夹,捡到后抓在手里,扣在弟弟的左手中指上。

    不可避免的皮肤碰触,但一触即分。

    然后他就听到钟时瑀问郑轶:“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是什么关系?”

    问题还算在情理之中,毕竟不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前来探病,尤其还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但语气很差。

    “我在这里是因为你哥哥。”郑轶似乎没觉得被冒犯,语气和煦,“他是我的学生助理。”

    听了这话,钟时瑀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一双眼中充满不可置信,然后他冲着床脚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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