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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只有杀了他们，或者他自杀，才能带来解脱。

    如果因此而下了地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最该下地狱的人上了天堂。

    ——落雨

    「你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落雨诡异地笑。

    「这……」白萼看了眼萩天。

    「亲Ai的白萼同学，冒昧提醒你一下，你背叛的可不是你面前的萩天同学，而是被你冷落的何祈同学。你跟萩天眉目传情是什麽意思？」落雨冷声说。

    白萼又看了看萩天，「我……」

    「因为何祈b较不重要？」落雨打断她。

    萩天疑惑的眼神看向白萼，「不重要？什麽意思？」

    「萩天，对不起。」

    「因为何不重要，所以你就可以伤害她？我真是看错你了。」

    「是我的错……」白萼目光垂了下来。

    萩天痛心疾首，「不，是我的错，是我笨，没看清楚你们是怎样的人。我现在才知道你们一个一个不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了，就让时间结束一切吧，剩下的日子我祝福你们。」

    「你们可不可以想想我的感受，我也很难过……」何祈cHa话道。

    「看样子重来也没有用了对吗？」白萼自顾自问。

    「如果能重来，我只会当某几人的朋友。」萩天也自顾自答，「我的立场就这样。」

    何祈在一旁嗫嚅着嘴，似乎想说什麽，最後还是没说出口。

    萩天闭了闭眼，「我不会亲手让你离开，请你自己打开那扇门远走高飞吧，祝你一切顺利。」

    白萼难过地看了眼萩天，随後拔出一旁的水果刀，冲向何祈。

    ◆◇◆◇◆

    「指纹监定是只有验出白萼的指纹吗？」聂扬想起之前学的「跳脱框架思考」，手搭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

    秦三回，「对。」

    「那有没有可能是她自杀？」

    「自杀？」佟雨没有否定，「白萼不太可能平白无故想不开自杀吧？」

    「雨雨你的意思是有不得已的状况？」聂扬嗅出言外之意。

    「啊对，萩天是唯一的活口，咱们审过她了没？」佟雨抬眸问。

    聂扬拍桌，「我怎麽忘了呢？萩天人呢？兔子，快去传她到案说明！」

    警方持搜索令进入萩天家时，萩天倒卧在自己房间内，身上多处挫伤，x腔的致命伤很深，刀刃刺进心脏导致鲜血喷得到处都是，纵然已经Si亡了许久、血早已乾涸，却仍是非常触目惊心。

    聂扬有些消沉地走出萩天的房间，看见萩天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cH0U噎着哭，「警察大人，您说天天到底是做了什麽坏事，怎麽Si得这麽惨？」

    「这个我们警方一定会仔细调查，还您们一个清白。」聂扬公事化地说。

    「您一定要查清楚啊……我们家天天从小就很乖，简直是个天使下凡，老天爷怎麽对她这麽狠……」萩母哭道，「昨天她去找朋友回来就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是造了什麽孽啊……」

    聂扬猛地收住脚，「您可以仔细跟我们说说昨天的状况吗？萩天去了哪里，见了什麽人？」

    ◆◇◆◇◆

    「你、想、做、什、麽？」落雨挡在何祈面前，一字一字念道，声音冷得如同坠入冰窖。

    他徒手握着刀刃，鲜血汩汩流下，淌落在地上。

    白萼恨恨地说，刀子缓缓下压，更深地嵌入落雨手心，「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那一定是萩天。她那麽好。」

    落雨闷哼了一声，「那你呢？最该Si的就是你。」

    「我？我会自杀。我绝不允许萩天的人生出现W点，所以身为那个W点的我也该消失。」白萼癫狂地笑了笑。

    「白萼……」何祈从落雨身後探出头来，「你别想不开……」

    「想不开？何祈，我不说你就蹬鼻子上脸？」白萼把刀转向何祈，「萩天人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你无耻下流、你肮脏不堪，凭什麽你得到她的喜欢？」

    「落雨哥哥！」何祈担心地抓住落雨衣服下摆。

    「没事。」落雨甩甩有些麻木的手用衣服按住伤口，安抚她，「不会Si。」

    「这你质问何祈做什麽？你该问你那白月光萩天。」落雨抬眸看向白萼，嗤笑。

    「是的，没错。」白萼又把刀转向萩天，「萩天，你也犯了错。」

    「呃，白萼，你冷静。」萩天把手举高，缓缓靠近她，想安抚她。

    「别过来！」白萼把刀往前动了些，威吓道。

    萩天缓和道，「好，我不动，你把刀放下。」

    闻言，白萼握紧刀的手微微松了些，落雨满是鲜血的手夺过刀，一刀刺进白萼的腹部。

    ◆◇◆◇◆

    聂扬一行人走出萩天家，众人都很是颓丧。

    萩妈没有讲出什麽可用的线索，他们至今连那个神秘的、可能是真正杀害白萼的好朋友都不知姓名。

    「啊啊啊啊，关键的那个线索丢了。」兔子怪叫道。

    「抱歉，如果我早点想起来……」佟雨怅然。

    聂扬腾出一只手r0u了r0u佟雨的头发，安抚道，「没关系，我们一定能挖出他更多破绽。」

    「嗯。」佟雨随口应了句。

    聂扬大声朝众人喊：「好啦，今天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家休息吧。」

    「是！」

    「我送你回家？」聂扬转头问佟雨。

    佟雨看向他，「不。今天我送你吧。」

    「好。」

    聂扬住的地方倒是离警局不远，过几个街区，再转个弯就到了，难怪他总说他不用人送。

    「那明天见啦。」佟雨朝聂扬挥手。

    聂扬邪笑道，「来个离别吻？」

    「滚。」佟雨不理他，直接转头走了。

    聂扬忙拉住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低头轻轻吻了下，含糊地说：「明天见。」

    佟雨拍开他的头，「慢走不送。」

    聂扬目送佟雨离去後，也转身往小区里走，上楼。

    他掏出钥匙开了锁，进门，公寓内一片漆黑，唯有厨房的地方亮着灯。

    他敲了敲自己的头，回想是不是早上出门时忘了关灯，但他还来不及思索出什麽，就看到厨房流理台上坐着一个人，浑身的黑以及遮住面容的黑sE面纱很是显眼。

    「落雨？」聂扬下意识出声，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他能认出来。

    那人似乎愣了愣，「哦？认识我啊？」

    「你为什麽在这里？」聂扬右手往上抵在腰侧，握在枪上。

    「想看看聂队的真面目？」落雨轻浮地说，「哎这不是重点吧？」

    「那什麽是重点？」

    「我饿了，聂队可以做饭给我吃吗？」落雨狡黠一笑。

    「不。」聂扬皱眉，感觉落雨这个人很熟悉，但又突然想不起来是谁。

    落雨从流理台跳下，走向聂扬，「聂队真不乖，你知道在一个疯子面前乱说话很可能送命吗？」

    「别动！」聂扬拔枪指着落雨，「把手举起来！」

    落雨乖乖举起手，脚下步伐却是不停。

    聂扬大喊：「再往前我就开枪了！」

    「你不敢的。」落雨缓缓地说，带着近乎疯狂的自信。

    聂扬看到对方毫不畏惧地走近，直至x膛抵着他手里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