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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要去哪? (第1/2页)
有福带周太医来的时候,阿誉正躺在龙塌上。 把脉、检查伤口、拔箭、上药、包扎...一系列下来,这位周太医都无比的淡定,阿政只觉得莫名的心慌,远远地看着,有福倒是被吓得腿软,甚至还晕过去了。 在给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时,险些手抖到拿不住毛巾,周太医终于注意到他身上的那道伤疤了,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待一切完事,写药方的手都在抖。 “周太医,顺便给有福看看吧。” 律政给阿誉掖了掖被子,再回头看向周太医给有福施针的手。 他也是知道的吧,阿誉是他的人,所以才不对他躺在龙榻上的事感到惊讶,反而是因为他的伤而紧张到发冷汗、手抖。 “陛下,奴才先随周太医去取药。” “嗯。”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人几乎是相互搀扶着走的,腿也是抖着的,阿政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唇色苍白,玄黑的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呢? 手伸到面具前最后还是停下了,他想知道,却也不敢知道,生怕自己比不上。 天寒地冻,即便室内温暖,也不利于伤口恢复,足足三日,阿誉才醒来,只是这刚醒来,就看见一人伏在案桌前沉沉睡着,一旁伺候的有福也在不停地点头‘钓鱼’。 “陛...” 得到示意的有福立马闭了嘴,悄然退出,阿誉俯身将人抱起。 瘦了,有些硌手。 次日,阳光正好,下了一晚上的雪终于停了,宫人们忙着扫雪,阿政一个翻身就摸到一块凹凸有致又暖呼呼的rou。 猛然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阿誉就躺在旁边。 快离开。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念头,他可不敢对阿誉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想跟他有什么误会,毕竟皇兄迟早会回来的,而他也是要走的。 阿政连忙穿戴,转身要下床,忽然,一股突然出现的力道将他的手腕钳住,“你要去哪?” 你?不是询问,更像是质问。 “该起了。”阿政没有作多的解释,用力挣开他的手,兀自洗漱、束发... 病了好几天的阿誉可以说现在浑身无力,面对他的冷淡,心一阵一阵的疼起来,一时间也分不清是伤口裂开了,还是心口又被插了一箭。 “别走!” 哀求、不安、发抖、甚至是恐惧,阿政第一次听到情绪这么复杂的字句,还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大概是很喜欢‘我’这个陛下吧。 他还伤着,就当是替皇兄照顾皇嫂吧。 这么想着,胸口、鼻头泛起一阵酸涩,“我让有福去传太医,再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些清淡的餐食。” 怕他不放心,临走了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去给母后请过安就回,好好休息。” 阿誉看着他的背影,摘下脸上的面具,紧紧捏在手上,想起刚中箭回来时,听见他说要走,挽留的话哽咽在喉咙,知晓了全部,还能留住他吗? 他是放弃了一切,才选择自缢的,我又凭什么留住他呢? 从太后那出来时,天又下起了小雪,还不算冷,阳光暖暖的,扫雪的宫人们额上都冒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独自走在路上时,竟觉得格外的宁静,所有的事都在解决,臻世子安插在朝中的势力也在一点点被拔除,那些靠关系承担官职的也都一个个在查处,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一片完整的雪花忽然飘至眼前,伸出的手又收回,接住了就会化,不如顺应自然。 本想在走之前再见见太后的,再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想好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母后不愿见他。 含章殿前堆了不少雪,这附近一个宫人都没有,“最后,再看一眼吧。” 殿内除了积雪,也还算干净,推开门,一阵淡淡的香气幽幽钻入鼻腔,有些熟悉,但过于清冷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怎么变,很干净,“我记得之前还是有人在打理的,今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阿政四处看着,一间一间,每打开一扇门就像打开一个记忆的潘多拉,刚回来时没有多看,怕的是明知他不在了,回忆还在,他带着恨回来,而这却是充满了温暖的地方。 最后一间是宫人们用来堆放过冬用品的小仓库,可惜被锁上了。 手指抚上门框,上面的漆掉了不少,木刺都露出来了,门把也都一副不稳的样子,似乎只要轻轻一推就能... 吱嘎—— 门开了,掉落的门把与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里面是整个含章殿中,唯一算是乱的地方,堆了不少银碳,还有曾经用过的暖炉,东西很多但都保存的十分完好,有两大箱装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厚被褥还有一件毛茸茸的狐毛大氅。 向阳的小窗透进阳光来,能清晰看见空中细小的浮尘,东西不少,但整体也称得上干净,小窗下叠放着两个箱子,是初来时让宫人丢掉的,他的东西。 被磨得锃亮的紫檀箱子落了锁,那是他们两人的平安锁! 是祖母在他们出生时亲手替他们带上的,寓意平安健康,在12岁开锁后就一直放着,也没管到底放在哪,会不会弄丢,原来在这。 小小的平安锁放在手上十分小巧,带了十多年又闲置了这么些年依然像新的一样,阿政细细端详着,“我记得当时母后给我们开锁时...” 拨动背后凸起的小环,就能打开机关露出钥匙,“找到了!” 小小的钥匙看起来有十分严重的磨损痕迹,尝试着将钥匙插进去,轻易就能解开,小锁掉落,背面刻着‘兴言’二字,“这是皇兄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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