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游戏代练 (第1/2页)

    “哥哥，我被卓老板揍好惨啊。”视频中的宋与还身上的衬衫和早上出门的不一样，他在武馆洗了澡，发尾濡湿了领口，吃了一大口香蕉补充体力，“踢得腿都要抬不起来了。”

    早上赖床虽然没有迟到，但卓老板显然不喜欢卡点的学生，宋与还随意打量了他两眼，问：“还是没有收获吗？”

    要说收获，也不算没有，他今天来的是上海比较偏僻的一个区，坐地铁坐了一个半小时，还得坐公交车才到人才市场。市场还没开工，广告牌上倒是有许多新的招工信息，一些大型工厂开始招长期工了，餐饮店和超市也在招人，快递和外卖员的广告篇幅最大，可惜这些他都去不了。

    倒是有几张小广告，除了重金求子，21天网红孵化器，赏金推广这种明显诈骗的信息，也有稍稍靠谱点的，比如派发房地产广告单，大学生家教，寻狗启示等。

    李相逢打了三四个看着靠谱的招聘人电话，只有一个接的，大哥一口烟嗓，急吼吼问了他几句，挂断前让他加微信。

    他发了微信好友请求就石沉大海了，兜兜转转走到一处步行街，正打算进7－11便利店接杯热水，就收到了宋与还的视频电话。

    “喔，”宋与还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眨着一双清澈天真的大眼睛，“我下午不去马场，现在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来找你吃饭吧。”

    “啊？你要来？我看看这里是哪里。”李相逢仓促地拧紧保温杯，发定位过去。

    “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啊，那要多等我一会儿。”宋与还看了眼他的定位，困扰地摸了一把后脖子，说要换件衣服。

    李相逢让他把车子里的空调调高两度再换衣服，宋与还连说“知道了”，然后关了视频。

    宋与还给他做了两本假证，一本同济大学学生证，还有一张身份证，姓名，照片和户籍地是正确的，年纪虚报了五岁，所以身份编号也是虚构的。

    当时他脑门霎时冷汗涔涔，无论拿哪一份假证，他都不需要跑太远的地方找工作，小区外的一条街上就有一家便利店在招工，一家炸串店招送外卖的，多走一个街口的商场，有好几家服装店在招玩偶服装员……那些招聘信息和店铺位置他都记在脑子里，唯一的难关横在眼前，他该不该打破心底那根底线。

    这世上和他年纪相仿的穷小子很多，小偷小摸那些旁门左道他一直不敢碰触，想要找一份正途工作，白眼和冷嘲热讽都可以忽略不计，左不过脏点儿累点儿，年前他已经借过宋与还的关系了，凌晨还夸下海口无论找不找的到工作，都会留下……

    心一横，他把两本假证留在了家里，他可以做意志下沉的小人，但不愿意宋与还做他的同伙。

    一个小时后，李相逢打包了一份关东煮，领着认真喝酸奶的宋与还走进沙县，宋与还今天锻炼消耗很大，除了蛋炒饭，拌面和小馄饨，李相逢还多点了两只鸡腿和两颗卤蛋，刚和老板说蛋炒饭里不要胡萝卜，一扭头，宋与还已经打开书包把他早上做的三明治拿了出来。

    眼见他就着小馄饨汤三两口吃完一块三明治，李相逢抿嘴浅笑，把卤蛋分成两半，蛋黄留下，蛋白和去好皮的鸡腿rou夹进他的蛋炒饭里，这家沙县的价格比衡城贵三分之一，量只有衡城的一半，他又起身加了一份蛋炒米粉。

    “哥，下午去哪里？”宋与还吃了大半碗小馄饨，缓过来了，夹了一筷子李相逢盘里的拌面。

    “这里是步行街，我们逛一逛消消食，然后你回去上课我再看看工作。”李相逢把关东煮里的甜不辣夹到他碗里，“这个好吃，多吃点。”

    宋与还挺满意他的安排，他说自己也没来过奉贤区，来的路上雷伯伯随口提了一句他曾被组织安排去奉贤区某学校当过一届军训教官，学校在很偏僻的地方，走出校门得走好几公里才能看到公交车，荒凉得不像在上海地界。

    “是很远啊，但这里找到工作的可能性会比较大。”李相逢从书包里拿出一只刚刚在便利店买的黑色毛线帽子，用牙咬掉标签，递了过去。

    宋与还戴好帽子，李相逢帮他把刘海捋好：“买的时候还犹豫这个帽子会不会不适合，我们靓靓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哥哥冬天白了好多，琼姨织的毛衣很衬你。”得到夸奖的宋与还高兴地牵上他的手。

    “嗯？这样吗？”李相逢低头瞥了一眼两人的手，宋与还比他白许多，掌心也很热。

    他迅速抽回目光，拉着宋与还的手进自己的口袋，淡淡一笑：“夏天干活又会黑的，这几天吃胖好多，皮撑开了吧。”

    提到体重，他胖了五六斤，宋与还很满意，走了没几步就买了一串冰糖草莓和一串冰糖橘子，还有一小盒不好吃还很贵的臭豆腐。

    步行街冷清，两人走了一圈实在没什么看的，游戏厅没开门，又进不去网吧，最后选了一家门脸很小的咖啡店躲冷风。

    宋与还别出心裁点了一壶花茶和一份水果拼盘，刚支付完，店内的小音箱立即播报“到账三百七十八元”，李相逢瞪圆了眼睛，宋与还悄悄附耳：“茶可以无限续水，果汁喝完就没了。”

    这话点醒了李相逢，他俩要在这儿坐一会儿，咖啡也好果汁也罢，喝完还继续坐着有点尴尬。

    宋与还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老板的儿子在前面一点的桌子上补寒假作业，一面支着平板刷短视频，被老板娘狠训了一顿。

    李相逢笑着喝了一口浓郁茉莉花香的茶水，肩膀顶了下宋与还的胳膊，说他从前写作业也这样，三心二意，还被老师没收了好几块平板。

    “学校的作业很简单啊。”宋与还吃了几片橙子，擦干净手脱下帽子和外套打算玩一会儿游戏，“哥哥，玩一把吗？来的路上我破了你的记录。”

    宋与还每种游戏都能玩出高分，尤其是MOBA类的游戏，有一款风靡全球的游戏，叫星际之盟，宋与还沉迷的时候，白天黑夜都在玩，直到干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