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A】kiss＆laceratio（2） (第3/3页)

回来了啊，幻教授找不到你可是着急了很久喔。」

    「可恶..」

    用这种戏谑的、如同时隔许久再见的老友的对话方式，到底是想把「监禁」这个词美化到何种程度才肯甘休？

    「不准回头、往前走。让你什麽时候停下再停下，明白的话就点一下脑袋。还有，欢迎回家。」

    ……

    陌生的天花板。白sE的地板、白sE的床、白sE的墙面、白sE的门。除去白之外一无所有的房间。还有一扇无论自己再怎麽鼓捣也只会显示「禁止通行」四个警告意味的字眼的感应门。

    依稀记得这是林遇之前被监禁的房间，他似乎和萧路路被关在同一间房间，可现在这里却只有我一个人。刚才会在核心研究协会外面的世界见到黑猫，说明萧路路也已经逃了出去，当然也有被盗梦者一行人强行带走的可能。

    「这次您是绝对逃不走的，贵客」依稀想起刚才幻教授的声音，胃部不由得泛上作呕的恶鸣，「您的出现，可是扭转了我与苏国凯之间的僵局喔！」

    我感到JiNg神略有些恍惚，周围的世界安静到心里阵阵发寒。同时，直到这种时候，方才大量酒JiNg的後遗症才终於显现了出来。我往後靠在了墙边，一点一点地滑落到了地上，烦躁地挠弄着一团糟乱的头发。

    原本就恍惚的视野愈来愈暗，不过一会儿，就被牵扯到了意识断层了的深渊。

    ……

    虚无的感知。没有温度，更没有颜sE。称不上是陌生的空间。——转眼间，从方才白sE的房间来到了灰sE的房间。

    「支配者。你真心希望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吗？」

    腐朽如枯木的嗓音，沙哑得叫人本能地想要堵住双耳将它排斥在外。我无力地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少年卷弄了一下青sE的短卷发，自黑暗走向明亮。

    「我打从心底的..愿意这样。」

    听了我的话，少年不知为何嘲弄地微笑，周围的灰sE逐渐被看不见的画笔涂抹上了五彩的颜sE。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还保留着唯一的执念呢？两位少nV与你短暂的争吵、对你怀有恶意人们的主动出击，再加上沦落到被监禁的境地。仅仅是这三件事情，就让你之前做好的所有觉悟、参加支配战争的理由都付之一炬，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於脆弱了吗，苏偌烊？」

    「什麽意思..你是来故意嘲笑我的吗？」

    「没有这种闲情逸致。虽然我只是一介梦境的漂流者，但也不想做无用的事情浪费JiNg力。苏偌烊，说真的，如果我是故事的幕後策划，我绝不会把力气放到你这种人身上。人类这种生物，一旦没有目标就会失去存活下去的意义，更没有利用的价值……你觉得你又如何呢？」

    附近的环境停止了仿佛无休止的上sE。说话间方才灰sE的空间已然不见，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医院大厅的环境。我说不明缘由的浑身泛起排斥感，极度到诡异的恐惧盘踞在心口蠢蠢yu动，我连忙调动双腿後退，想靠在墙壁上寻求支撑，可墙面却如同有意识似的，往後以扭曲的曲面凹陷了下去，我因此摔在了化作曲面的墙面上。并不是我将它变成这样，而是它主动在逃离我。

    「你为什麽把我带到我的造梦g0ng殿？！」

    「喔..在你眼中，这个地方只有这层意义啊。」

    自称漂流者的狂人若有所思地环视附近，对我的语气愈发失去耐心，嘲笑的意味满溢而出。

    「果然只凭藉无能的自己，你是无法找回自己的记忆的。」

    前台的Y影下，一位元隐藏在黑袍下的少nV作壁上观地旁观着我们的对话。我一眼就认出了她3号梦之狂人的身份，也知道她同样不可能放过我的。

    ——可我还是近乎愚蠢而耻辱地乞求他们放我回去。

    「怎麽了..欸..」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yAnx，「我可清楚地记得你刚才说过，我打从心底想回忆起过去这样的话喔。事到如今，怎麽可能还有退路的机会呢？」

    视野愈发地变得模糊，意识仿佛会从这个扭曲的地方，开始一场我一无所知的旅途，通往的是我所不知晓的过去，一切答案尽在我的前方。它朝我撕裂出只有炼狱中狱卒才会作出的凶笑。

    「千..千颜！你在这里的吧！求你了、带我离开！」

    我拼命地掐着手心的血r0U，想借此维持住清醒的意识。但清明梦的能力、像是一点点从我的身T里cH0U离开似的，我不可避免地融入那没有清醒意识的梦境里。我环视着自己的四周，哪里也见不到有千颜在的迹象。

    「千颜——」

    「你难道就这种程度嘛。扬言回忆起过去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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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哪传来了冰冷而又温柔的呢喃，顿然打断了我的呼唤，我心脏猛烈地cH0U搐了一下。是啊..为什麽我会如此地害怕，恐惧那想不起来的过去。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麽？我越来越觉得夏音慈、苏绘凛以及其他家人的阻挠并不是没有缘由了，这也同时让我愧疚了起来。一时间百感交集。

    「记得我的话吗。唯有解开记忆的束缚，你才可能保护夏音慈——」

    总之、这成为了我最後听到的声音。我不知道千颜之後是否还说了什麽，只记得意识骤然断层。转眼之间，支配着梦境的显意识全面崩盘，陷入了由潜意识主导的、在参加支配战争以前一直以来做的「梦境」——那种没有「清明梦」g扰的，平常的梦。

    ……

    从梦中醒来——功率调到最大的灯光刺眼地掩盖住天花板的样子。我急忙抬起瘦弱而显现出病弱的白的双手，想遮住隐隐发酸的双眼，可手背却连着一条塑胶软管，输Ye瓶每隔一秒就滴下一滴Ye珠，如顺着脸颊滑下的汗水砸在地面。我只好作罢，放下了那只正在输Ye的右手。

    「你醒了？感觉如何？」

    略显严厉的声音自旁边响起。我略有些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麽，仅仅觉得脑袋深处印着痛楚。我努力地看往那个nV人。她看起来年纪三十几岁，穿着一件打上补丁的白sE大褂，草草地束到後脑勺的头发里，显眼的混杂着几根银丝。

    她让我既感到陌生，又无b熟悉。我不知觉间嘴唇微微蠕动，齿间挤出的两个字眼仿佛是出自本能，或是念出这两个字我无法C控到的范围。

    「啊..早啊，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