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踏枝(古风,1V1)_第七十四回药汤濯玉笋亲力亲为,赤心酬壮志不破不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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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回药汤濯玉笋亲力亲为,赤心酬壮志不破不立 (第1/1页)

    大年初一的早上,江宝嫦被墙外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吵醒。

    春桃柔媚地跪在床边,扶江宝嫦坐起身,一开口便是吉祥话:“少夫人新年大吉,岁岁平安,事事如意。”

    江宝嫦微微点头,从床头的暗格里m0出一把如意样式的银稞子赏给她,道:“你累了一夜,下去歇息吧,把白芷和云苓叫进来。”

    春桃从小就在尚氏身边服侍,夜里或是端茶送水,或是伺候两位主子起夜,总要折腾个三四回,天热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遇上滴水成冰的天气,简直是苦不堪言。

    然而,昨夜她竟踏踏实实地睡了个整觉,一大早又收到这么丰厚的赏赐,难免喜形于sE,笑道:“少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一点儿也不累。”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少夫人,要不奴婢去侯夫人那里走动走动,把罪名全都认下,再表一表忠心?如此,也免得她生疑。”

    江宝嫦沉Y片刻,道:“去吧。”

    须臾,白芷和云苓抬着泡脚的木桶走进卧房,陆恒紧随其后。

    “奴婢们给小姐拜年,南星、紫苏她们也想进来请安,奴婢怕小姐劳神,自作主张拦下了。”白芷熟练地收起床帐,拿起一件新做的妃sE小袄给江宝嫦披上,“时辰还早,小姐先泡脚再用膳,好吗?”

    江宝嫦总觉得陆恒今日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大胆,不自在地穿上小袄,扣紧衣扣,又拢了拢长发,方道:“好,你让她们到南星那里领赏银,在往年的规格上再加两成,还有,这个月每人多放三日的假,轮流出去松快松快。”

    云苓笑道:“汴京天寒地冻,我们又人生地不熟,有什么好耍的?还是在屋里暖和。奴婢不要假,情愿多陪陪小姐!”

    三人正说笑,陆恒从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对白芷道:“这是你们小姐嫁过来的第一年,论理我也该有所表示。你拿着这个到外头的酒楼定三桌上等的席面,让他们送到院子里,中午一起热闹热闹。”

    白芷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江宝嫦,等她示下。

    江宝嫦从陆恒的举动中嗅出不寻常的气息,心中警铃大作。

    皇城司指挥使一个月才拿多少俸禄?他出手如此大方,实在奇怪。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陆恒装作没有发觉江宝嫦的紧张,托着银锭往白芷面前送了送,问:“怎么不接?嫌少吗?”

    江宝嫦强笑道:“姑爷赏你们的,你们就接着吧。”

    白芷这才双手接过,和云苓一起行礼,齐声道:“多谢姑爷赏赐。”

    “你们先出去吧。”陆恒撩起衣袍,坐在江宝嫦对面的小杌子上,弯腰试了试水温,“我帮你们小姐泡脚。”

    江宝嫦猜着陆恒这是忍耐到了极限,打算厚着脸皮跟她要银子,既嫌他吃相难看,又恼他轻浮孟浪,收起笑容,道:“不用了。”

    “我让你们出去。”陆恒转头看向两个丫鬟,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悦,“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江宝嫦和他僵持片刻,不愿贸然撕破脸,忍气吞声道:“下去吧。”

    陆恒慢条斯理地卷起衣袖,露出两条线条利落的手臂,抬头望着江宝嫦,道:“把脚给我。”

    捕捉到江宝嫦双目中的警惕时,他的心里泛起难言的快意。

    他不再有求于她,说话做事自然y气。

    她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娘子,从头到脚,有哪里m0不得?

    要不是顾忌她年纪还小,又在守孝,他非要圆房,又有谁敢阻拦?

    狡猾的猫儿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她也有被老鼠玩弄的一天。

    江宝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恒,后背隐隐渗出汗水。

    她的大脑转得飞快,定了定神,挪到床边,把双脚递到他手里。

    陆恒一圈一圈解开纱布,只剩最后两层的时候,听到隐忍的x1气声。

    “疼……嘶……轻一些……”江宝嫦紧蹙娥眉,轻咬下唇,语气软和许多,“陆恒,纱布是不是和伤口黏到一起了?我害怕……”

    “是黏连了一点儿,忍一忍。”陆恒明知道江宝嫦嘴里没几句真话,还是放轻动作,一手托住两段纤细的脚踝,另一手掬起深褐sE的药Ye,淋到她的脚上。

    陆恒在娘胎里的时候便火力旺盛,从小到大都不怕冷,T温也b常人高,此刻紧贴着玉一样冰冷光洁的肌肤,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量,令江宝嫦生出一种被他灼伤的错觉。

    脚后跟是烫的,脚背是冷的,脚底在药汁的浇淋下,变得又Sh又疼又痒,她在几种感觉的夹击下不自在地蜷紧脚趾,脸儿泛起红晕,呼x1变得急促。

    陆恒小心翼翼地揭下最后一层纱布,看着已有愈合迹象的鲜红肌肤,本能地被那排珍珠一样浑圆莹润的脚趾x1引,欣赏片刻,方才握着脚踝,慢慢沉入水中。

    他低声问:“好些了吗?”

    江宝嫦用力摇头:“没有,感觉b昨日还疼几分。”

    陆恒低头看着木桶里模糊的倒影,明知江宝嫦在撒谎,却不拆穿。

    他紧了紧双手,道:“你前几日不是问过我在忙什么吗?实话与你说,我打算走礼部尚书的门路,请他在圣上和父亲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也好早日封为世子。”

    江宝嫦没来得及阻拦陆恒,心里一紧,搭在被子上的玉手攥成一团,附和道:“是吗?他是怎么说的?”

    “他一开口就要五万两银子,我不愿花这笔冤枉钱,今天早上使金戈回信,直接拒绝了他。”陆恒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脚背,厚厚的茧子磨得她不住瑟缩,g唇讥讽地笑了笑,“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我是家里的嫡长子,世子的位置本就应该是我的,为什么要用银子买?为什么要低声下气地求人?”

    江宝嫦准备了一堆推脱的理由,竟然一个也没用上。

    她窥见陆恒身上的锐气,暗自心惊,迟疑片刻,冒险试探道:“倘若五万两银子能把这件事办成,也不是不行……”

    “不,宝嫦,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陆恒毫不犹豫地拒绝江宝嫦的好意,“你相信我,我总有办法堂堂正正地登上那个位置。”

    所以,她不需要再提防他,逃避他。

    更不需要伤害自己的身T。

    闻言,向来喜怒不形于sE的江宝嫦难掩错愕,不解地打量陆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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