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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执拗与疯狂的咏叹调-(7) (第4/4页)
「什麽?班?!为什麽?班他还活着吗?告诉我,泰勒!到底怎麽回事?」 然而,不给水政询问的时间,几根红sE的魔筋不知何时已攀上了濒Si人偶师的脖颈。 「给您添麻烦了,冰大人……抱歉——永别了……」 「住手!泰勒!不要——」 「啪啪啪——劈啪——」 2 来不及阻止,耳畔霎时响起颈椎骨断裂的脆响。 早在前一秒已不约而同收缩的魔筋,紧紧扼住这位一度耀武扬威的光头男子的咽喉,他那骨瘦如柴的手指只轻轻颤抖了一下,便永久地僵直在那里,光溜溜的脑袋颓然低垂,一动不动,只有鲜血还在不遗余力地流淌。 炙热的西风将细小的h沙洒落在其身上。 人们应该再也不会因为看到那令人生厌的嘴脸而担心了。 ——人偶师戈蓝·泰勒永久地闭上了单眼,再也不会醒来。 「可恶!」 狠狠地捶着松软的h沙,水政不甘心地咒駡着。 ——再一次T味自己的渺小与无力,在时隔那麽久以後。 不知道自己还会经历多少次这样生离Si别的瞬间,但水政知道,这一切或许才刚刚开始而已。 闭上双眼,他仿佛能看到昔日坐在教堂大厅内,汉尼拔·班正在一个劲劝酒的无赖相,戈蓝·泰勒讪笑着帮自己挡酒的表情,还有尤雅不时偷偷从後方袭击自己头发时的顽皮模样,以及欧洛不苟言笑地故意数落众人的架势。 2 ——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昨日,历历在目。 但睁眼的瞬间,水政意识到,这所有的人和事都已一去不复返。 深x1了一口气,水政转过身去。 ——不忍再看这位昔日副官的身T,如果可以,他希望眼前的这副躯壳是海市蜃楼的幻影。 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假像,一切都是现实。 眼下也没有余裕去伤感,水政知道自己有责任尽快结束这场已经衍生太多悲伤的战斗。 於是,他再次刻画咒印,绿sE的符文瞬间闪现。 「所有的羽翼军都听着!迅速撤离!你们已经没有战斗的理由了!」 利用扩音术,水政朝四周发出振耳发溃的吼声。 其实,停战通告什麽的,似乎早已没什麽必要了。 2 那些身处水政周围的羽翼军,在目睹了主帅的惨Si後,早已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茫然无措地看着站在戈蓝·泰勒屍T旁的红发男子,惊愕地连连後退。 而远处,隔着曼舞的h沙,在混战的人群里似乎还在搏命的兄弟二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的些许异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因为他们的战斗还未分出胜负。 卡缪半蹲在地上,右脚早已淋满鲜血,他被卡鲁达压制得只能用铁头棍挡在额前,护住自己的要害,脸上也全是被匕首划出的血痕,瘦弱的身躯上,衣服零碎得就像是叫花子的裹屍布。 怎麽可能! 戈蓝和科玛尔都失败了吗? 听到水政的停战通告,一心求胜的卡鲁达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朝那两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啪嗤——」 就在卡鲁达走神看向远方时,卡缪抓住机会,他乘机迅速双脚蹬地,猛一起身,将铁头棍旋转了九十度,一个突刺直直戳中卡鲁达的x口。 「喂喂!你这个傻瓜弟弟——卡缪!」 2 卡鲁达面带戏谑的笑容,转过头来, 「我说过很多次了吧?你用的可不是带刃的兵器,棍子用戳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啦!」 「卡鲁达哥哥——」 卡缪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乾笑了一下。 「我是b较傻啦!所以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用有刃的兵器去T0NgSi人的,不过——我的棍子现在即使没有刃也是可以贯穿的——多亏你从小到大不断地告诫我这件事啊!」 「什、什麽——」 卡鲁达迟疑地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x口。 令人讽刺的是,剧烈的痛感也终於从心窝处传来。 看到自己前襟那凹陷的红sE伤口,以及被血浸透的上衣,他咧了咧嘴,想继续刚才潇洒的笑意,然而,却感到眼前一黑。 「噗——」 2 颓然向前扑倒的魁梧身影立刻落入卡缪张开双臂的怀抱。 「我是不会恭喜你的,卡缪……」 有气无力地撇了撇嘴,卡鲁达挤出不甘心的话语。 恍然回过神来的卡缪霎时恢复了心X,因为意识到自己竟亲手命中了哥哥的要害,他的眼里涌现悔恨的泪花。 「卡鲁达……哥哥!」 「哼!你是傻瓜吗……卡缪……你该高兴的才是。」 「可是——」 拼命地摇着头,卡缪狠狠地咬着自己乾涩的下唇,直到现在他也不愿意相信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是真实。 「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麽要那样做?」 「臭小鬼……你还未够资格明白啊……傻瓜卡缪……」 2 叹了一口气,卡鲁达吃力地抬起头,仰望着开始湛蓝的天空。 ——风沙已随着战斗的偃旗息鼓而慢慢褪去,令人目眩的毒辣日光再次笼罩大地。 「卡鲁达哥哥,当时为什麽……为什麽你就不能回来同我商量一下呢?」 「喂喂……我可不是你这种半吊子……还需要别人帮我做决定……咳咳咳……所以说……你是个傻瓜小鬼……跟你商量的话……我还怎麽做哥哥?」 「……」 「未来、未来……怎样都已经无所谓了……这可是你选的路……可要好好负责啊!」 自顾自地喃喃低语,卡鲁达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他明白自己终究逃不过一Si,所以表情变得释然。 「负责?卡鲁达哥哥?」 「傻弟弟,哈萨部……就拜托——」 2 未能说完的不甘嘱托戛然而止,蛇形匕首兀自从尚有余温的手掌心滑落,径直斜cHa在松软的h沙上。 ——卡缪肩头的卡鲁达已巍然不动,好似睡去一般安静。 「不要!卡鲁达哥哥!卡鲁达哥哥!」 …… 声嘶力竭的悲切呼唤并不能挽救卡鲁达已枯竭的生命。 ——卡缪的抗争最终没能挽回任何东西。 沙场上空回荡着阵阵悲鸣,犹如流连的夏季季风,迟迟不肯与这一片一望无际、周而复始的沙之国度说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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