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帝陵孤灯(2024年版)_001几番春暮身何处(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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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几番春暮身何处(4) (第1/1页)

    他还没问出口,申兰君已经挺直腰杆,神sE平静地说:「臣见到陛下Si而复生,喜不自禁,冒犯圣颜还请陛下降罪。然而,也请陛下明察秋毫。臣搂着陛下是正在为陛下更衣。」

    楚子焉半点也不信他的话,断然道:「少来了,盗墓贼说这麽多g什麽?说说看你偷了什麽东西去了,还有没有同夥?」

    申兰君听了苦笑,「陛下真的想知道?」

    楚子焉沉Y,心想当然要掌握你们这夥盗墓贼有几人啊,还敢装作守陵人,当他傻吗?

    看着楚子焉满是怀疑的眼神,申兰君叹了口气。

    「这个地g0ng除了陛下以外,只有我一人,我什麽也没偷。」

    「……是吗?」楚子焉不信,但也懒得再多说,他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Si是活,若是Si了,引魂使者到底来是不来,若是Si而复生又要如何出帝陵,於是道:「好,朕允你取走这地g0ng的宝贝,只要你告诉朕你是如何进入地g0ng,朕要出去。」

    申兰君怔住,说了老半天,楚子焉还是不相信他。

    见他不回答,楚子焉挑眉说:「依据朕的丞相说──」

    申兰君心中一跳,楚子焉顿了顿,怎麽也想不起自己的丞相说过什麽,心中懊恼,面上却不显山露水,故作高深地说:「朕的地g0ng有无数的陷阱,你是从何打盗洞进来的,如何避开那些陷阱?」

    申兰君听了五味杂陈,苦笑反问:「陛下,您见过人下地种田吗?试问庄稼人如何打扮b较方便挖洞翻土?」

    楚子焉皱紧眉,没有回话,申兰君笑了笑,「是吧?谁下地g0ng盗墓会穿着广袖白衣?」

    申兰君辩才无碍,楚子焉无话可说。

    「……你真是守陵人?」

    「是。」申兰君说得斩钉截铁,不想再和楚子焉痴缠,cH0U起另一件乾净的单衣,抖了开来,「请陛下先更衣吧。」

    语罢,就要替楚子焉穿上。

    楚子焉动也没动。

    申兰君当他傻子吗?

    打从他醒来到现在,这名自称守陵人的申兰君所有的行止都极其诡异,他怎可能让这个人近身?

    只是现在他穿着犊鼻褌,怎麽想都有点危险。

    申兰君信步而来,拿着新衣来到他身前。

    压迫感油然而生,楚子焉不得不站起身来,抬起手臂想推开申兰君,申兰君却顺势将单衣套进了他的臂膀中。

    楚子焉不想领情,但眨眼间另一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抬起,配合地穿入了另一只袖子中。一GU陌生的熟悉感倏地涌现,记忆中似乎某个人也曾帮他更衣过,只是他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就在他怔忪之间,申兰君拨开楚子焉他散落在肩上与单衣内的墨发,熟稔地挽了个髻。然後绕到他身前,展开玄sE常服,服侍他穿上。

    两人同高,申兰君垂着眸子双手绕过他的腰,熟稔地为他将衣带别在x腹侧。

    他温热的鼻息微微拂上楚子焉的脖颈,惹得楚子焉往後微仰,避开那GU异样的熟悉感,但却挥不开逐渐浓重的疑惑。

    他心知历经漫长战役与数次刺杀後,他的个X丕变,多疑冷漠。病後秤是喜怒无常,服侍他并不容易。

    申兰君的神情温和,行止自然,似是做了千百次这工作,反倒让楚子焉心生警惕。

    但他却又不知怎地不想打断申兰君,仅是沉默地看着申兰君为自己系上玉带,穿上鞋履,熟练地替他梳理墨发,细心地挽髻。

    眼看整装即将结束,楚子焉蓦地感到空虚,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好像缺了什麽?

    当申兰君转过身取出一个锦袋系在他的腰封上那一瞬间,楚子焉心里那GU空落落的感觉骤地被填满了大半,但一GU莫名奇妙的感伤突然浮现。

    他不记得从何时开始非要在腰上系上一个锦袋才能安心。

    心里却又知道这个锦袋不是从前的那一个。

    就算他失忆了,但习惯不会改,执着依然在。

    ──为什麽申兰君知道他着装的习惯?

    守陵人身分卑贱,绝无可能接近帝王。

    ──申兰君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名守陵人,却隐瞒了近臣的身分,这是为何?

    无数疑问萦绕盘旋在心,楚子焉那一丝感伤消散殆尽,决定静观其变。他的手指暗暗地运劲,盘算着何时能够一击制住申兰君拷问真相。

    申兰君浑然不觉,低头专注地调整锦袋位置,仔细地帮楚子焉把锦袋藏在腰封的暗袋中,如此一来,外观上便没人知晓他腰封上还有个锦袋。

    楚子焉眼神越发冷冽。

    ──只有长年在他身边服侍的人才会知道锦袋必须藏在腰封的暗袋中。

    眼前人的身分,呼之yu出,那为何不坦承身分,还要谎称是守陵人,必然有所图,其心必诛。

    「好了。」申兰君抬眼笑道。

    楚子焉面无表情地问道:「朕原先那个黑sE云纹底绣着宝蓝sE凤穿牡丹图样的锦袋呢?」

    「陛下非要那个锦袋不可?」申兰君笑意微凝,垂下来的右手微微地往大腿贴紧。

    楚子焉没漏掉他细微的动作,淡淡地说:「嗯,就要那个锦袋。」

    「为什麽?」申兰君望着他似是有所期盼,轻声问道。

    「朕想要便要,何须多问?朕贴身的旧物难道没有跟着朕陪葬吗?」楚子焉沉下脸,不愿说出真正的原因。

    ──那个锦袋是……

    ──是谁送给他的?

    ──这麽重要的事他也不记得了?

    楚子焉忽地皱眉,心口隐隐作痛。

    申兰君立即趋前搀扶他说:「陛下刚醒过来,莫要神思忧虑过重,否则又要头疼了。」

    楚子焉的思绪顿时被申兰君打断,申兰君的神情语气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又分离,他心头一颤一惊,退後一步。

    「陛下,怎了?」

    面对申兰君过於亲昵的举止,楚子焉忍不住脱口问道:「对你而言,这陵墓里最珍贵的宝贝是什麽?」

    「陛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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