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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几番春暮身何处(3) (第1/1页)
「陛下醒了?」清淡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鼻息流连耳际。 一张绝YAn俊逸的脸近在咫尺,楚子焉才发现他枕在那名白衣男人的怀里,暖暖的,软软的,暗香浮动,旖旎──个头! 这个人是刺客啊! 但是他喝水没被毒Si,刺客不是该补他一刀,送他上西天吗? 倘若他屍变,男人毫不害怕却如此亲昵搂着他,只会有个理由,便是男人对屍T有特殊的癖好。 楚子焉低头看了自己一身光lU0,而男人拉着他的单衣,像是要脱,他寒毛直竖,大吼一声:「混帐东西!你抱着朕g什麽?放开朕!」 男人却笑着回说:「陛下自个儿扑进臣怀里的。」 楚子焉闻言一窒,方才的确是他先倒向眼前男人的怀中,但是,那是被迷晕! 楚子焉抬手推开男人,那人却反手擒住他挥舞的双手,将他搂进怀中箝制得Si紧。 楚子焉挣脱不得,怒气更盛,嘴里依旧不饶人,「你少颠倒是非!朕明明好好地躺在棺椁里,难道不是你将朕拖出来的?朕的金缕衣呢?还有刚才你让我喝的那杯水里添了药吧,现在想对朕做什麽?」 埋在那人x口,幽幽兰香沁入鼻尖,楚子焉反抗得更为激烈,恨恨地大骂:「放手!你丧尽天良吗?朕已经Si了,是Si人!你连屍T也不放过?」 那人呆了呆,挑眉奇道:「陛下究竟在想些什麽?臣若要非礼你早在你没醒之前就做了啊。」 楚子焉咬牙怒瞪着他喝道:「谁知道你有做没做?若你不心虚,为何现在压着朕的手不放?」 「陛下,臣一放手,难保您不会对臣动手。再说了,难不成您以为Si而复生还算是平常人吗?喝杯水你就晕了,也要怪臣吗?」 这句话问倒了楚子焉。 如果对方松手,以他的个X确实会将对方打成r0U泥。 「况且,陛下突然晕倒,臣若不搂住您,难不成让您撞到地上去?」 楚子焉就是无言以对,他说的话都对,怎麽听起来就这麽刺耳呢? 见正经八百的楚子焉一逗就炸,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的愤怒表情可Ai至极,男人忽然凑近楚子焉的耳朵,故意轻吹了口气,笑得诡谲说:「还有一事,陛下应该发觉了吧?」 他的声音低低穿入楚子焉的耳膜,幽幽回荡,引起楚子焉一阵颤栗,浑身J皮疙瘩竖了起来。 「其实,您躺在臣的怀里感觉更为舒服吧?」 楚子焉闻言,怒喝:「胡说八道!」即刻就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一离开男人怀中T内便有一GU混乱之气,横冲直撞,撞得他浑身sU软,连运气都难。 见楚子焉神sE变化,男人不以为意笑道,「既然陛下落到这般田地,是不是该审时度势,考虑一下是想躺在臣的怀里,还是躺回棺椁里去?」 「混帐东西!放手!」 楚子焉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与轻薄之意,怒气蒸腾,拼命挣扎,身上衣裳应声撕裂。 电光石火之间,楚子焉扯碎单衣一把扔到男人脸上! 男人抬手挡住迎面而来的碎布时,楚子焉也趁隙滚出了他的怀中,半倚在一旁的几案,警戒地弓起腰,防备男人下一步动作。 男人却没有欺身向前,只是转身拾起落在一侧的衣裳,笑说:「臣方才说笑的,陛下怕什麽?」 楚子焉不由得低头看了自己光lU0的身子一眼,随即瞪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恨不得将他碎屍万段。 若是往昔楚子焉无须与可疑人物多说废话,只消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便好。但那人说的没错,他是该审时度势。 楚子焉悄悄地动了动藏在破袖里的手腕,张指复而握紧,让力量缓缓凝聚。 他得要与此人周旋,争取自身气力恢复的时间,护自己周全。 「你对朕做了什麽,自己心里有数!」 男人一脸无辜说:「陛下,您的金缕衣是臣脱得没错。但那是因为陛下即将苏醒时在金缕衣内挣扎,金丝线与玉片多处断裂划破您的肌肤,不能再穿。」 见楚子焉眼神凌厉丝毫不信,男人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坦荡地说:「确实也是臣将陛下拖出棺椁,那是因为陛下在里头翻来覆去SHeNY1N不止,臣怎麽可能袖手旁观?陛下可以怪罪臣鲁莽唐突,但臣不曾对陛下有过不轨之心,青天可鉴!」 瞧他神sE端方肃然,楚子焉嘲讽一笑。 「话都让你讲完了,还讲得义正严词,要是再追究就显得是朕不明理,无理取闹了?」 只要不知道男人的真实身分,楚子焉都无法放松。 见楚子焉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神情,男人叹了口气,蓦地敛去了争辩的气势,温和地说:「臣句句实言,陛下就相信臣这一回吧。」 「为何要信你?一般人见到Si屍复生,无不恐惧,你却异常亲昵,若不是有怪癖,如何解释?口口声声臣啊臣的叫,却无法报出姓名品秩,必然有所图!说吧,要什麽宝贝,朕许你就是,唯独不许你再靠近朕。」 「陛下将臣想成盗墓贼了?」男人面露讶异。 「否则呢?难不成你要说你也是鬼?」 楚子焉斜挑剑眉,胡乱猜测,拖延时间,努力地活络周身的血气循环。 男人不知楚子焉的打算,只当楚子焉恐怕真的将他忘得彻底。 忘了也好,忘了最好。 男人无奈一笑,一改先前的轻佻,朝楚子焉弯身拱手一揖,恭谨地说:「臣并非盗墓贼,而是陛下的守陵人,申兰君。」 楚子焉愣住,从未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所以,现在陵墓里唯一的Si人,唯一的鬼只有自己?人能碰触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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