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3/4页)

渊慕泽同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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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羽鸢眼中的世界突然放慢了速度，她倒在地上，墨子毅正在向她冲来，渊慕泽没有动。

    血顺着洛羽鸢锁骨和颈侧流了一地，染红身下一大片洁白的雪，洛羽鸢的头侧向渊慕泽。她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喉咙被血水浸满，发不出声音。

    ‘你怎么不来救我了？别这样看着我，让我心里很难受。艾静比我更严重吧，是啊，我只是受了枪伤尚且能止血，艾静的呼吸随时都可能停。可是好痛啊慕泽，身体痛，心也痛。是什么时候开始，你渐渐地不关心我了，又是什么时候，你和艾静如此亲密了，明明只是接了任务带她训练，可现在考评结束了，你们怎么还整天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开始没有话题了…’

    洛羽鸢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强忍着痛，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慕泽，我大概是喜欢你了。’

    墨子毅跪在洛羽鸢身边，两手颤抖不敢碰她，她满身是血，墨子毅不知道伤口在哪里。

    渊慕泽呼吸急促，他在洛羽鸢和艾静之间犹豫，艾静不能死，她身上有那个人的魂魄和灵力，**就会失去自己找寻很久的东西，可洛羽鸢……更不能死。

    他面无表情地呆愣片刻，艾静的情况更加严重，洛羽鸢的枪伤叶云沐能暂时治疗。他俯身要抱起艾静。

    洛羽鸢微微瞪大眼睛，可她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渊慕泽抱起艾静起身离开的背影，他没有回头，甚至没给她任何一个眼神。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眼中尽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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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羽鸢心中被剜走一大块rou，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起来，她微微蜷缩，目光始终定格在渊慕泽离开的方向。

    ‘我可能明白你的答案了…’

    洛羽鸢体表出现屏障，绿色的灵力不停在外徘徊，叶云沐急得落泪，可他没法为洛羽鸢治疗。

    洛羽鸢闭上眼，呼吸微弱，不再动弹。

    “小鸢！”墨子毅同样绝望地抱着她，泪水落在她脸颊。

    “小鸢你把屏障撤了啊！！”周丞泪眼模糊，着急地对她喊。

    “你这是在干嘛？”轩逸哭成了泪人。

    “渊慕泽那个王八蛋太不是人了！”萧游哭得一脸鼻涕，抹着眼泪很是愤怒。

    华凌捏紧拳头，狠狠看向渊慕泽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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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羽鸢的意识世界。

    周围无端掀起大风，短发随风飞舞。

    她站在无域的交界处，目光黯淡，只要往前踏一步，就会被无域吞噬。

    可风中隐约传来许多人的声音，让她回去。

    “止步于此，汝可甘心？”麒麟出现在身后。

    她沉默。

    “断然离去未免匆忙。”

    她转身。

    “归于无域，何以得知真相？”麒麟俯身，“吾主未归，乱世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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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曾见过你的主。”她神色漠然。

    “当局者迷啊…”麒麟叹气。

    “局…何来的局？”她面无表情。

    “世间险象连生，因果不可覆。放任下去，三界必乱。汝可放任周围人被卷入其中？”

    她若有所思。

    “根源不除，乱世不终。”麒麟消失。

    她握紧颈间的项链，指节泛白。

    整整两周后，洛羽鸢戴着呼吸面罩醒来，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空荡荡的单人病房只有她一个人，以前每次受伤，醒来第一眼总能看见渊慕泽。可现在，他不在了，不再守护自己，而是站在另一人身旁，等那人醒来。

    洛羽鸢自嘲地笑了，心脏依旧很疼，像在滴血。她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似乎病房外的喧嚣并不能影响到她。

    不久后，有人推门进来，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她。

    慕泽？洛羽鸢转动眼珠。

    “小鸢？医疗！洛羽鸢醒了！”墨子毅终于不再板着脸，憔悴的神情看得出他很久未眠。

    洛羽鸢微微失落，她想说话，可只发出嘶哑难听的呜呜声。

    “你现在还不能说话，躺好。”墨子毅及时制止。

    洛羽鸢紧皱眉头，毫无血色的脸很是不高兴。

    医疗兵涌进好几人，里里外外给她检查了一遍，萧游他们也来了，还是不见渊慕泽身影。

    洛羽鸢心脏猛一阵抽搐，连带着身体也有些痉挛，医疗连忙查看，却查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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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会恢复知觉，你们多给她揉揉四肢，睡久了会麻。”医疗说完就走了。

    墨子毅轻轻捏着她的手臂，轩逸捏另一边，萧游和叶云沐给她捏腿，周丞在倒水，华凌一脸阴骛坐到沙发上。

    洛羽鸢渐渐能动了，但右侧大臂和左边肩颈还未恢复知觉，她想说话，华凌把纸笔放到病床的小桌板上，墨子毅将床摇起些许。

    伤哪了？洛羽鸢艰难地用左手写字，她的字很好看，略微潦草，还带着些许张狂。

    几人互相使眼色，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洛羽鸢接着写：能承受结果，说吧。

    六人没人开口。

    洛羽鸢轻轻皱眉：事已至此。

    “袭击你的是XM.109，贯穿力非常强，因为你突然从右侧冲出，惯性和冲击力让原本对准渊慕泽头部的**产生偏移。**从右侧锁骨下方1厘米进入，从左侧颈部大动脉穿出，伤到了声带，好在没有断裂，你只是短时间内无法说话。颈动脉破裂导致失血过多休克了一段时间，医疗拼尽全力才将你从死亡边缘拉回，最好近期都卧床静养。”华凌声线平稳，但偶尔的停顿依然能听出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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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隐瞒了最重要的后果，洛羽鸢再也拿不起枪，近战格斗也几乎不可能了。不知道猎人会怎么安排，多半是把她调到养老的岗位。

    叶云沐有些责怪地看着华凌，“反正都得知道，瞒不过的。”华凌的话没错。

    洛羽鸢写：身份？

    “那人被子毅击毙，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尸检结果显示，他们的基因被人为改造过，某些能力似乎比一般科洛诺斯人强得多，但具体是哪些方面的能力，暂时还没研究出来。”周丞解释。

    洛羽鸢：黑鸮？

    “不知道，看装扮不像，你就别cao心这些事了，专心养伤。”萧游岔开了话题，洛羽鸢没再写字，只听着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