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杀人者(下) (第3/3页)

宁静夜晚，用温柔的语调讲述童话故事，漫天星空与飞翔的天马，种植在唐水予小小身躯的小小梦想，裹着一条带有香气的小毯子。听着我会一直在你旁边，你睡着以後也还是会在旁边，我的小调皮鬼。宛如魔法般，只要这麽一说，她就能够安稳入睡。

    「但那是不可能的对吧，丹宁。我们都无力去改变，因为我们不在场，所以留下来的……」水予泫然yu泣的说。

    丹宁原本想说些话，可能是道歉，也可能是藉口。只是水予让他打消念头。

    「只有深深的懊悔。」

    喵嘎！

    奈鲁特紧咬住丹宁的手，他吃痛的叫出来，怎麽甩也甩不开，只好等奈鲁特咬累了自行松开。

    「本喵也受伤了！」奈鲁特大发脾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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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丹宁摆着Si鱼眼问。

    「心里喵。」

    丹宁暂时不去管他。不过气氛多少是缓和下来，水予的眼眶已经不见水气堆积，雨过天晴的太过迅速了，果然气候如同nV人一样捉模不定。

    「我想她会以你为荣。」丹宁说。

    「她……她当然会以我为荣！我只是不小心沦落到土拨鼠，这全是你的错。」水予说。

    「是是是，全都是我的错，」丹宁此时倒可以理直气壮道歉，「我想……我想你会一直记得她，在不深也不浅的海里。我觉得这是好事。」

    「这算是好事？」水予不解地问。

    「该怎麽形容……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她就有办法一直存在，像是林肯或孙中山那样。」

    「谁？」

    「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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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宁忆起了玫玖，彷佛她现在正站在面前，用手拈起亚麻sE的发丝轻声说。

    ──牛。

    「那些我们珍Ai却不在身边的人，会在重要的时刻，帮助我们做出决定。」

    过往回忆、舍不得放手的依恋、纠结的思绪，不曾间断地对他们作出影响，以至於他们改变了，塑造出不同以往的雏型。现在也依然强烈的拉扯着丹宁，如果有那麽一天──

    他希望有这麽一天。

    「当他们回归平静时，也会成为我们平静的力量。」

    丹宁飞快地说完，对水予再次鞠躬道谢後，带着奈鲁特离开。

    「喂，」水予突然又叫住他说：「你吃过中饭了吗？」

    「吃到一半。」

    「那我就降贵纡尊陪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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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哈哈喵哈哈，一定是本喵的魅力太强。」

    「呃？」

    「怎麽不愿意？」

    「不会。」

    只是不能理解罢了。丹宁他害水予被罚劳动服务，又差点丢掉X命，魔杖因此断掉，身T意外的m0遍了，连重要的人都被他生父直接或间接地杀Si，就算是被她一刀刺Si都不足为奇，遑论一起吃饭。

    或是采取在饭菜内下毒的方式。不不不，好歹也是同班同学，不可能这麽做吧。但是当丹宁看到水予恶狼般的眼神，他又不敢确定。

    更诡异的是，当他们在迷g0ng花园的凉亭吃饭时，水予又问丹宁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丹宁当下真的胃绞痛起来，怕是最後一餐了。

    「喂，你、你那是什麽表情！」

    「恐怕我太迟钝了，你──」丹宁睨了一眼，「你那个……」

    究竟是想毒杀还是疲劳杀还是心脏病杀，唐水予，你到底有什麽意图！总不可能这样问吧，丹宁陷入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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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想歪了！不、不是那麽一回事……」

    要不然是怎麽回事？丹宁真的不懂。

    「因为那个，什麽来着……对！虹彩幽晶很昂贵，如果不进行等价交换，良心会过意不去。」水予说。

    「原来不是欺负的手段。」丹宁安心下来说。

    「咦？什麽？」水予一脸疑惑。

    「没有……你一时间突然问我，我也想不出来要你帮忙的事情。」

    水予这会儿倒是神气了，双手抱x下巴凛然一顶。

    「我先声明，太简单的本小姐可不接受，那等於是小瞧了天工唐家的威信，来吧，尽量说出你的需求。」

    再加上庶民两个字就完美了。

    「那就跟本炎帝约会喵，约会喵，假日同吃一球冰淇淋喵！」奈鲁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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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吃你的饭吧小喵喵。」

    「小、小喵喵！」

    奈鲁特一阵晴天霹雳，不过这称呼倒也不赖。他喵了一声，用脚搔搔脸。

    「啊，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水予露出期待的表情。

    「我希望你可以帮助秦观通过四天後的测验。」

    却跟她想像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算哪门子的请求？」水予崩溃说道。

    「我觉得这算是有些难度，但又不会太过胡闹，毕竟切合你班长的身分。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帮助他。」

    「我是可以帮他装上增幅石，告诉他诀窍，虽然这样是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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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了。」丹宁低头说。

    「我不懂你为什麽要为了一位……那件事而抛弃你的人，这完全称不上是朋友！你竟然打算帮助他，难道秦观配得上你口中所谓珍Ai的人吗？你就算遭到背叛也不在乎？」

    「一定会在乎，甚至想要狠狠揍他一顿，如果有凶器的话说不定就直接动手了。」丹宁苦笑说。

    「那为什麽还……」水予说。

    「太简单了，反而让人很不愉快吧。」

    丹宁抚着右手，如果能够舍弃掉罪恶感，如果不和他人产生连结，至始至终一个人的话，想必事情会简单许多。然而，那样的人生也一定可悲到不行。这是玫玖教会丹宁的头一件事。

    「他是我的朋友。直到他亲口坦承这一切是错误之前，我恐怕都会坚持地这麽想。」丹宁说。

    「是吗？你呀──」水予斜睨他，「蠢到无可救药。」

    「不排除这种可能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