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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行为逻辑是什么，他只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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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瑟斯拿上烟斗，拿走自己的衣服，打了车，赶到医院。

    此刻正是凌晨五点，医院里还很寂静，病人还在睡觉，只不过时不时传来的呼叫声在环境中十分突兀。

    他坐在mama的病床旁边，事无巨细向她说着他的生活。

    每日如此。

    但他今日实在是太不舒服了，迅速地说着今日的故事，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回家。

    躺到床上，随意将被子裹在身上，他用力地抓着床单，呜咽着，吞下了哭泣声，流着泪。

    mama，我好想你。

    ……

    海瑟斯睁眼，发现自己规规矩矩地躺在被子里。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灯光，他看见mama正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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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mama……”

    他终于可以哭了，毫无顾忌，不必在乎任何事，放声大哭。

    他的mama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了他。

    这只手长着茧子，十分粗糙。

    他立刻就知道这不是他的mama，他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

    头昏脑涨使他说的话没怎么思考，他质问道：“这个月已经还钱了，怎么，你还要再收一份利息？”

    空气停滞了几秒，缄默无声。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海瑟斯，不是那些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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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说道：“安德鲁森？”

    “嗯。”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道，但是他又立刻明白了，继续说道：“你想做？现在的话得加钱。”

    黑暗中，他的话在这个逼仄的空间环绕。

    一个拳头精准地打到他的脸上，他突然有些呆愣，随即又委屈地抽泣了起来。

    “吃药。”

    安德鲁森用右手将杯子递过去，左手手心摊着掰好的药。

    看海瑟斯愣住，迟迟不动，他放下水杯，倾身过去，用手掰开海瑟斯的牙齿，把药扔了进去，又迅速拿起水杯，灌到海瑟斯嘴里。

    “吞下去，两百镑。”安德鲁森接着说道。

    海瑟斯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喉咙发痒，想要咳嗽，听到这话硬生生将药先咽了下去，再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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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

    安德鲁森将半坐着的海瑟斯推倒在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

    海瑟斯先前是有些不清醒的，昏昏欲睡，但被他这么一折腾，倒是难得地清明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尽管如此，在病恹恹的状态下，他说话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

    “你房东让我来照顾你。”安德鲁森回答道。

    海瑟斯有些扯不清楚前因后果，脑袋里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搅乱了。

    “你可以不必要来的。”

    “他告诉我，你回来时比往常快了不少，而且脸色也不好，如同风中飘曳着的成长有余的芦苇。”安德鲁森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着这些不挨边的东西。

    “安德鲁森，我原以为你很聪明的。”海瑟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随后他又说道：“房东是个好人，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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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想，我和你做的约定中，或许里面有一条‘不要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海瑟斯几乎是明下了逐客令。

    “我不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是一个好人，海瑟斯，你知道的。”安德鲁森反驳，“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在这个地方躺上一天，然后明天晚上继续去做你那所谓的工作？”

    “本来就该是这样。”海瑟斯说，“你把我调查的很明白了，你应该很清楚。”

    “如果你非要干涉我的生活……”海瑟斯脑袋短路，也没再有下文。

    “我不会干预你的生活的。”

    房间里太黑了，两个人就算如此靠近，也看不清彼此。

    但安德鲁森终究还是没有离开，海瑟斯受到药效的影响，不久就入睡。

    ……

    海瑟斯醒来，安德鲁森仍旧守候在他旁边，他眼睛转了转，眼里闪着晦朔不明的光。

    现在房间内依旧昏暗，但他不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小会儿，刚打算开口问，一个声音便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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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晚上九点半点钟，离你上班还有一会儿。”安德鲁森说。

    海瑟斯应了一声，正准备从床上起来，却被安德鲁森压回了床上。

    “谈谈。”安德鲁森说。

    “你要谈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生病了？”安德鲁森的语气很诚恳。

    但这下却把海瑟斯弄懵了，他愣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这个事。

    迟迟得不到他的回答，安德鲁森凑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继续固执地问道：“怎么回事？”

    海瑟斯无言以对，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道：“你弄的。”

    这下轮到安德鲁森发懵了，他把他这辈子的事事无巨细地想了一遍，他最大的罪恶是揍了这个气死人的家伙，难道打人也会让人发烧吗？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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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是我咎由自取。”海瑟斯几乎要笑出声了，说话带着刺。

    但是随即他又平静下来，说道：“说到底这也算是一种工伤，给钱。”很快，他又补上一句：“加上昨天说的两百镑。”

    “没有现金，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海瑟斯立刻报出自己的平台账号，然后安德鲁森迅速发了四百镑给他。

    “什么工伤？”安德鲁森抬起头来，看向海瑟斯。

    你都给完了才来问？

    海瑟斯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只是金钱交易无论怎样他都不困扰，但现在，该死的，他居然开始怜惜安德鲁森。

    “没有清理干净液体，停留在体内太久，依个人体质而言，可能会发烧。”海瑟斯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太黑了，安德鲁森一句话不说，他看不清安德鲁森的表情。

    良久，安德鲁森的声音割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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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不会了。”

    安德鲁森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近乎虔诚。

    但海瑟斯并未再做出什么反应。

    没一会儿，海瑟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到十点四十分，他立刻起来，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跑。

    安德鲁森扯住了他的衣领，他不得不站立，等待着安德鲁森的解释。

    “你还没好。”

    “不，我好了。”

    “没好。”

    “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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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鲁森！”海瑟斯几乎在喊，“不要干扰我的正常生活，算我求求你。”

    听到这话，安德鲁森还是放开了海瑟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