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王沅奉逃袭露天机南护法得赏遇故人 (第3/5页)

将自己随身短剑取下，扔给孟探星，绷着脸道：「可将他们尽皆除掉。」

    二将领命，奔回营帐，看见四个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轿夫，於是顺着土路，飞奔而去。

    公主掀起轿帘，忽见二人一阵风从旁边经过，皱起眉来，担心这两人会对他不利，无奈身不由己，轿子离地，只好盖上帘子，右手紧攥衣角。

    莫忆明一边感谢亮子，一边往矿山跑，远远看见吉瓦勒与一g瓦拉山人正在暴打那位曾经吃里扒外，如今被靠山遗弃的小个子，风一样跑到土路边，冲众人大呼一声：「吉瓦勒！」

    众人认出莫忆明，要冲过来打他，被吉瓦勒拦下。

    吉瓦勒在旁边拿了些g饼，告别众人，一跃到他身边。

    莫忆明抱拳道：「请英雄带路。」

    「你真想去？」吉瓦勒道：「山中多险路。」

    莫忆明斩钉截铁：「有你我就不怕了。」

    吉瓦勒憨笑下，冲同伴摆摆手，对二人道：「那好，你们跟我走，我们进山。」

    三人离开矿区，顺着上山土路行走，一路荆棘满地。焦黑的树林，枯木横倒侧歪，鬼影一样露出各种怪异形状。莫忆明跟着亮子，抬头看乌黑的枯枝遮着太yAn，问道：「这些树怎麽都Si了？」

    「山火，」吉瓦勒在前面用棍子拨着乱枝：「瓦拉山上g燥，水源少，森林起火，庄稼不好种，生活愈加艰辛。」

    莫忆明看看四周无人，问道：「还有多远？」

    吉瓦勒笑道：「我带你们抄近路，今天晚上就能到山寨。」

    上山土路时而陡寸步难行，时而蜿蜒曲折，时而忽然无路可走，眼前只有万丈悬崖和云间掠过的飞燕，尽显沧桑的庄严。三人小心翼翼跨过几处险隘，夕yAn西下，才见平缓山坡上，开了几处田地，种些稻麦，被即将落下的夜幕染成灰sE。

    莫忆明盯着麦田问：「这就是瓦拉山人住的地方了？你们也种田？」

    「都是被b的，」吉瓦勒苦笑道：「从前的瓦拉山，水源颇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都在山上狩猎，日子快活得很，得山神庇佑。如今山中溪水尽皆g涸，猎物愈发少了，瓦拉人只好垦山种田，一部分人则帮助官府开矿，挣些小钱，买山下的东西运上来。」

    「你们怎麽不去南程县过活？」莫忆明傻乎乎问。

    吉瓦勒哼了一声：「南程县？若不是南程县的人，这里也不会快变成秃山了。南程县本是瓦拉人的，你们早应该给我们腾出那块地方。」

    「滚蛋，」莫忆明对峙道：「我从小在南程县长大，那是我的家，是我们的地方，什麽你们的？」

    吉瓦勒脸sE青紫，抓着莫忆明的衣服，提起拳头在空中：「你再说一遍，你说南程县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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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汉人的，」莫忆明从不示弱，也绝不改口。

    吉瓦勒的拳头打在他脸上。莫忆明躲闪不及，脸颊隐隐作疼，翻到在林中，滚了两圈，爬起来打回去：「你们没出息没能耐，怪我们南程县人，你们又不是没长脑子没长腿，是你们自己活不下去藏到山上，怪谁？」

    「你这混账，」吉瓦勒将莫忆明狠推倒地上，打了他两拳：「都是你们把我们的山水毁了，山神也不来眷顾了。」

    「因为你们懒，就应该活的下贱些，少找借口，你们穷却怪我们，」莫忆明拧着吉瓦勒的胳膊，让他的脸贴在土路上。

    吉瓦勒悲愤而起，将莫忆明踢翻，双拳坚石一样砸在他的肩膀x膛：「你们b我们，我们活不下来，我听不懂你们这些废话。」

    亮子听了半天，不知道该去帮谁，慌张喊道：「别打了，管他是谁的，反正不是咱们的。」

    二人皆不住手，打得脸红脖子粗。莫忆明的武功在吉瓦勒之上，力气却没他大，几拳招架不住倒地，被压着腿脚，动弹不得，只念吉瓦勒在报前日之仇，一心忍着，吃了他十几巴掌，嘴唇被牙磕破，挂着血丝，将头扭到一边：「你打我有何用，你打Si我瓦拉山也回不去了。」

    吉瓦勒呼哧喘着气，手慢慢移开，起身退到树旁，道：「是回不去了，但是我们还有瓦拉山寨。山神护法的武功盖世，早晚瓦拉人会将南程县夺下，重塑瓦拉山的辉煌。」

    「天大的笑话」莫忆明笑着，爬起身来，用袖子m0着嘴角的血：「你知道我们南程县有多少驻军麽？别说一个瓦拉山了，你们连一个都常尉兵营都夺不下，还想跟顺南王抗衡？」

    吉瓦勒忽然仰头狂笑不止，大声道：「我只听说，你们的顺南王早拜了山神正护法当徒弟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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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胡说，顺南王统领汉军坐镇南程，怎麽会与你们同流合W？你们还执迷不悟，小心有灭族之灾。」莫忆明见辨不出个所以然，打得头破血流也於事无补，赌气拉着亮子顺着田地往前走，左右看看，两旁田地已尽g涸。

    吉瓦勒佩服此人的胆识和勇气，却知道彼此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G0u，盯着他背影，默不作声跟随。

    过了田地，出现稀稀落落的破落房子。三人翻山走了近半个时辰，置身於一座小山寨之中。寨子周围有片片树林，挡着天上一抹红霞。一排破落木栅栏，掩着後面的山寨。三人翻过栅栏，眼下一条小路，曲折之中，分支颇多。路两边坐落一座座茅草顶木头房子，也有破落帐子，门口粗绳飘荡，上面挂着g果，兽皮，早已经被风g。

    亮子深x1一口气道：「这里很清爽。」

    莫忆明冲吉瓦勒挤出笑容，四处看着，右侧木屋中走出一位妇nV。此妇人的衣服简单却鲜YAn，上面有虎牙花纹，脖子膀子的r0U滑溜溜露在外面。莫忆明羞愧怯看，正经nV人应穿着长衫大袖，岂能穿得这样单薄无礼。妇人旁边一皮肤黝黑小儿，举着稻草冲他摇。

    莫忆明见到小儿，感慨良多，自己从小也羡慕别人家的繁容富足，羡慕那些官宦的家庭，不愁吃穿，应有尽有，横行街里。眼前这小孩衣服破落，穿着草鞋。小孩见了陌生人，躲到妇人後面。妇人拉着他，一脸惊慌看着吉瓦勒。

    吉瓦勒笑笑，摆着手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妇人似乎放心，拽拽小儿。

    吉瓦勒对莫忆明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我们也不会损失南程县的地方，更不会久久连食物也越来越少，所以瓦拉人憎恨汉人。你两人要记得，没我跟随，不要乱转，被瓦拉人抓住打Si，可不要怪我。」

    莫忆明想，今日是狼入虎口，瓦拉人说什麽自己都听不懂，还能往哪里跑。

    「待会，护法就会招我们去了，这里来了汉人，可是件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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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忆明随吉瓦勒钻进一间帐子，里面只有一条小毛毯，与罗中昆帐内那条相似，淡了些浮华颜sE，帐中无灯。

    趁着太yAn最後的光亮，莫忆明问吉瓦勒：「今晚我们在这里住？」

    吉瓦勒指着这个地毯说：「我很久没回寨子了，没有我的地方了。这帐子没人住，我们三个都要睡在这里。」

    「好吧，」莫忆明拉着亮子席地而坐，捏着脚：「你总说什麽山神护法，护法是谁？」

    「瓦拉山神有三位护法，为山神信使，能把山神的愿望告诉瓦拉族人，是山神最忠诚的尾随者，也是山寨里武功最好的人。大护法为山寨之首，称为正护法即可，下有南北护法。南护法是大护法之随从，牵一匹黑狼，有万夫莫敌之勇，是斩蛇除妖的英雄，名号魔烈无敌。北护法传说是深山中藏着的多足怪物，曾经yu杀害山神，被山神与正护法降服归顺，名号千毒手。」

    「千毒手？」莫忆明想起罗中昆，愣怔怔道：「你胡说，千毒手明明是罗大人的名号。」

    吉瓦勒鄙笑道：「只有武功高深莫测的，像正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