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回太华门，刑室受刑 (第2/3页)

染红了。

    “还好吗？云衢。”虽然是关心的话语，语气却森然无比。

    顾云衢喘息着，无暇回答。

    “这第二鞭，是罚你枉为人师，罔顾伦理，勾引徒弟成为道侣。”

    顾云衢想争辩：他二人是你情我愿，绝非出自什么勾引。第二鞭就落在了背上。

    “啊！！”顾云衢发出了惨叫。

    这第二鞭抽得他五脏六腑都好似错了位，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意，恨不得晕死过去。

    “哼哼。”执法长老笑出了声，听到顾云衢的惨叫显然十分愉悦，也懒得再饰演什么同门情深。

    “这第三鞭，是罚你背弃祖师，玷污了手中剑！”

    他又何曾玷污了青霄剑呢？又谈何背弃祖师。他从前在此辈里是剑术最超群的，因此才被赐了青霄剑，难道他成了凡人，就连握剑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第三鞭姗姗来迟，好似专门要给顾云衢反思的时间，来时却如疾风骤雨，让顾云衢连痛呼都不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血雾消散在空气中，遍布血液的腥味。

    “云衢，长老再问你一句，他在哪里呢？”

    是说顾石吗？顾云衢浑身好像散了架，奄奄一息，几乎跪都跪不住，嘴里都是鲜血的味道。

    可他不能把顾石交出来，这刑罚只要他一人承担就够了。

    “不说？好吧？那顾云衢就交给你们了。”

    一群人拥了过来，一张张面孔在刑室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森可怖，那是顾云衢的师弟师妹们，还有更年轻一辈的弟子。

    “先别动手。”执法长老提醒道，“他刚挨了三鞭，再挨点拳脚就要死了。”然后扬长而去。

    顾云衢跪在原地喘息，他被罚跪许久，又受了重重三鞭，眼前一片模糊，低着头，只看见朦朦胧胧的几双鞋子，蓝色祥云的图案忽远忽近，最近的那朵云突然飞到了他的肩上，踹得他几乎摔倒下去。

    “师兄，小心些，别太用力。”这声音似乎是顾云衢的师妹，从前与他关系还算不错，隐隐有些未说出口的偷恋在，只是顾云衢向来不当回事。

    “怎么？师妹心疼了？”这声音夹带扭曲的恨意，听不出是顾云衢的哪个师弟。

    师妹沉默了，若是从前她必看不得顾云衢这样受苦，可是如今她的大师兄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了，那张脸即使因为痛苦而扭曲，又沾满了血污，可是只要看上一眼，那张脸依然拥有叫她心惊的魅力。

    “那好吧，不打他就是了。可这是长老的命令，不受皮rou罪，就要让他受些别的苦头——来！把大师兄请到床上去。”他一挥手，两个小辈就一左一右架住了顾云衢的肩膀，将他丢到了床上。

    说是床，其实不过是块被架起的坚硬木板，专门用来施刑用的。

    顾云衢背部受了伤，被鞭子打得血rou模糊，甫一接触到梆硬的木板，就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把他手脚给我绑上！”于是顾云衢四肢大张着被绑在了床上，再也不能动弹了。重重的两个拳头擂在顾云衢的胸口，花了好大的力气，让他只能无助地被挤压出胸腔内的气体，连呼吸都觉得刺痛。

    “二师兄！长老说了，不能动手！”顾云衢看上去快要不行了，嘶嘶喘着气，师妹终于看不下去，为他求情。

    这太华门的二弟子并不想饶过他唯一的师兄，冷眼看着师妹：“好吧，我不打他，可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他。”

    一张布覆盖在了顾云衢的脸上，接着又是一张，接连几张布把顾云衢的脸捂住，呼吸十分困难，只能尽力喘气，从布料的空隙中奢求一些空气。

    “师妹心善，你可知拳脚绝不是刑室里最可怕的，你可要看好了。”二弟子扬着眉毛，手里拿着水瓢，手一歪，水瓢里的水就撒进了顾云衢脸上的布料里。

    冰冷的液体穿过布料，直直淌进了顾云衢的鼻腔里，几乎是溺水一样的感受。更可怕的是，水珠堵死了布料的孔隙，又使布料死死贴在顾云衢的脸上，让他无法呼吸，只能在木板上蹭来蹭去，想要挣脱四肢的束缚，伤口重新被撕开，血液顺着木板流到了地上。

    “师妹？你看到了？你接好水瓢，学着师兄这样做。”二弟子重新将水瓢，递给了师妹，师妹不接，“接好了。难道你想被当成和这叛徒一伙的？”语意里是明晃晃的威胁。

    师妹手持着装满水的水瓢，走到了顾云衢头边，轻声说：“对不起...大师兄...我也不想的...”她的手抖如筛糠，水都洒到了顾云衢的脸上，让他挣扎地更痛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顾云衢很想对他的师妹说一句，其实没关系，也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总之他并不会怪她的，他并不想要连累别的人，又是一瓢冰冷冷的水倒了下来。

    布料被堵得更死，窒息的痛苦让顾云衢想要开口求饶，嘴巴却张不开，只能从喉间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继续啊，师妹，自己在旁边的水缸里装满水，继续浇在这个叛徒脸上。”

    又是一瓢水劈头盖脸淋了下来，顾云衢发疯似地挣扎，然而失去了功力的他却连麻绳都挣脱不开，只是在手肘与脚踝间磨出了血印，如同野兽一样嘶吼着。

    “继续。”二弟子继续命令。

    “对不起！”师妹向顾云衢道歉，水瓢装满又被清空，一次又一次。

    “对不起！”师妹的道歉声已经变成了大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解她心间的痛苦与愧疚——她正在亲手折磨自己曾经最爱的大师兄。

    “对不起！”几滴温热的液体滴到了顾云衢的身上，与冰冷的布料相比堪称guntang炙热。

    不必对不起，真的不是你的错，顾云衢想说，却因为窒息渐渐意识模糊。

    不知何时起，道歉声停了，刑室里回荡的是男人们的哄笑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