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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花,琴花 (第4/4页)

在那里,等男人发泄完了,再施舍给他一点怜悯。

    这样才对,什么好都是假的,他不过是个用来取乐的小玩意。

    李晟给他留了口气,温盈再睁眼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只当白天被自己睡过去。又过了一会,天边隐隐泛了白,檐上的露水滴下去,整个院子笼在灰蒙蒙的雾里,原来是天亮。

    他拖着身子,去烧水洗漱,李晟没那么细心,没把他弄死在床上已经算是体贴。温盈一手撑着,沾着热水清理那些残余的体液。

    嘴唇有个破口,一动唇角也痛,低头看着水里的自己,双眼红肿,脸色却青白里浮着一层潮红。

    他趁着刚睡醒还有些力气,把饭食备好了盖在锅里,又喝了热水,回房间时看到程乐安顺着窗子爬进来。

    比同龄人看起来小,他送程屿回家的时候,才见了第二回,落葬的时候小孩一口血呕到碑上。他那时眼前一阵发黑,看什么都是红的,哆哆嗦嗦地把脉,能治,也不能治。

    温盈带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想,他只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一路上遇到的困难越多,他心里就越是发狠。

    我不仅要他活,我还要把他送进天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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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盈摸了摸程乐安的脸,他的手太凉,程乐安坐在床上给他搂着。温盈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笑着的,让他到外面玩去。

    他跑过一次,病的最重那时候不认得人,抱着温盈喊哥,醒过来忘了很多事,亲哥的样子记不清了,但他知道不是温盈。

    但温盈又把他找了回去,说他病糊涂了,他就是自己哥哥,程乐安想,我们姓都不一样。他还说,你再跑,我就去你哥坟前撞死算了。

    他现在知道温盈这样说不过是恐吓,但他也知道温盈不会放弃,他们从塞北走到长安,兜兜转转,回了洛阳。在天策府外,把大门指给他看,告诉他如果哪天只有一个人了,就来这里,你是程家的孩子,就该在这里。

    温盈低头抱了他一会,让他去吃饭,然后回去睡觉,程乐安都点头,他不戳破温盈强撑的无事。

    等只剩了他一个,温盈就再撑不住,缩回床上又睡了过去。日落时有人敲门,温盈睁开眼,不想动,也没力气,没应声。

    敲门声一直不断,温盈被吵得头痛欲裂,再之后又是争执声。他没办法,坐起来撑开窗子向外看,有叫骂还有警告,夹杂着年轻人破音的呵斥。

    他落下窗,和季玄一的眼神错过,一道院墙谁也拦不住,季玄一站在门外,也不敲门,问他最近惹了什么祸。

    温盈和他隔着一道门,从缝隙里能看到那身道袍,雪白的,以前他嫌地上硌,总拿来垫着坐。

    “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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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冲,他不管你吗?”

    温盈靠在墙上,用力抿了一下唇。季玄一竟然没有让他开门,他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面对。

    “你走吧。”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们总归……朋友一场。”

    温盈揉了揉脸,他睡了两天,力气没多少,精神倒还算好,于是开门靠在一侧,对他勾了勾唇。

    “你看到了,生意还不错,如果你不捣乱的话。”

    这两日没上药,李晟留下的痕迹很明显,领口下青红交错,季玄一脸上一白,咬了半天嘴唇才憋出来一个颤抖的问句。

    “你真的……”

    温盈不耐烦地点点头,让他快走:“熟人也不打折,下次请早。”

    季玄一脸色难看的要命,温盈有点想笑,上一次看到他这样,还是撞破自己和别人亲热。那时候他有理由,现在又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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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玄一又被他关在门外,过了很久也没再听到声音,温盈觉得他应该是走了。他这两天被折腾的不轻,前有裴云景威逼,后有季玄一伤神,心力交瘁。

    以至于裴云景阴阳怪气说他好本事的时候,温盈甚至都没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

    裴云景的人被打了,那道士神出鬼没,一敲门就冒出来打人,打了就走。裴云景觉得有意思,马车停在门外,温盈只能自己走出来。

    他跪坐在地上,单薄的衣衫被湿透的长发泅出大片水痕,顺着后背往下淌。裴云景的卧房,谁也不能进,他成了个例外,被人七手八脚洗刷一通,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懵的。

    裴云景皱着眉,温盈跟着低头,地面上有一小片水迹。

    “洗干净了?”

    温盈不吭声,裴云景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他的手上垫着一块手帕,很快被温盈脸上滑下的水打湿了。

    裴云景手劲很大,擦掉他脸上的水,等擦净了,温盈脸上也被蹭出几片红。裴云景神色不明,温盈双眼略垂着,任凭摆布,一点表情都没有。

    裴云景又在说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冷漠,但温盈并不在意,他更害怕的是裴云景在疑惑下透出的兴味。

    他说,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箱子被踢翻,里头的东西滚了出来,裴云景收回脚尖,显然连用手碰一下都不愿意。散在温盈面前的是一些器具,不陌生,大小各异,用处不同,但都能归到一个类里去——yin器。

    他在裴云景眼神的催促下,动了一下身子,他双手还捆着,裴云景也没有给他松绑的打算。温盈只好跪起来一些,挪动双腿往前凑了凑,一个不大不小的玉势碰在他膝前。

    他看着裴云景,对方看不出喜怒,唇角绷着,温盈就知道他是不满意的。

    “过来。”

    他只好膝行过去,把玉势夹的紧紧的,身体不稳,总控制不住向前倾。温盈只能腰上使力,让自己慢慢吞下去一截。

    温盈跪在那里打颤,他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水迹,裴云景皱眉,觉得碍眼,用剑挑了他的绳索衣衫,又让温盈把手背到身后去。

    “老实一点,你的手碰到什么,我就把它塞进去。”

    裴云景的表情太奇怪了,他分明是厌恶嫌弃的,像看一件脏东西。这样的眼神温盈不觉得过分,他不明白裴云景的愤怒因何而来。

    他在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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