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1页)

    指尖的黏腻让温如琹感到不快，把水龙头转到最大，她用力地搓洗、让水流冲过，直到双手肿胀、起皱，然後她闭上眼，x1入一口深遂且悠长的空气，感受x腔逐渐鼓起、饱胀，再缓慢地吐出。

    她每次总是这样从满溢的情慾中平复下来。

    睁开双眼，眼神已恢复平常的清冷，看着洗手台上的水滴划过白sE的瓷盆，温如琹想起那一天，窗外的雨也是如此沿着玻璃滑过。

    「我帮如琹找了钢琴家教。」

    父亲温良回家的那天，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nV人。

    他用淡漠的嗓音宣布，温如琹一直都知道温良这两、三年频繁出差是有理由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利用她随意地搪塞个理由，把那nV人带进家门。她从没提过要学琴，事实上她对音乐一点兴趣都没有。

    室内的空气在一瞬间凝滞，连负责打理家事的nV佣都明白眼下的状况，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只剩初春的雨继续落下，雨滴沿着屋檐低落、滑过窗子。

    「爸爸，我不想……」温如琹率先打破沉默，试图在荒唐中找寻转圜的余地。

    「这样不是正好吗？」没有让她说完，一直没有反应的母亲终於放下水杯，笑着开口：「小琹上高中後读书压力有点大，透过钢琴抒发、陶冶身心也不错。」

    毫无给她反驳的机会，温如琹在母亲的眼神里知道自己该安静了。

    「我就知道你是明事理的人。」温良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但温如琹明白，被欣喜蒙蔽的他看不见母亲笑容里的冰冷。

    不，是他根本不在意，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而温如琹也明白，自己将要替这样的人承担来自母亲的责难。

    「小琹，你知道吗？mama真是羡慕你。」让母亲回到卧室休息，温如琹端正地半跪在地上，无视坚y的地板抵着膝盖的磕疼，低着头不发一语。

    「你看，mama身T这麽差，只能被困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躺卧在床，母亲看着窗外，惨白的双唇中吐出的一字一句都令温如琹感到窒息。

    「也什麽都做不了。」

    细微的声音在诺大的房间里来回摆荡，如Y狠的毒蛇，温如琹知道这是母亲面对丈夫的外遇却没有发怒的理由，因为只是徒劳。

    就如常见的财阀联姻，父母也只是遵照家族的旨意结婚，两人之间并无感情基础，且温良近年来更是经常外出，明显心思在外，这让母亲变得更加忧郁，只能拖着产後更加虚弱的身子，像笼中鸟般地活着。

    而温如琹是笼中鸟中诞生的生命、唯一能陪伴她的人。

    「不过幸好，mama还有你这个好nV儿。」语气变得轻快，温如琹告诉自己再一下就好，快要结束了。

    「过来吧，mama帮你梳头。」母亲拿着木梳扬起手，示意温如琹靠近，她才终於起身，坐到床沿。

    「虽然原本也想说要是你是男孩子就好了，但大家会说nV儿b较贴心果然是没理由的……」母亲叨叨絮絮地说着，温柔地梳过温如琹柔顺的黑发，一遍又一遍。

    「看，你的头发又黑又直，真是漂亮啊……」

    放下木梳，母亲亲昵地从背後抱着她，拾起几缕乌丝，温如琹感受後方的温度，一动也不动。

    一切都很安静，窗外的雨稍微停歇，微弱的yAn光斜sHEj1N房，在光线之中温如琹看见尘埃漂浮，她似乎还能听见它们落地的声音。

    「——就像年轻的我一样。」

    语落，盘旋在周围的毒蛇朝她袭来，温如琹猛地一颤，就在她忍不住挣脱母亲的怀抱时，门外响起沉重的叩门声。

    「夫人，先生让如琹过去，他要介绍钢琴教师给她认识。」nV佣的声音传来，温如琹细不可闻地吐出一口长气，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观察母亲的反应。

    「快去吧，乖乖听爸爸的话，好好学琴，知道吗？」母亲的神情中没有任何异样，慈Ai地m0m0她的头，好像那位钢琴老师真的只是寻常可见的普通老师。

    看来母亲打算假装什麽都没发生。

    g起笑容，温如琹顺从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妈好好休息，我先过去了。」

    「先生说以後老师的……琴房就在您的房间楼下的空房，说是这样b较方便。」前往父亲书房的路上，nV佣交代着温良的指令，时不时试探X地看着温如琹，期望从这场变化中找到自处之道。

    要方便怎麽不安排进自己房间？或应该另外找个地方金屋藏娇，到底为什麽非得带进家中？摆明咬定母亲不会违抗他，所以根本没必要是吗？

    在心中抱怨的同时，温如琹已来到书房门前，她深x1一口气，推开门。

    父亲的书房实际上是办公室的格局，三面皆是放满书的书架，中间则是办公桌和一组沙发，现在那沙发上坐着一个nV人。

    不似母亲因病而苍白的枯槁，那nV人拥有充满气sE的脸庞与丰满的身材，微卷的长发下的面孔虽说不上绝美，但在眼神里流转着若有似无的妖娆，使她整个人散发着成sHUnVX的魅惑感。

    「如琹，这是余雪老师，从今以後你们好好相处。」温良和蔼地笑着，带着她坐到nV人身旁，示意她跟nV人问好。

    见状，nV人微微一笑，嘴角的痣也跟着上扬，她朝温如琹缓缓伸出手。

    「我是余雪。」

    「您好，我是温如琹。」

    时至今日，温如琹仍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是以什麽样的心情，在父亲面前跟他的外遇对象握手交好，是愤怒、憎恨，抑或是恶心？她唯一记得的，是在触碰到余雪的那瞬间，她冰凉的温度。

    关上水龙头，温如琹把脸埋进Sh冷的手里，深沉地再x1气、吐气。

    她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腥臊，缠绕在指尖，挥之不去。